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皇後 捻玉斷簫(2)

作者 ︰ 彼岸繁花

如果我能直接帶著她回到無夢谷里,或者研讀醫藥,或者是沒世埋名,這樣世人就不會知道我的身邊有一個她了。客棧里頭,前一刻她還瞪大了眼眸等著我回她手中咬著的是正是油條,下一刻,師妹弱柳扶風的身影已經出現。

仿佛一切都已是一種習慣,有師妹的地方我必須以師妹為中心,不能有一點的偏失,而我也痛恨無垢的到來帶給我的失常。所以我一眼也不敢看無垢,我知道她對我有著一些依戀,畢竟我是他接觸到的第一位外人,對我,她可能是依戀大過一切,但我竟然該死的沉醉下去,這樣的自己根本就不熟悉,我不是一直冷漠生死,除了師妹的嗎?

武塵的出現是我跟無垢越來越往的一個分界點。他卷起無垢的身子就飛了出來,我追到門口,只可惜,師傅不曾教過我習武,我只會一點基本的防身本領,只能眼睜睜無垢落到武塵的懷里,我不知道武塵會說關于自己的什麼壞話,我知道我向來冷漠,而武塵又不喜自己與師妹,我只怕,等無垢再回來看自己的眼神會變……

心口猛地一緊,突然發現自己不喜歡那樣子,被無垢當成一個陌生人般地看。我陪在師妹邊上,雖然是幫她把脈但是心卻不住地飛到外面,我知道這樣下去我實在是反常,而師妹也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言辭之下楚楚可憐,我知道師妹如我一般,怕被人拋棄,所以我允諾,只有師妹一個,從來就只有她一個。

等無垢再回來的時候,身邊沒有武塵,卻有一個出塵般俊美的男子,無首投足間風華盡顯,我的心一跳,他的眉宇之間述說著無垢的柔情,看得我心驚膽戰,而無垢竟也與他舉止親昵,後來我知道了他是絕色花月,絕色山莊清冷華貴的貴公子,而他開口邀約,讓無垢去參加絕色家的中秋佳節晚宴,從來,絕色家不請外人的。

當無垢還是拽著自己的衣角,要跟著自己的時候,我的心口是雀躍般的喜悅。雖然我裝作毫不在乎,可其實我心內確是喜悅無比的,那是獲得一株稀世藥材也難以言語的喜悅。香風帳暖,我幫師妹玄脈,而無垢卻在外面騎馬,在她身側的是殷邪的首席大護衛索情,向來冷清,只是沒想到無垢竟然開口喊他索情大哥的時候,他不曾否認。

我突然很想沖到他們兩個人中間去,我不想看到無垢對著他笑得這般甜美,我只想她的視線里面只有一個我……

殷邪停馬迎接師妹,我親眼看著師妹娉婷婀娜的身姿搖曳著美好走到他身側,而他的眼神劃過眾人,竟也停在了無垢身上,在他問我這人是誰的時候,我回了一聲藥奴,我察覺到無垢的身子一震,我知道我傷害到她了,可,我不想別的人看見她,下意識地就貶低她,對不起,無垢,我只是開始變得在乎你了……

殷邪策馬離去,我竟沒想到索情裹著無垢竟然也揚長而去,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原點,師妹上了殷邪的馬背,連我千辛萬苦尋來的至寶也一樣離開了自己,我笑得落寞而無力,注定我永遠只是一個人,不是嗎?

絕色家的大公子也在殷邪那里,那個晚宴說是接風卻也多了許多探尋的意味,我知道殷邪待自己總喜歡許多的惡作劇,不是嗎?無垢最後一個進來,一進來,我就捏緊了酒杯,我的身側空著位置,不是嗎?無垢顯然是頓了頓,若水的眸光看著絕色大公子,我想起了,無垢出谷前就問了我知道不知道絕色家,可我竟然覺得心痛了,那種痛是被師妹拋棄時候都不曾經歷過的。

武塵跳了出來,武塵的位置是殷邪下面的高位,甚至比我的高,因為我的上面還有一個絕色風月。無垢閃了閃步子,要往我這邊走,我禁不住嘴角上揚,那種喜悅竟來得這般莫名其妙,只可惜,我低估了武塵的驚世駭俗,他竟然上來強著無垢坐到他身旁,竟然殷切服務起來。

滑下胸口的酒是那樣的苦澀,我知道殷邪一直再看自己,只是我不想去想那眸光中的深意,無垢不在自己身邊,不是嗎?當那批舞娘出現的時候,我有听到無垢一聲驚呼,我以為那是因為自己,卻沒想到無垢只看著絕色大公子,胸口再次一頓,我是無足輕重的,不是嗎?

無垢被酒嗆住,卻沒想到向來不進的絕色大公子竟然深藏不露,從劍客武塵的手中搶走無垢,小心地環著抱了出去,看著他們的背影,我听听地听到無垢喊了一句,「風月哥哥……」

那一刻竟然是無邊的哀愁向我涌來,我知道

我淪陷了,接著我好幾日見不到無垢,然後絕色家的四公子相繼出現在擎天盟里,丫鬟婢女們說,那位漂亮的小姐竟然就是絕色山莊失蹤幾年的小姐絕色無垢。

從我知道念無,那個深谷里的精靈就是無垢,絕色山莊的小姐絕色無垢後,我就知道了,這一世,注定了無緣。

看著無垢被幾個哥哥寵溺,我的心淺淺的疼,但是我想,他們總歸是哥哥,甚至之與我,意義都是一般的,可就在師妹發病,我與殷邪聯手救治師妹的時候,竟然傳來無垢失蹤的消息。

殷邪不是喜歡著師妹的嗎?我竟然不知道,殷邪尋了一個在他地面上不見了人的理由,讓我送師妹去了絕色山莊,很奇怪的托辭,但我卻不能拒絕,因為師妹的身子虛弱,如果不陪在邊上,師妹可能會香消玉殞。只是我卻放心不下無垢,就算我知道無垢的身世顯赫,絕色四公子絕對不會撒手不管,可我還是離開絕色山莊,踏上了尋人的路。那不是責任,並非無垢因我而出谷,而是心內的一道渴望,如果這一回我尋回了無垢,是不是就能夠天長地久?

(答應茄子上番外,呼呼,等下三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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