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男的心里一直懷揣著一個夢想,就是想當一名出色的化妝師,為此,她曾不止一次的去國寧市職業技術學院參觀,到那里看化妝師的培訓,听老師的講授,一切都讓思男眼饞,心動,她真是羨慕那些同學,能學習到自己想學的東西,而她苦于交不起學費,一學年五千元,學制兩年,只能是到那里看看,解解心中的郁悶,什麼時候才能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思男沒想過,就憑她掙的那點工資,她不敢想。可是,假如她收下張遠峰給她的這筆錢,那就不同了,她不但可以去學院參加化妝師的培訓,而且等學業完成後,還可以拿這些錢去開一家美容店,自己當老板,就能心想事成。
大廈規定的員工不允許收客人送的禮物或錢財,在思男看來應該是指服務員服務周到而得到客人的獎賞,也就是小費之類的物品或錢財,與她拿到的錢有所不同,她拿到的不是客人送她的錢財,按張遠峰的說法,是她幫張遠峰從客商手里得到更多的煤時所應得的分成,應該不屬于小費之類的範圍,再則說,她手里的這筆錢,除了那個叫李書槐的山西客商知情外,沒有人知道是張遠峰給她的,張遠峰之所以沒當著他人的面將錢給她,也正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此事。想來想去,思男覺得她不能上交這筆錢,應該收下,這是她理所應當得到的分成。
思男已打听過了,職業技術學院每年招收兩批學員,二月份一批,八月份一批,現在離二月份還有四個多月的時間,她想好了,在這之前她要不動聲色的繼續在大廈打工,等明年春天到了報名時間,她就辭職離開這里,去參加化妝師培訓。這樣想著,思男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對未來充滿著憧憬。
第二天一大早,文玲和茗心便來到思男房間,昨晚思男的表現讓文玲放心不下,一早就叫上茗心來看望思男,剛進門,思男便笑嘻嘻的說︰「歡迎兩位姐姐。」
文玲和茗心一見思男這樣,看來是沒什麼事情,是她們多心了。文玲說︰「這麼高興,昨晚上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思男說︰「是啊,就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看看那家伙(秦悅)有什麼反應。」
茗心說︰「有病,沒事找事,什麼反應?罵了你一通舒服啦。」
思男說︰「罵我?有她好看的,看我以後怎麼治她。」
文玲說︰「思男,你可別鬧什麼事,大家在一起工作,應該多體諒些,工作要緊。」
思男有點生氣,說︰「讓我體諒她?她怎麼不體諒我?甭想,我就看她不順眼。」
茗心說︰「得了吧你,胳臂拗不過大腿,還是省省的好。」
思男說︰「那是你,不是我,窩囊廢。」
茗心說︰「你厲害,你厲害怎麼半天就憋出來一句話。」
思男氣憤的說︰「你!」
文玲說︰「你們這是干甚?一見面就吵吵。」
茗心說︰「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文玲說︰「行啦,別吵啦,坐下來我說點別的。」說完,文玲讓茗心和思男挨著坐下來。「馬上就是國慶節,你們倆都要好好準備準備,不僅要把節目演好,還要注意搞好團結,不要管別人,起碼我們要對得起李經理。」
思男恨恨的說︰「要不是看李經理,昨晚上我就想揍她。」
文玲一听就來氣,說︰「越說越離譜,我們出來為了什麼?我們是為了打工掙錢,不是出來爭強好勝,慪氣的。」
見文玲有些怒氣,思男臉上的表情立即轉變,微笑著說︰「玲姐放心,剛才我說的都是氣話,那能呢,咱同人家計較什麼,人家是金枝玉葉,咱是草民一個,真要是鬧起來的話,吃虧的只能是咱自己。」
文玲說︰「你這不心里挺明白的嗎?」
茗心說︰「她呀,就是嘴上說一套,心里想一套。」
思男摟住茗心說︰「還是茗姐理解我。」
茗心說︰「快別給我灌謎魂湯。」
文玲說︰「我和茗心就是想來看看你,你沒事,我們也就放心了,那我們走了,記住,沒必要和秦悅斗氣。」
思男站起來,說︰「我知道的,你們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