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秋被著風卓扶著來到甲板上時,就感覺到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師兄,是不是他們上來了!」
風卓看著已經被扶到一旁坐下的龍蒼炫,又看著躺在甲板上的小四,緊擰著眉頭,居然一時忘了回應,直到艷秋再一次問出口時,他才回答道︰「上來是上來了,但是兩人都受了傷。而且看來很嚴重。」
「受傷?扶我過去看看!」顯然,艷秋有些不太相信風卓的話,可是自己的心眼卻是感覺到不一樣。
艷秋被風卓扶著先來到了小四的身邊,伸手試著脈,然後模索著他的傷口,緊緊的擰起了秀眉,「他是被咬傷的,不過生命不太要緊,只是暫時昏迷。龍蒼炫呢?他在哪里?」轉身,感覺著他的位置,對上某點,她站起身來,對著龍蒼炫的位置問道︰「你們在海里遇到了什麼!這應該不是鯊魚咬傷所致的傷口。」而且,鯊魚應該是不會襲擊他們兩人的,除非是別的什麼東西。
龍蒼炫雖然受傷,有些狼狽,但是卻一點不失那一身的霸氣,雖然知道艷秋看不見,但是他還是孥了孥嘴,示意她找尋著地上那唯一的證據,傷他們的證據。過會兒,他就要把那魚清蒸外帶燒烤,然後火大了,還要把海里所有這樣的魚一同的毀滅掉,他這輩子沒這麼狼狽過,而且還在這麼多人面前,而且還不是被人所傷,而是一群魚。
「這是什麼魚!」風卓倒是替她問出了口,走過去,彎腰撿起那條魚,只見著那魚,鮮綠色的背部,月復部著著鮮紅,體側居然還有點點的斑紋,下顎微微有些突出,牙齒呈三角形,非常的尖銳,微張的嘴對著陽光下居然還閃著點點的銀光。因為魚身的擺動,風卓的手居然被那上下互相交錯排列的魚鰭給劃出一道血痕來,「這魚可真厲害啊!」風卓不禁的感嘆著,他居然這麼輕易的就受傷了,更何況那兩人下海,看著那一身的傷,應該不止這一條魚吧!
「是嗎!我看看!」艷秋伸手想要去抓那魚,卻被風卓給擋了回去,「它還沒死,會咬人的!」
一听這話,艷秋直接把手給伸了回來,像是已經被咬上了,「你怎麼不早說!唉!算了,不看也罷!」轉身,又回到龍蒼炫的面前來,「找到紫珍珠了嗎?」這才是她應該關心的問題。
「不知道,小四說那些珠蚌里有,你把它們打開來看看吧,如果沒有的話,我再下去。」這次下海有經驗了,怎麼了也要備上幾把刀子,拿點暗器,遇到這些東西才不會再吃虧。
「嗯,先看看再說吧!」轉身伸手讓著風卓過來扶她過去。來到那幾個珠蚌的面前,伸出手來模了模,遞給風卓,「師兄,打開來,那些肉質可以給紅兒做湯補身子。」這可是一舉兩得的好東西啊!
風卓應著,拿出一把匕首來,順著珠蚌的縫隙處撬了起來,很快的打開來一個,流出一些湯汁來,露出里面的白色的肉質來,「有,果然有珍珠,不過是白色的。」
艷秋在風卓的話語里大起大落著,很是無奈的回應了他一句,「把其它的那些都打開。」
「好!」隨著他手中刀子的一起一落,小三也上前來幫忙,不一會兒的工夫,拿上來的幾個珠蚌都被撬開了,居然真的有一顆紫珍珠,只不過太小,如綠豆般大小。
「看來這片海里還真的有紫珍珠啊!」艷秋握著那顆紫珍珠感嘆的說著,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來,雙眸更是凝視著海的那一邊,雖然沒有盡頭,但是她卻感覺看的很遠。
「我養上一天傷,明天再下海!」龍蒼炫在她的身後說著,像是看到了希望,倒是他旁邊坐著的童靚容,一臉的愁容,敢怒而不敢言。
「不用,你們先好好的養傷吧,先用這幾顆珍珠試一下,她已經醒了,燒也在慢慢的退下去。」像是自言自語著,邊說,邊被風卓扶著往船倉里她的房間走去,現在她急需要配藥。
艷秋先是把珍珠磨成粉,然後再配成藥,讓風卓給送了過去,這才開始配制龍蒼炫和小四的藥,沒等著藥配出來,她的房門已經被人叩響,「進來。」她低低的說著,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公主,你來的正好,過會兒把藥給他們拿過去!」顯然,她知道來者是誰,更知道她為何而來。
「秋姨,龍蒼炫的傷要緊嗎?」她剛才擯棄一切的矜持,去了龍蒼炫的房間,幫著他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那一塊塊的肉就這樣隨著衣服被揭開,看著鮮紅的血流順著那翻開的肉里往外流著,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忍住不哭的,明明感覺很害怕,明明感覺很惡心,但是,她卻強忍著淚水,強忍著喉間的涌起,幫他簡單的包扎了一下這才過來。
而他,卻是第一次沒有拒絕她的靠近,就這樣任著她為他做著這一切。
「死不了的,這些魚沒有毒性,所以,除非他們被它們吃了,要麼就是痛死。」說著,把準備好的兩份藥遞了出去,「拿著,兩個人的,別都給你的龍蒼炫用光了,不然,小四真的會死。噢,對了,這藥敷在傷口上也許會很痛,也許還會伴著發燒,多喝水,多注意休息,別讓他們沾到水,這樣才會好的快一些,不過,傷疤應該是會留下的。」這算是醫囑吧!
「噢,謝謝秋姨!我先走了!」童靚容剛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秋姨,紅兒怎麼樣,她要不要緊啊!」這一趟總不能白來,總得帶回去點有用的消息。
「沒事,別擔心,也讓他別擔心。」至于洪紅有了身孕的消息,她現在還不想說,即使要說,也不該她來說的。丟下話,艷秋像是累了般的走到床榻上,側身倒下,單手支著,微微的閉眸,算是送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