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牧言走到燭台前,點了火折子,頓時房間里亮了起來。打量了一下房間,在軟榻上找到她了,輕步的走上前去,坐下,伸手攆起她的一縷秀發在指間把玩著,細細的看著榻上之人的容貌。
峨眉淡掃,眼線微挑,膚質白,婉若凝脂,鼻尖而挺,唇瓣適中,溫潤紅澤,細看之下,居然與著洪紅有著九分相似之處。
似乎是看的久了,月復中的酒也在作祟,居然想讓他一親芳澤,可是剛低下的頭,還未踫著那臉頰,那張熟睡中的臉便轉了方向。
「百花,知道我今天去見誰了嗎?」沒有得逞,童牧言直起身子,輕聲的說著,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著一道謎語等著別人來猜。
榻上之人並未睜眼,也未開口,只是繼續睡。
「她長的和你一樣美麗,只不過,她好像溫婉了許多,應該是更像她的母親吧!」說到此,童牧言感覺到榻上之人已經睜開了雙眼,「今天大夫去看過她,說她的身子很虛弱,如果不及時的調理的話……」他的話還未說完,榻上之人已經坐了起來。
「童牧言,你到底要說什麼!」百花有些激動的說,手上更是扯動著一條鏈子,如果仔細的看,會發現,鏈子連著她的腿腕還有手腕,很細,看著很柔,但是,卻是扯不斷,而鏈子的那一頭,是栓在牆上的。
童牧言露出欣喜之色,一把抓住百花的手,「百花,你終于肯如此面對我了,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手上很快的空了,可是他的臉上卻沒有失望之色,而且似乎更加得意起來,「百花,我累了,今天我喝了很多的酒,我們早點休息好嗎?」說著,一把抱起她往床榻走去,雖然小粉拳不停的落在他的身上,但是他卻是甘之若怡。
輕輕的把百花放在榻上,而他更是規矩的合身躺在旁邊,輕輕的扯過她,緊緊的摟著,聲音低沉而帶有蠱惑性的在她的耳邊輕語道︰「乖,先睡,明天我再告訴你。」他知道她想要問什麼,而他現在手里握著的這個答案卻是最好的籌碼。
被童牧言擁在懷里的百花並沒有睡著,而是動了動唇,似乎是在喃喃自語著,「為什麼你就這麼對我放心呢?難道就不怕我殺了你嗎?我雖然吃了藥廢了我的武功,但是我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啊!」
童牧言緊閉雙眸,把雙臂又緊了緊,「如果能死在你的手里,那我也是開心了,如果你真的要動手的話,不是早就動手了嗎?干嘛還要等到現在,五年了,我也知道這樣做難為了你,可是,你也知道為了留住你,我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我的愛太自私,容不得你多看別人一眼。」他緩緩的道來,每說一句,都在為自己的行徑懺悔著,但是,卻也為今天的行為無悔著。
「過幾天是不是又要把我關起來了。」她的眼里有著太多的無助,似乎是在懇求著他,卻也知道,這麼多年來,除了時間的流走,其它一切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改變。
「嗯,不過,你再出來的時候,我可以帶著你出去走走,我們去廟里燒香怎麼樣?」他睜開雙眼,輕挑起她的下頜轉身他,似在尋問,又似在命令。
「隨便!」百花並不以為意,輕輕的嘆了口氣,閉眸,卻不想,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百花,我想要你!答應給我生個孩子好嗎!」
百花掙了一子,以示拒絕,「你也知道,我現在生不了孩子的!」每年她都要吃一種特殊的藥恢復著武功,然後再吃另外一種藥廢掉武功,反反復復,她又怎麼能生的了孩子呢?
「可以的,只要你不再吃藥,難道那一身的武功真的就比我們的愛還要重要嗎?」微醉而帶有些氣惱,讓他的聲音有些提高,听起來像是在吼。
「是的!」她肯定的回答著,扭頭,轉身,卻未從他的懷抱里掙出來,五年了,也習慣了,如果沒有這個懷抱她就睡不著。
童牧言挫敗著,唇般落在她的後頸處,只是輕啄著,再無任何動作。
他不是沒有威脅過她,可是百花的心腸不是一般的狠,尤其是對自己,不然,也不會舍不得自己那一身的武功。當然,這一身的武功里也有那個人的功勞。
夜深,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被擁著的人沉沉的睡去,而另外一人,卻久久未合上雙眼。
洪紅和童靚容本也都不是勤快之人,這一路的顛簸更是讓兩人乏到極至,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這才起身,而端王府也早已把午膳給送了過來。
兩個女孩子簡單的吃了些東西後就打算著到處去走走,怎麼的也是要到端王府去一趟,童靚容可是听說了端王妃長的美若天仙呢!
不過,童靚容想去,龍蒼炫不便攔著,如果洪紅也想去的話……「紅兒,我帶你出去到街上逛一下吧!」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童靚容直接跑了過來,扯著洪紅的衣袖來回的搖晃了兩下。
「你不是要去端王府嗎?我們不陪你了。」說著,扯過洪紅的另外一條胳膊直接往外走去。
瞬間掙月兌了童靚容的手,洪紅轉頭看著她,然後又轉頭來看著拖著她往前走的龍蒼炫,小聲的說︰「龍大哥,我們可以先逛街,完事兒公主再去端王府的。」
洪紅的那點小心眼,他怎麼會不知道啊,童靚容對洪紅好與不好,他給她的臉色也都差不多,他不喜歡和她扯了太多的關系,雖然現在心理上對她沒有太多的厭惡了,但是卻也是不想讓她有太多的想法。龍蒼炫用力的瞪了洪紅一眼,直接拉著往外走去,連句不好都懶的說。
既然人家不願意讓她跟著,她也總不好死皮賴臉的跟著,好歹也是同住在一個屋檐下,時間還長著呢!吩咐一聲,讓小三小四陪著她也出了門,往端王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