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怎麼了？」
「我……」
叨叨一回頭，想說什麼，但卻看見血靈龍的臉，立即垮了下了去。
修善一驚，見是躲不掉了，只得硬著頭皮走了上去︰「那個……你怎麼來了？」
常山離京都可謂是沒有十萬也有八千里，血靈龍風塵僕僕，但這一刻，她倒是寧願自己沒有來過。
「你真是個敗類，人渣，怎可做出這等事？買賣人口，草菅人命，簡直是個禽獸。」
叨叨大呼出一口氣，朝背後望了望，看來想遁走是不可能了。
「大哥，你怎麼這惡魔想不通？她不死也是被人干死，我不賣也有別人賣，這又有什麼差別？你被認死理好不好。」要是死在別人手里，豈不是浪費。
「我殺了你。」
血靈龍冰冷的眸子一閃，一掌揮下去，修善一把擋在了前面。
「師兄，你不能這麼做。」
血靈龍一掌推開修善，陰沉的臉似染上一層冰霜，讓人不寒而栗。
「今天我就為民除害，結果了你。」
笑話，想她死的還真不少︰「你又豈止是今天想我死？三年前，我什麼都沒做，你還不是想弄死我？」假仁義假道德叨叨見得多了，不過眼前這人算是之最了。
叨叨這話一出，戳到他的痛處，方才看見叨叨下恨手，他確實是氣氛非常，但說到當初將她扔進狗洞，那也確實是他動機不良在先。
「你這等人，不配為玄玉門的門主。」
「我本來就不是。」
叨叨最愛听就這話，當什麼大門主，當初在鎮魂塔看到那件寒酸的衣服和里面僅有的一點財物，她就暗暗有了遁走的念頭。
「你……」
血靈龍雙目一怔，沖過去與叨叨四目相對，彼此誰也不讓誰。
血靈龍抬起手，但叨叨不閃不必，那修長有力的手掌停在半空之中，倒是把一旁的修善嚇得夠嗆。
「別……大家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
「你閉嘴，你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待我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血靈龍冷哼一聲，收了手，叨叨的眼中有種懾人的陰狠和冰冷。
叨叨知道，血靈龍一定有所顧忌，若自己身手在三年之後已經大有長進，那麼他想用強也不可能。
就當修善送了口氣，手臂一把被血靈龍抓住，厲色道︰「跟我回去，跟這等禽獸在一起，只會毀了你。」
叨叨自始至終揚起額頭，面無表情又帶著倔強的看著血靈龍。
「叨叨……我不去……我不要回去……」
修善確實有些無計可施，伸出手拉住一旁的竹子，欄桿被他搖晃的咯吱作響，修善天性善良，絕不會個數十年生活在一起的血靈龍動手。
血靈龍回頭瞪一眼叨叨︰「你好自為之吧。」
那眼神有些扼腕般復雜，但叨叨不想理會。
修善用那種乞求般的眼神看向叨叨，但叨叨不知一聲，平靜的看著，修善此刻有種可怕的錯覺，他的主人可能一開始已經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或者說，甚至是在心里預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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