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打坐便到了早上,清新的空氣鑽入紅夢水的鼻息,洗淨了她的心脈,整個人進入了一個新的高度,內力又恢復了一成。
「夢。」芽夢輕聲喚
緩緩睜開眼楮微笑著︰「何事?」
「我覺得你換上這個比較好。」芽夢拿出了一套淺綠的女裝,原來是讓她換裝,之前她都是男裝,所以芽夢讓她男變女。芽夢指了指馬車,她便拿著女裝到了馬車的背後。
月兌下衣服換上鵝黃的襦裙(說白了也就是內衣,帶裙子的),引來芽夢的驚呼︰「你的身上……」她瞬即收住了口,滿面潮紅。
紅夢水疑惑的看著她,她的視線直直的看著她的兩側鎖骨,她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的目光無法觸及鎖骨,倒是右側肩膀上淡淡的牙印映入眼簾。
西照家族都是屬狗的嗎?西照浦咬她,西照墨又咬她,這一家子啊……不過,西照墨什麼時候咬的?牙印很淡,他當時定然咬的很溫柔,而她當時……有點意亂情迷了。
「夢!」芽夢忽然扣住了她的肩膀,心痛的看著她,「西照墨竟然這樣凌辱你!」
「凌辱?」她看著芽夢激動的表情,心因為芽夢那仿佛快哭泣的表情而發慌,「沒啊,他只是咬了我一口,這沒關系,反正我被西照浦也咬過,呵……或許他們家族喜歡咬人……」不知不覺的,她頓住了口,芽夢真的哭了,她紅夢水平身最擋不住的,就是女人的眼淚。
「別哭啊,他這是咬我又不是咬你……」她有點手足無措,淚水滑落芽夢的臉,她指著她的鎖骨︰「可是……可是你的身上,全是,全是……吻痕……」
「全是嗎?」她低下頭,還是看不到鎖骨,只有笑道,「這也沒什麼,是吻我不是吻你,你傷心什麼?看,我都不介意。」
她攤開雙手,坦然的看著芽夢,芽夢的淚水漸漸止住,帶出了她的疑惑︰「夢!你怎麼會不介意?他吻了你!而且是吻在這種……這麼羞人的地方!你怎麼會不介意!」芽夢激動起來,聲音也不受控制的發顫。
芽夢雙手放在臉上,在她面前開始徘徊︰「你怎麼會……你怎麼會不介意?若是我……恐怕……恐怕……」見她陷入邏輯混亂,紅夢水開始繼續穿衣服。
鵝黃的襦裙,淺綠的長裙,圓圓的立領,領口微微打開,露出一抹鵝黃的襦裙,衣帶在腰側,圍上細致的腰帶,束出了她縴細的腰身。一件深色的褂子套在長裙之外,立時讓她整個人拔高,顯得修長而挺拔。
將長發束成一捧垂落在身後,長長的發絲隨風飄揚,整個人英姿颯爽。
「夢!難道你是男人!」芽夢猛然回頭大喊道,當看見她的那一剎那,她驚訝的看著她。
紅夢水微笑著回望她︰「好了,既然有些事你想不明白就別想了,想成小白痴就不好了。」她捏住她的鼻子,靠近她驚訝的臉,四目相對的時候,她發現芽夢的身體微顫,忍不住的,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她的臉在她的手下變得絢爛。
她喜歡芽夢,她很可愛,尤其是她剛才陷入混亂的神情,真是讓人有種想捏捏她的沖動。
輕撢衣袖,從馬車後走在了明媚的陽光下,此刻紅日已經東升,淡金色的陽光一縷又一縷的穿透了密林,注滿了整個樹林。看著不遠處的張三豐,她露出了微笑,他怔愣著,呆呆的站立在那里凝視著她。
「該啟程了。」她笑著,張三豐回過了神,依依不舍的神情浮上他那溫潤如玉的臉。
芽夢將馬從馬車上卸下拉到她的面前︰「夢,這馬你以後用得著。」
面前的馬,說實話,長得很丑,毛色是淡淡的灰色,而且斑斑駁駁,所以昨晚沒有引起她的注意,但是此刻,她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當觸踫它身體的時候,眼前忽然閃現出那匹救她的白馬的身影,她立刻看向它的眼楮,它的眼中是興奮的精光︰「是你嗎?」
丑馬點了點頭,從鼻子里哼出了一口氣,她笑了,拍著它的臉︰「果然是匹好馬。」
「啊?」芽夢疑惑出聲。
背上包袱,她翻身上馬,身後忽然有人也跟了上來,她奇怪的看著身後的張三豐,他卻環過她的身體拽住了韁繩,冷冷的說了一聲︰「我送你。」便夾住了馬月復。
馬兒四蹄飛奔,將芽夢拋在了身後。
「怎麼了?」她問他。
他似乎很不開心,他拉住了韁繩,環抱住她的身體︰「要……讓他負責嗎?」
「負責?」
「那讓我來負責吧,我不介意。」
「你到底在說什麼?」她疑惑著,張三豐今天說話怎麼吞吞吐吐。
「芽夢的話我听見了。」
「原來你是說這個,他只是咬了她一口,為什麼要讓他負責?」
「可是,可是……」張三豐收緊了環抱,「他輕薄了你……」
是輕薄嗎?隱隱記得當時自己似乎沒有怎麼抗拒他,說實話。西照墨的技術確實在張三豐之上,差點讓她又神魂顛倒,回頭看著滿臉通紅的張三豐,想著芽夢那像要自殺的神情,她驚道︰「我想……你們該不是認為我上……哦,不,是他上了我吧。」差點說漏嘴。
「咳咳咳咳……」張三豐的胸膛震顫起來,她當即笑了︰「你們怎麼會這麼想,我沒吃虧。」她的確沒吃虧,從紅國女尊男卑的角度講。
「胡說!你真是讓人生氣!」忽的,張三豐摟緊了她的腰就咬在了她的後脖頸上,她當即痛呼起來︰「痛!張三豐!快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