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善臉紅耳赤,將衣一番撕扯,起身離開。
他的窘樣叨叨道是並不在意,邀月見修善一走,才隨著她的點頭盤腿坐到對面。
「事情可能有些復雜,我循著朝廷找到了一些這種那個滅門的香薰師一家留下的香料,但是這些香料,所有的香料店里都說成分也沒什麼特別的,對人更沒有什麼影響。」
邀月調查出來的結果其實並無什麼奇怪,能這麼容易查到,君瀾無痕這麼精明的人就不會花這麼銀子殺人了。
「你抽空去城里香薰師的宅子看看,隨便問問那里認識的人。」
「好。」
邀月說著退了出去,將一疊賬單遞到叨叨腳下。
叨叨從臀下拿出剛剛從修善身上順出來的扇子,站起來將門帶上,然後轉身走到油燈面前。
但隨即她便有些失望的搖頭,上面的印記卻是是一般的山水畫,可能來自硬性的筆,讓叨叨誤以為是碳素描之類的畫,所以才這般興奮。
但是仔細一看卻不然,上面是墨水,而且筆觸也是一般毛筆的手法,只是在夢麈一開一合之間才讓她有了談素描的錯覺。
「還以為能他鄉遇故人,看來是我看錯了。」
叨叨將扇子撂到一邊,打開邀月留下的賬簿,雖然算賬這種事情一開始並不拿手,但是隨著銀子一點點累積,交給別人始終不放心,即使是交給邀月,她還是要最後匯總看一眼。
忙至深夜,看著地上的平板竹篾席子,她終于無法再面對睡覺這件事。
「為什麼不住的好點兒?」
修善曾這樣問,看著冷冰冰的床榻,叨叨忽然也這麼問自己。
但她心中有個結,是死結,這讓她無法去入睡,害怕做夢——
玄玉門——
血靈龍冷冷的閉著眉頭,心中思緒亂成一團。
「魔君,都城傳來消息,那個你想推崇的門主在天子腳下當土匪,你現在還是覺得……師父他老人家說的話是對的?」
說話的人正是玄玉門挑事的主,劉乾青一雙眼楮賊亮,站在血靈龍身後打算看笑話。
「這個事情用不著劉長老你擔心。」
血靈龍皺了皺眉頭,轉過身,冰霜般的眸子冷冷瞪一眼劉乾青。
劉乾青見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咬牙,轉身朝大廳而去。
血靈龍則是眉頭擰成了一團,望著山腳的雲霧,愁容滿面,門宗各派現在都出現了念器的不穩定反應,雖然他一直設法壓下來,但是無濟于事,看來事情是有人預謀,而玄玉門更是首當其沖。
「你就斷定了,我不回去找你。」血靈龍冰冷的嘴唇恨恨的吐出這麼幾個字。
這人說的不是別人,正是一大早站在屋頂上參研秘笈的叨叨,她站直了身子,翻開手中一本破破爛爛的手札,將一臉無聊的修善拋諸腦後。
「那把扇子是不是你拿了?」
她常常故意如此。
「我沒有,你是不是又給我弄丟了東西?一會兒罰你把褲子給我月兌了。」修善回嘴喊冤。
人說站得高看得遠,人清氣爽一定是更聰慧,但她翻了十幾遍,還是沒把手里的東西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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