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M的,老娘夠丑了,還讓老娘毀容了。」
說著蹲下去,兩手一橫,男子的頭被整個切了下來,叨叨提溜著血粼粼的頭,衣裳襤褸,朝邊玉走去,此時已經是之時,料想不可能再有人出現。
她一個轉身,長長的甬道里,一個身影站在她身後,手里拿著一把白色的小雛菊,他的眼神看看叨叨的手心,很明顯的退了兩步。
「我……我想……你可能不會喜歡這些……」
夢麈將手里的小雛菊捏緊,但腳步一退再退,接著白色嬌女敕的小雛菊撒了一地。
叨叨尷尬的想笑,將手里的人頭朝後靠,但滴滴答答的血濕了她的靴子,流淌在溝壑的青石板地里。
她怎麼說得清,這一身的血和手里的人頭。
「我……」
叨叨想走過去解釋,但夢麈一見她靠近,立即向後退。
「你听我說……這個……」
叨叨沖過去,夢麈手中小雛菊緩緩灑落,掉落在地上,人轉過身,掉頭就走。
她哽咽了一下,忽然感覺心里破了個洞一樣難受,而深深刺痛她心底的,是夢麈那張蒼白的臉。
「其實……這些血全是我自己的,其實……他是殺人魔……其實……我可能……」
但叨叨說不出口,所有的隱忍褪去,忽然覺得自己是在做什麼?低頭看看手里的人頭,倉惶打算回邊玉,一個身影站在她面前。
「呵呵呵……我早說過了,夢麈不適合你,……」
君瀾無痕站在一邊的城牆上,發出有點幸災樂禍的聲音。
「王爺是不是蛋疼?叨叨幾年前看王爺的身材,好像蛋也只有兩個嘛!」
沿著道路,她一腳腳踩在青石板上,但絕心自己有點昏眩。
君瀾無痕臉色鐵青,頓時氣的又漲紅,一張嬌女敕妖嬈的臉,硬是被叨叨氣的有些冒煙。
此時更夫敲起了三更,月亮高掛,淡淡的月光暈染著整個天色,看起來格外的迷人,但叨叨覺得臉色有些模糊。
「狼心狗肺的東西。」
君瀾無痕氣極,一甩衣袖,施展輕功朝遠處飛去。
「砰……」
叨叨渾然不覺自己難受,但卻砰然昏倒了下去。
君瀾無痕本走遠,卻又停了下來自言自語︰「死人的頭不會淌那麼久的血。」
忍不住回頭一看,叨叨已經倒在了地上——
隔日的中午,叨叨嚶嚀了一聲,緩緩撐開眼楮,身上傳來劇痛,似乎手臂被扒皮抽筋一般,她緩緩支起身子,發現手臂已經被包扎好,身上穿著一件墨綠色的裙子,手觸到的是質地上乘的蠶絲被。
「尼瑪,這誰家?這麼闊綽。」
才翻身下床,一個丫鬟走了過來︰「姑娘,你醒了。」
接著又道︰「王爺說,你醒了就可以走。」
叨叨點了點頭,打算問一句,這衣裳誰給自己換上的,但看丫鬟那個嘴臉,想必君瀾無痕這種人給自己換衣裳他會食不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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