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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筆直的身子站在藍橋之上,他縴塵決絕的身影仿若一道光線,照的四處一片通明,仿佛是一道異的光彩,不時有人佇足,停下腳步。
叨叨呆呆的看著,天空下起雨來,滴滴答答,她抬頭,一瞬不瞬,他很好看,那麼光芒。
夢麈卻並不肯離去,而抽出一把扇子,伸手拍掉白色袍子上的水珠,將扇子打開頂在頭頂。
「夢麈。」
叨叨僅剩的一只手握緊自己的衣裳,雨水嘩啦啦的從額頭流下來。
「我們走吧。」
到底轉過身,默默的超前走去,雨越下越大,砸在她因為缺血而發白的唇上,露出白色的傷痕。邀月回頭看一眼藍橋上的夢麈,將身上的外袍月兌下來,頂在叨叨的頭頂上。
直到深夜,雨驟然停了下來,君瀾無痕攜轎子過來。
「太子,回吧。」
夢麈臉上看不見任何的變化,伸手抹掉臉上的雨水。
「你她為什麼沒來?」
君瀾無痕撇嘴笑笑,搖了搖頭。
夢麈面無表情,似乎並未受多大影響,相反,他更像是在完成一個任務,一揮手,他走進轎子里,君瀾無痕抬腿,也進了轎子。
兩人旋即卻在一座青樓前停了下來。
夢麈與君瀾無痕走了進去。
「皇叔就是喜歡流連這種煙花之地。」
夢麈不假思索的嘲笑君瀾無痕。
君瀾無痕笑笑︰「太子不知,這等地方才是才子佳人該來的地方。」
手下人訓練有素的將青樓清場,君瀾無痕卻是左擁右抱,好不恣意。
夢麈揮手拒絕,給自己倒上一杯酒。
「她的金子哪去了?」
君瀾無痕將身旁兩個女子揮去,這才嘆了口氣。
「父王,那些足夠充盈國庫,所有當晚便收走了,並且……父王倒是對她很好。」
‘啪’一聲響,夢麈手中的杯子瞬間破碎。
「皇叔,看來你還不知道,權利到底意味著什麼。」
夢麈看上去有些生氣,君瀾無痕又給他倒上一杯酒,對于他整個反應,他並不意外。
「太子,今早,太醫,皇上活不過三日。」
君瀾無痕的臉色驟變,原本嬉笑的臉慢上一層霜。
或許旁人不知道,但身為花叢中的十王爺,其實是個聰明絕頂之人。
「哦?是嗎?」
夢麈卻並不感到意外。
「看來用那個老不死的想要壓制你已經是不可能了……不過,皇叔你這是打算跟本太子攤牌嗎?」
夢麈哈哈一笑,兩旁立即被無數黑衣人包圍。
身為太子的夢麈和君瀾無痕兩人積怨已久,只不過現在看來,此刻是有一場硬仗。
「他可是你父王。」
君瀾無痕面對著眾多的殺手,似乎完全不為所動,相反,他冰冷深邃的眸子盯住了夢麈,露出鄙夷的神情。
夢麈手中的酒杯碎末飛了出去,頓時十多位頂級的殺手都朝君瀾無痕沖了過去,他自己則是退到丈外,一切似乎都是埋伏好的。
「父王?怪就怪他是我父王,這天下是我的,他不死也是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