「怎麼?四哥看上她了?」杜羽墨打趣的問道。
洪紅本來听著挺入迷的,也感嘆著造化弄人,卻不想杜羽墨居然蹦出這樣一句話來,「呃……」笑了笑,伸手扯了看他的衣袖,問道︰「行嗎?許給我四哥可以嗎?」
「問我做什麼,問他們兩人去,我看你這小姑子的好奇心也是蠻重的,與其問我,不如問你自己。」扶著她的身子,杜羽墨把食盒的蓋子打開,從里面拿出一盤小點心來,「先吃口,嘗嘗看怎麼樣!」那種姻緣的事情不是他們凡人說的算的,天上的月老有時都說不算呢!他還懶的操這份心。
沒有接邊點心,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發現是新口味,「嗯,不錯啊!好像從來沒有吃到過!」
「確實沒有吃到過,每年廚娘都會做一些新口味的點心讓我選。」他的話總是說一半,至于為什麼讓他選,他可懶的說。
不過,他不說,可並不代表著她不問啊!「為什麼啊!」
「你說呢?」他把球又重新踢了回去,和他打著啞謎,順便空出一只手來刮了刮她秀挺的小鼻子。
「討厭!不說算了!」反正她已經知道了,到時,她還要給他一個驚喜呢!「我要走了,你自己待在這里吧!」輕巧的從他的腿上跳了下來,直接蹦到了門邊,生怕他一伸手再把她捉回去,她現在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杜羽墨看著她跳躍的身影只是淡淡的笑著,她最好不知道,到時,他好有辦法處罰她。這小丫頭居然敢連那麼重要的日子都不知道,那可真是……
嘻嘻,她的小丫頭越來越可愛了。
龍蒼炫听著外面的叩門聲,輕輕的應了一聲,把手中的毛筆慢慢的放下抬頭正好迎上進來的管家黃正,「怎麼樣,有信了?」他看到黃正手上捏著的一個紙筒。
「是的,主人,那邊給的飛鴿傳書!」黃正把手上的紙筒交了出去,然後直接轉身往外就走。
「一等,把這個紙條傳出去,給她!」龍蒼炫從一旁的書里抽出一張紙條卷了幾下,遞給了回身的黃正,「好了,沒事了,你出去吧!」
待到黃正離開房間許久,龍蒼炫這才把那紙筒打開,把里面的一張小紙卷倒了出來,打開,細細的看著,上面只有三個字,朱絕峰。
就這三個字,他看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就這樣坐在那里,這三個字恨不能被他看穿了。直到中午準備用午膳的時候,黃正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來的時候,他才回神。
紙條在他的掌心里很快的化為粉末,起身,雙手用力的把門打開,讓著中午的陽光撒進來,深吸了一口氣道︰「我不在府里用午膳了,出去吃!」
為了等這張紙條,他在府里可是寸步不離著守著啊!今天終于等到了,怎麼的,也要出去放放風吧!
也不知道小丫頭知道這個消息會怎麼樣,會不會高興的蹦起來啊!有好多天沒有看到她了,這幾天,他天天待在書房里,一遍遍的畫著她的畫像,站著,坐著,躺著,光著腳丫,俏皮的,生氣的,嫵媚的,可愛的,總之,只要是他能想到的,都一一的畫了下來,只有這樣,在府里的這段時間里他才會不寂莫啊!
坐在酒樓之上,對面是煙花之地,只不過,這個時候那里太寂靜。位置還是那天晚上她坐過的,上面雖然不知道已經做過多少人了,但是他仍然能感覺出她就在對面。
把酒壺高高的舉起,讓著酒液順著壺嘴暢快的流了出來,落進他的嘴里,「好酒啊!」
「既然是好酒,可否容我陪你喝一杯啊!」童靚容總是在最不合時宜的時候出現,而她的臉上,尤其是對著龍蒼炫的時候,總是帶著一副打不死的小強的倔強精神。
龍蒼炫冷眼掃過,用著低沉暗啞的聲線說道,「走開。」眉頭不自覺的蹙了起來,有些不耐。
「好,我走,但是不會離開,我坐這張桌子!」往前走了兩步,童靚容在旁邊的桌子一撩袍擺坐了下來,只不過眸光仍然騷擾著他。
小二看到人已落座,急忙的跑過來,拿著搭在肩頭布用力的抹了一下桌子,問道︰「客官,點點兒什麼吃,我們這里。」
「那桌點的什麼直接給我上就行了!」童靚容一指龍蒼炫的桌子。
「噢,好咧,馬上就來。」小二開心的跑了去廚房,不多一會兒的工夫,桌上便擺了四個盤子,外加一壺酒。「客官,上齊了,請慢用。」
童靚容的眸光一錯不錯的看著龍蒼炫,像是要把他看在心里。而龍蒼炫也似想開了,大大方方的讓她看,反正看累的是她的眼珠子,只不過,只是她看他,而他卻看著對面那張空著的位子。一口酒,一口肉,外加一粒花生米。
他也注意到了,今天童靚容的身邊居然連一個人保護都沒有,而周圍也沒有眼楮在盯著她看,但是這樣的感覺卻是很詭異,不得不讓他多擔了一份心出來。
她那四個帶的出門的四個侍衛雖然死了兩個,但是還有兩個啊!而且皇宮如此之大,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主沒事出來溜彎難道就沒有人知道?甚至跟著?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女人心機太重,心眼太多,他懶的和她斗,有那心思,還不如想著怎麼和杜羽墨斗呢!
想著,龍蒼炫喝光了最後的一口酒,起身,就往門口走去。也就在此時,突然從窗口處射來一支冷劍。
這支劍是便向龍蒼炫的,劍身處借著外面的日光幽幽的泛著綠色的光芒。閃身一躲,他並不想踫到那支劍,不想給自己找些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童靚容一見龍蒼炫要起,也急忙的起身,也就在他閃身躲過劍身的時候,那支劍直飛童靚容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