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音眨了眨美眸,這次皇帝倒是速度很快,而魅月則走到宮門口,微低頭似乎在考慮著什麼,不多一會,四名宮中的絕頂高手便快步的朝宮殿走來。
——惜音抬頭看了一眼,一眼,便知道他們是實打實的武林高手,原來皇帝的身邊還是有些能人異士的。
他們徑直的從魅月的身邊經過,魅月轉身眸光追隨著他們的步伐,盯著他們的步伐便能夠看得出來,他們功夫的深淺。
四人身著暗紅色的宮裝,明黃色的腰帶說明著他們的身份不一般,是皇帝專用的護衛。
「屬下參見聖公主!」
「免禮,今日便是要辛苦四位了。」
「屬下自當竭盡全力。」
四名隱衛立即拱手施禮,江湖氣魄極其的豪邁,惜音笑著點了點頭,正當他們準備起身的時候,魅月突然間轉身長指一抬間,便有四枚銀針以迅速不及掩耳的速度竄進了四名屬下的體內。
「終是沒有辦法放心,就當本公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吧。」
魅月朗聲說著,惜音與眾人便發現,這四名隱衛便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眼珠都不轉動一下了,沈逸楓上前仔細查看了一番,點頭笑道。
「如此甚好,起碼他們只听命于令,也不會冒然出手傷害惜音。」
惜音這才知道魅月剛才抬手的時候竟是射了四只銀針進他們的穴位,迷住了他們的心神,讓他們只听命于魅月,魅月拖著火紅的錦袍,風華絕代般的走到他們的面前,冷聲交待道。
「把聖公主體內的毒都逼出來,而且將你們身體里所有的內力都傳送給聖公主。」
「是!」
四各隱衛喝聲答話,隨即便排成一排坐好,惜音看了看這場景,這可是大殿,不過他們此刻痴呆,也就不麻煩他們再往內殿走,點頭走到隊伍的最前面,坐在了第一個隱衛的身前。
「開始吧——」
魅月優雅的斜靠在軟榻上,一邊下命令,一邊緊盯著,指間還夾著幾枚鋒利的銀針,以防沒有控制他們,而他們做什麼小動作的時候,及時的將惜音救下。
……
內力源源不斷的從最後一名隱衛的身上往前輸送,而且不斷的疊加,到惜音的身體里時,便是第五重內力,惜音一邊開始利用體內的內力驅毒一邊利用它們開始施展吸功**,初初時便覺得有一種疼痛鑽心而來,惜音猛的瞪開眼楮,而魅月也蹭的坐了起來,抬手間,手中的四支銀針已經全部沒入了惜音的體內。
——體內的疼痛立即消失,可惜音卻覺得份外的辛苦。
「將督脈全部封閉,所有的內力由沖脈游走……」
因為惜音的身體異于常人,而且她的靈魂是後天而來,所以不能用常人所用的方法恢復內力,惜音聞言立即修改體內的方案,重新讓內力在自己的身體里運轉,果然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內力便在身體里順暢的游走了起來,最後匯聚在月復部徐徐的往上翻涌。
「嘔……」
一口黑色的鮮血吐出來的時候,惜音的月復部痛得像刀絞一樣,魅月一眨不眨的盯著惜音,雖然明知道這是必經之路,但也心疼得不行。
沈逸楓上前把住惜音的脈,蹙著的眉這才緩緩的舒展了開來。
等黑色的血吐盡,再好好的調養五天,惜音的身體就可以慢慢的恢復了,而且會比以前更好一些。
「沈逸楓,把惜音體內的銀針拔出來吧。」
魅月見惜音將這一種錐心的刺痛扛了過去,眸底閃過一絲贊賞,惜音的堅強,絕對不是一般的女子能夠比擬的,而且她的美麗與聰明,亦是再無二人了。
沈逸楓長指印在惜音的身上,游走間,準備的模到了穴位,將銀針拔出來的時候,惜音便覺得自己體內的內力瘋狂的竄涌了起來。
——隨即惜音便借力推力,開始控制內力。
「惜音,先把他們的內功全部吸過來,不要控制內力。」
惜音點頭,立即將身體里面的內能全部釋放,就像是張開了嘴一般,將喂進來的東西全部吞下,也不管是否可以消化,一切只管吞下再說。
彩蝶緊張得拳頭都緊握了起來,因為她看到一股股狂風似的東西正在不斷的往惜音的身體里竄,速度快得連惜時的肌膚都顫抖了起來。
蹲子,彩蝶緊緊的盯著惜音,腦子里猛的想到了歐陽烈楓,皇上此刻不知道在布置什麼,既然來了,就一定會出現在娘娘的面前的。
不過,
上次皇上陪著娘娘生產的時候,他親眼看到了娘娘生下了二名皇子,不過先前他卻問自己為什麼還有一位太子。
難道皇上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復,或者說,因為那種記憶是在好與壞的中間記起來的,所以就算是徹底的好了,他也會把中間這段清晰的記憶忘記。
唉,
皇上與娘娘,還真的是好事多磨啊。
如果皇上想起那一段,想起他親眼看到娘娘生產,而且也知道是二個皇子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呢。
安景熙見惜音體內的力量太過于龐大,于是疾奔到她的身前,提起內力便沖進了惜音的體內,開始與她體內的力道周旋了起來,如此一來,她便要舒服很多。
魅月心中雖然擔憂與緊張,但為了惜音能夠重新恢復武功,不得不冒此一險,目前呆在玥國也著實太過于危險。
就算有他們的保護,但也難免百密一疏忽,所以只有她自己無人能靠近,才是真正的保護。
——砰,
幾乎半個多時辰的時間,身後的四名屬下便猛的齊齊倒了下去,再細看他們的時候,屬下們已經變得蒼老無比,有兩名的發頂已經出現了白發。
魅月揮了揮手,讓宮人把他們抬了出去,送回景德宮,就是不知道皇帝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會有什麼想法呢。
「我好痛啊。」
突然間,惜音倒在了地上,拼命的翻滾了起來,痛得臉色涌出一層一層的白,翻滾間身子倦成了一團,瑟瑟發抖,似乎是很冷,又好像特別的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