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蘭樹下靠坐著皓月南笙,他的懷里,抱著一個大酒壇。
那是上好的雲釀,香甜而甘醇,但後勁很足,酒醉之後會讓人有種飄飄欲仙,如墜雲端的感覺,因此,也叫︰忘憂。
地上散亂的扔著皓月南笙的華袍,他身上只穿著一件銀藍色的里衣,里衣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里面健康的膚色和淡淡的肌理。
如墨的長發早已散開,披散在身上,散亂的劉海微微遮住了他的容顏,那及腰的長發游弋在他那件銀藍的里衣上,隨著他的胸膛,微微起伏。
紅夢水站在他的身旁俯視著,心情有點沉重。
如果那女人死了,那麼他最近的舉動都可以理解,在理解之余,她更多的是感嘆一絲淡淡的羨慕,感嘆皓月南笙的痴情,羨慕那女人的幸福。
視線順著皓月南笙的身體而下,銀藍色的袍衫下,是一條醬紫色的綢褲。只見他的右腿伸直,另一條腿微曲,估計實在太熱,他卷起了褲腿,露出那結實的沒有贅肉的小腿。
銀白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可見的白皙肌膚泛著淡淡的珠光,猶如酒仙半臥,神態慵懶而迷離。
瞟眼間,她看見了他小腿上一道明顯的疤痕,那疤痕呈深褐色,與白色的肌膚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十分扎眼,這條腿,這個疤,難道!
「出去!」冷冷的兩個字打斷了她的凝視,皓月南笙搖晃著揚起了臉,散亂的視線無法聚焦在她的身上,「我說過……沒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進來!」
深沉的語氣,帶著刺骨的寒冷。
紅夢水淡淡的看著他,用同樣淡淡的口氣說道︰「皓月南笙,你醉了。」
「走開!」他忽的將手中的酒壇扔了出來,砸在她面前的地上,草地很厚實,他因為酒力而有點手軟,酒壇並未在她的腳前碎裂,而是滾了滾,里面的佳釀淌了一地,全數喂了那些綠草。
紅夢水跨過酒壇,緩緩來到他的身邊,打算扶他起來,他執拗的揮舞著手臂,最後重心不穩倒落在了地毯上。他匍匐在地上,伸長手臂抓向一邊的酒壇,輕喃︰「我叫你出去!」
看著他這個樣子就開始窩火,她走過去跨在他的身上然後就拎起了他的衣襟︰「皓月南笙,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衣襟被她扯松,露出他右側的肩膀和那**的胸膛。
皓月南笙散亂的視線漸漸匯聚在她的臉上,那狹長的眼角帶出了一分酒後的媚態,他揚起了手,她戒備的看著他的手,他的手朝她撫來,但因為酒醉的關系怎麼也無法觸踫到她的臉,他放棄了,手直挺挺的摔落下去,掉落在那華美的地毯上,眼角帶出了一滴清淚︰「水兒……你真狠心……」
「水兒?」心頭的怒火被疑雲取代,「她是誰?」
皓月南笙茫然著,視線再次飄遠,然後嗤笑起來,「我的水兒……水兒……是你嗎?」他再次將視線落在她的臉上,那一刻,她感覺到了一種震撼,一種近乎靈魂的震撼,皓月南笙不是在跟別人對話,而是她!紅夢水!
雙手不禁失去了力量,清醒間,她已經松開了皓月南笙的衣襟,皓月南笙摔落下去,摔在了他滿地的衣衫上,發出了一聲輕微的悶響。心驚間,她跌坐在他的身上,怔愣著。
他再次揚手朝她撫來,她下意識躲了躲,他苦笑著,眼中是讓人揪心的痛苦︰「原來是夢啊……她怎麼會來呢……呵呵……她不會來的……她心里沒我……」他苦笑著,躺在地上落寞的望著天空笑著。
紅夢水再次揪起了他︰「皓月南笙,到底是誰!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她……她……」皓月南笙的視線望向了朗空中的明月,「她是我夢中的一汪春水……」
心,猛的收縮,夢水!
「夢水!」她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判斷和自己的耳朵,她驚呼著,吃驚的看著皓月南笙,搖晃他,「你在開什麼玩笑!你可不要告訴你愛的是她!是紅夢水!」
「呵……不可以嗎……」皓月南笙的唇角扯出一抹苦笑,「正因為是她,所以我無法得到。我只剩下這條疤,只有這條疤,只是屬于她……」
疤,腿上的疤。
手,再次松開,皓月南笙再次跌落在地上,紅夢水轉頭看著那月光下的疤痕,是那麼的刺眼。
「為什麼……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她垂下臉,不解的輕喃,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水兒……」一聲呼喚侵入了她的心,暮然抬眼,看見的卻是皓月南笙近在咫尺的臉,他欣喜著,激動著,瞬即就鎖住了她的腰吻上了她的唇,當她想抵抗的時候,一只手卻隔著她的衣衫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軟開始**。
全身的力氣在那一刻瞬即被抽走,整個人墜入了雲端,他用他熾熱的帶著雲釀的氣息侵襲著她的雙唇,而那只同樣炙熱的手正在她的身上瘋狂游移,身體變得越來越無力,越來越燥熱,仿佛這具身體已經不再屬于她,而是他手中的玩物,任他**。
「我知道你沒死……我就知道你不會死……你不會死……你不會死……水兒……」
身體被重重摁下,皓月南笙壓在她的身上,啃咬著她的雙唇,甚至是她的面頰,他輕輕舌忝過她的睫毛,讓她沒有半絲抵抗他的力量,只有在他的親吻和撫模下喘息。
他扯開了她衣襟,肩膀暴露在了空氣中,他吻上了她的脖頸,熾熱的雙手滑入里衣熨燙著她的身體,而另一只手正在解她的衣結,可以讓她的身體徹底呈現在他地面前,她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她的腦子里只剩下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