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還在想著他,愛著他,是嗎?」修長的指尖潤著淚水,一寸寸爬過無垢漂亮的臉龐,指尖的冰冷激得無垢背脊一陣顫抖,原本記憶中的風月哥哥從來不曾對著自己露出過這樣詭異陰冷的表情,無垢有些慌亂,扭動著身子想要掙月兌開來,卻發現無論自己無論如何也掙扎不了,面色甚至開始浮現出蒼白來。
「我說過,這一切從你作出決定開始就不再是一個鬧劇,你該明白了,我對你,太認真了,認真到我可以把這一切當成一場夢來揮霍,無垢千萬別逼我,好嗎?」雙手環繞上無垢月牙般的頸部,風月的氣息一寸寸侵略,無垢的身子顯得有些僵硬,卻又不敢使勁,畢竟風月哥哥的傷勢還未痊愈,若是再受傷,肯定會很嚴重。
無垢死死握住拳頭,明亮的眼眸染著痛苦的神色,是啊,她怎麼可以忘記,她與龍子玄是兩個毫無關系的人了,現在的她是絕色山莊的莊主,而龍子玄卻是皇朝的少主,他的未來是這片錦繡江山,與自己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而這一切都是自己決定的,她又有什麼理由去心疼糾結?是她有錯在先,怪得了誰?
無垢一抬頭,正好瞧見風月那古井一般幽深的眼眸里面閃動著一抹自己未名的光芒,帶著掠奪與侵佔的熱切,無垢忍不住身子往後退,卻被腰間環住的那只手阻止,逃不了。
薄涼的唇瓣觸到無垢的額頭,一點點游走,無垢瞪大了眼眸,只覺得渾身不舒服,柔女敕的雙手抵在兩人之間,卻組織不了風月的擁吻。
「不要拒絕我,無垢,我是你的夫啊……」淡淡的口吻,夾雜著一抹濃郁的草藥味道,無垢身子一愣,是啊,他是自己的夫,自己憑什麼拒絕?
溫熱帶點苦澀的唇瓣終于游移在無垢的唇角,無垢抿了抿唇角,閉上眼,臉往旁邊一甩,風月卻不放棄,沿著無垢的唇線,細細的挑逗,吻干了無垢眼眶中漫出來的眼淚,無垢死死扣住自己的掌心,只覺得指甲陷入掌心的肉里面,火辣辣地疼。
當風月試圖把舌鑽入無垢的嘴里面的時候,無垢只听得到風月漸漸粗重起來的鼻息,胸口猛地泛起一陣惡心,手一推,整個人反而跌坐到地上。無垢含著眼眶中的晶瑩,只覺得適才忘記拿捏力道,傷到風月哥哥了嗎?
心口像是被一只強有力的手掐住一般,風月只覺得整個人都痛得想要倒地打滾,目光落在無垢身上,為何,為何她還能用那般琉璃般婉轉溫暖的眼神瞧著自己?自己不就是個廢人,隨手一推就該倒地不起的廢人啊!
「滾!滾出去!」第二次,風月讓無垢滾了,這一回,無垢堅持不了,粉唇開闔之後,撐著手臂終究還是站了起來,小跑從房內跑了出去,人靠著門扉淚水死命地往下流,風月在後面,不肯看一眼無垢跑開的背影,他怕自己會開口留下她。
可是,現在的他,是一絲權利都沒有了。明明掌心火熱,唇舌之間膜拜著自己心中最愛的女人,可惜……嘴角森冷,一顆晶瑩從嘴角滑過,他竟是不行啊!原來那馬車從自己身上碾過的那一刻,除了自己那一雙腿,還有一個作為一個男人的資本啊。
無垢,原來,身與心,我都無權去擁有,那麼我到底拿你怎麼辦才好?是看著你帶著那段愛戀守身如玉,還是卑劣一次,就算是是下地獄,也拖著你一起,可好?
「喂,這宮門的護衛也換了好幾撥了吧,為什麼我們跟在你後面就能大搖大擺的進來?」黛黛上下打量了一遍納木允蒼,本來三個人探完相府後就在街上游蕩,天色是在不早了這才決定從原路返回,但是沒想到納木允蒼一路引著二人站在正門前了,這不是自尋死路嗎?他們手上可沒有進出宮城的手諭啊,沒想到納木允蒼就這樣走了過去,驚地黛黛與芍兒目瞪口呆,所以熬到自家院落了,這才開口問了出來。
納木允蒼擺了擺扇子,嘴角笑里帶嗤,「記得,以後沒有大人帶著,你跟芍兒不準隨意出宮。」你黛黛有個三長兩短他樂見其成,可是若芍兒有個好歹,多少都要陪葬,他可不敢保證。
大人?當我跟芍兒都是孩子了?
「爺,主子已在涼亭設下晚宴。」黛黛瞪著從芍兒寢宮里走出來的青煙,這才知道,原來
這一切早就被變色龍知道,臉色當下就變了,叉腰站在青煙面前,「你家主子都知道了?」
青煙忍住笑,「主子說是該放風了,所以囑咐屬下不得驚擾。」主子其實是怕這位小祖宗傷到他的新娘,才派了人守著。
放風?當自己是犯人了不成?
「啊,真是懷念宮里的美酒啊,青煙快點帶路。」臨走前一記回眸媚笑,只添得黛黛胸口更是堵得慌,扯著芍兒就摔上門。笑話,師娘說了,烏龜殼有時候也是很有用的,養精蓄銳才是上方。
跟在青煙後頭,納木允蒼桃花眼兒對著宮里的俏麗宮女閃個不停,青煙只覺得自己面色帶黑,這個納木主子在宮里也不算是生人,但是每次來,都惹得宮里一群宮女春心蕩漾,倒真是情緒頗佳呢。
「納木主子……」剛想開口勸誡一番,納木允蒼已經擺了擺手,雙眼瞪著前方一個漫步花叢里的美人閃閃發光,「好了好了,回去跟你家爺說,我看到美女,就先不去了,只要美酒給我留著就成。」
修長的身子一縱,青煙順著納木允蒼離去的方向望過去,正好看到皇後娘娘帶宮女的陪伴下散步,身子一躬,也就退了下去,反正主子也沒備下什麼水酒,這納木主子還真是聰明啊,自己找吃食去了。
(爬上來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