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皇後 傾國傾城美人尖

作者 ︰ 彼岸繁花

走到書房里的時候,風月已經擺出了棋子,修長的指尖撥動棋盒里面的棋子,神情帶著一點閑適,自小作為絕色山莊的大公子,他就知道自己擔負地責任有多重,而他也想替無垢撐起一片天空,他不知道那份對無垢超出兄妹情意的感情是什麼時候落地生根的,只知道,似乎從第一眼起,兩個人就結下了牽絆,從此萬劫不復,索性終成正果,無垢成了他的妻,他最親密的人……

吱呀——

風月看著那個褪去青澀風華的女子,含著一抹淡淡的笑走了進來,胸口再一次被溫暖填滿,這段時間所感覺到的溫情甚至抵過他一輩子所體會到的。

「風月哥哥。」無垢柔柔地喚了一聲,走到風月身邊,重新搭了塊毯子上去,「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腳上得保暖,你老是忘掉蓋毯子。」柳眉微蹙,嗔著神情讓風月忍不住心軟,「是,是風月哥哥的錯,下回不敢了。」風月修長的手指撫上自己絲毫不能動彈的雙腿,神態里有一抹隱匿的落寞,罷了,做人得知足,若不是這雙腿,只怕無垢也不可能嫁給自己。

「那可一定要記住了。」無垢瞪了一眼風月哥哥,明明平日里行事那麼穩妥,怎麼就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從前風月哥哥在自己眼中是天,真正靠近生活了之後才發現,風月哥哥其實很需要有人細細照顧,不然他就算是病了痛了餓了都不知道。

白女敕的之間捏著白子,無垢開始下了起來。那一顆顆盈盈玉潤的棋子捏在無垢修長的指尖仿若相生一般,看得風月略微失神,不求搏殺,只求一份對弈時候心境上的闊達,一盤棋下得倒也是趣味盎然。

「對了,風月哥哥,你有沒有听過‘玉暖如血,質本屬火’這句話?」突然想起自己剛才腦海里閃過的話語,無垢隨意地提了一句。

風月墨色的眉間一緊,手中的黑子頓了頓,「方位屬火,渡劫而生,環扣血紅,玉暖如血,質本屬火,添暗香而引火勢。」听到風月的話語,無垢眼神一亮,手中落下的棋子偏了一格也不自知,倒是風月挑了挑眉,伸過手踫了一下,把那棋子落到本該落的格子里面,無垢臉一紅,竟然這般失態,只不過一尊珊瑚玉罷了。

「怎麼突然問起這句話?」風月捏著棋子,縱觀棋局,思索著該下的方位,淡淡地開口。無垢倒是搖了搖頭,「沒,只不過突然想起,但是不知道在哪兒見過,所以問問風月哥哥。」

風月點了點頭,「奇怪,這只是奇門遁甲里面一處簡單的火陣口訣,只是我一直不知道原來無垢也對布陣感興趣了。」

火陣?無垢不記得自己看過什麼布陣的書冊啊?不過義父倒是布陣的高手,可能是什麼時候跟自己念叨過,只不過簡單的火陣,應該沒事吧。無垢彎了彎嘴角,笑起來明媚動人。「哈,風月哥哥你不會是故意讓著無垢吧?」

風月瞥了一眼無垢,自己動手搖動輪椅,往床處走,語氣淡淡,「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低下來的臉龐除了一如既往的俊逸,更是有一抹暗紅,他不是故意讓無垢的,只不過與無垢下棋,心境有的只是平和,不用搏殺,那麼自己與無垢相持一番後,只能鎩羽而歸。不過這麼丟人的事情,他不願承認。

無垢歡快地吃下那片黑子,又知道那句口訣沒什麼意義,現在又贏了大哥,她實在是開心,甚至沒仔細看風月臉上那股別扭的神色,吃光了黑子才起身幫風月躺回到床上去。

皇宮。

一行馬車從正門駛入,就有一抹灰色的人影急急隱沒,黛黛擰了擰眉,蹭到龍子玄邊上,「變色龍,我看到有暗樁呢。」

龍子玄眉毛一挑,眼光倒是沒離開自己手中的書冊,神情里很是疲憊,抬手擰了擰自己的眉間,龍子玄的聲音有一些暗啞,「青煙,直接去母後寢宮。芍兒,你帶著黛黛先去看皇祖母。」

「芍兒,你有看到我說的那個暗樁了嗎?」黛黛搖著芍兒的手,兩個人晃悠悠地從御花園經過。

芍兒撓了撓腦門,暗樁?「你是

說那個宮人?不是什麼暗樁,我在母後那里見過。」

黛黛眸色一亮,難怪那變色龍一點都不緊張,原來是他母後的人呢。「芍兒,你喜歡留在宮里嗎?」雖然說認識芍兒一個月都不到,可是對芍兒那簡單的性格倒是清楚明白得很,這樣冰冷而又步步為營的宮廷生活,芍兒會喜歡嗎?

芍兒轉過頭看著黛黛,眸光里的綠色閃耀著森林才有的光亮迷人,「這里有我的父皇母後,有我的哥哥跟皇祖母,我自然喜歡啊,何況……」如果不是在這里,他可能就遇不上黛黛呢,芍兒在心底偷偷地笑了笑,眉眼一眯,看得黛黛臉頰微微一熱,轉過頭去不說話。

「如果有一天,我要離開這里,那麼你……會怎麼做」跨進皇祖母寢宮前,黛黛的嗓音傳了過來,芍兒愣了一下,黛黛已經不等芍兒回答,先進到里面嚷了一聲皇祖母,絮絮叨叨著惹老人家開心,芍兒也一直沒機會回話。

「回來了?」沒有看門外的來人,水心淡淡地開口,修長的手指劃過一片竹簡上的刻痕,潤澤如玉的臉上平靜無痕,眉宇間那一朵如血的蓮花般閃耀著一抹高潔的光澤,風華隱約動人。

明明說他來了,怎麼沒反應?難道自己猜錯了?水心才一擰眉,打算回頭看看來人到底是誰的時候,腰身猛地一緊,接著懷里就多了一個人。

一身暗色的服飾掩不去男子身上的霸氣與狂傲,只是就一眼,任何人都能從那蜷在一起的身子上看到濃濃的疲憊與哀傷。暖暖的氣息撲撒在水心的月復部,水心愣了一下,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就再也沒有抱過他?她記不得了,那種從心底蔓延出來的溫暖叫水心忍不住身子一震,放下手中的竹簡,手心微熱,慢慢地撫模上龍子玄的頭。溫情不言而喻。

(我終于從外面拖著殘廢的雙腿回來了,二更……九月的實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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