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工作調動?!」
理奈突如其來的激烈反應弄得和她坐在一桌的同伴們都嚇了一跳,游雲更是干脆的把嘴里的紅茶全噴了出來。
「撲…呃…咳咳…我說理奈你先不要這麼激動好不好,工作調動的人在這里除了我們兄弟倆還有莉香小姐之外都有份,犯不著你一個人在那邊大叫大喊的吧…」
「全都有份?」看看小桌對面的娟子和理奈,裕二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原來你不只是打算把我們叫來吃路邊攤這麼簡單的?有什麼陰謀趁早坦白,不然,就算你是社長,我也不賣你的帳。」
「行了行了,高佃你小子什麼時候賣過我的帳了…」游雲不滿的瞪了裕二一眼,又繼續把話說了下去,「最近據娛樂部那邊傳來的消息,以決斗怪獸為代表的卡片娛樂在娛樂業中有相當一部分的市場,而且這個市場佔有率最近更以幾何級數般的度上升。我們會社的高層人員做過粗略的統計,認為會社如果針對這方面進行展的話,將會贏得相當的利潤。但是鑒于原先的娛樂部的工作已經爆滿,無法再負荷這一部分的新工作,所以由會長起提議,由我草擬了一個新部門的構建計劃書。而你們幾位,就是這個新部門--梅比烏斯開部的重要組**員。」
「那個o…什麼g的…」理奈一臉茫然,她以前的生活完全和卡片游戲無緣,自然無法理解這個奇怪的部門名稱,「我完全搞不懂啊,為什麼要把我也拉過去?」
「豈止是你,其他的人知道得也不如你多呢。」一邊的勝雄笑眯眯的搖著手指,那帶著幾分可愛的帥氣表情馬上又讓理奈看得著了迷,「但是沒關系,我們會聘請專門的技術顧問的,至于剩下的部分,就請諸位用自己的勇氣和學習能力去補充吧!」
「少把這種事說得這麼熱血!」一邊的莉香抬手就給了勝雄一下,「一個部門至少要有十個以上的成員吧?可是你看看,這里如果不算我們的話只有高佃他們三個,你的如意算盤該不會就是打算讓他們三個來支撐整個新部門吧?」
「當然不,明天幾位新的職員就會到位,到時候再為大家介紹吧。」雖然挨了一下打,但勝雄仍然不可思議的保持著微笑的表情,「因為高佃君要兼任原先的企劃部部長的職責,所以在新部門里只是一位掛名的部長,同時負責素材的整理工作。至于代理部長的人選…」
看到勝雄的目光一一掃過自己臉上,娟子和理奈都有點緊張。兩人都在想,入社這麼短時間內居然就能踫到成為代理部長的可能性,還真是好運。可惜的是,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通常只有在那些不太貼近實際的小說里才看得到。(旁人︰喂喂,你這就是不切實際的小說好不好…)
「老弟,名譽部長的重任就拜托你嘍。」
「嚇!?」游雲先是一怔,而後有些呆板的指著自己的鼻尖,「老哥你…讓我這社長去紆尊降貴給一個小部門當代理部長?開玩笑的吧?」
「紆尊降貴嗎?我不覺得啊?」勝雄用手支著下頷,臉上的笑容慢慢變成了不悅的表情,「我才離開會社兩個月,你就給我把總體業績拉下了百分之五,如果說我的話是在開玩笑,你這個玩笑似乎比我的玩笑開得更大吧?」
「啊…呀…不是…那個…」游雲有點語無倫次的比劃著雙手,「我沒老哥你那麼有才,再加上其他會社都抓緊你不在社內的時機聯手排擠我們,我能保證業績只下跌百分之五已經很不錯了,而且社內的行業涉及面很廣,我一時哪里兼顧得過來。你不知道,我天天都要工作到十一點以後呢…」
「早上九點半到社上班,遲到一小時。到社後半小時喝早茶,之後到各部門找女職員搭訕。十二點吃飯加休息一個半小時,下午一點半到兩點開例會…順便說一句,吃飯後到兩點例會結束這段時間你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玩游戲。例會結束後再喝半個小時的下午茶,之後兩點半到下午六點下班前繼續到各部門找女職員搭訕,六點到七點吃晚飯,七點到八點與各式各樣的女人煲一個小時的電話粥…還是用社內的電話,八點後一邊喝咖啡一邊處理計劃書…這個才是你正式的工作時間,可惜也只有一個小時。九點以後上網聊天玩游戲玩到最多十一點,然後出門找地方去吃消夜,大約十二點左右去泡吧…至于你幾點回家,還用我說嗎?」
「我…你…」听著勝雄侃侃而談,游雲的臉都青了,張口結舌的直望在勝雄身邊竊笑不已的莉香,「…你們…你們兩口子合起伙來設計我…」
「這是事實,我只是按你老哥的意思調查之後據實上報而已。」莉香一撇嘴,環手作女強人狀,「游雲你自己生活懶散隨便,要好好做自我檢討,少對我們兩個說什麼有的沒的,你也知道,你老哥眼里不揉沙子的。」
「呀…老哥…」扭頭看著勝雄越板越緊的面孔,游雲唯有苦笑,整個人都像撒了氣的皮球一樣,「我…我認錯還不行嗎…」
「知道錯就好,明天開始降你的職,老老實實去給我當名譽部長。如果你沒法在兩個月內依靠新部門把那百分之五的業績給我拉回來,我就再降你職去掃廁所。我是會長,說話可絕對算話的。」
「虎毒不食兒,你還是我老哥呢…」游雲郁悶的轉到一邊去畫圈圈,看得娟子他們都捂著嘴偷偷的笑。
「少廢話,你又不是我的兒子,況且你又吃了會社不少利益進去,現在當然得換我好好吃吃你的老本!」雖然大家都在偷笑,但卻只有勝雄還是疾聲厲色的,好像真的肉疼那百分之五的業績似的。其實大家心里都有數,這位表面嚴肅的會長,現在的心里比誰笑得都大聲。
「哦,對了,娟子你明天下班後有事嗎?我們計劃開一個新部門成立的慶祝宴會咧,一起來玩個痛快吧。」
「呃…啊?」一听到裕二這麼問,娟子著實愣了一下。如果換成平常的話,不去肯定不成。但是明天是她的生日,而且紀紗還說過要來找她…
「抱…抱歉…我明天有事情…」一貫的羞澀感,讓她根本無法說出自己明天過生日的話。她不喜歡麻煩別人,尤其是兩位會社的最高層人員還在場,天知道以這對熱心兄弟再加上裕二、莉香和理奈的性格,會不會動員起整個會社來替她過這個生日,其他哪個職員享受過這種待遇啊?一想到這一點,她的腦子里立刻跳出「禍國殃民」四個字,大氣都不敢喘了。
「啊,那還真是可惜呀!什麼事那麼重要啊?不要緊的話就推掉它嘛!」像個小孩子一樣,理奈攬著娟子的肩頭開始撒嬌,「如果到時整個部門就只你不在的話,我們玩起來也沒什麼意思啊。來嘛來嘛…」
「我…我…」娟子支吾得更厲害了,低著頭半句話也不敢說。
「好啦好啦,娟子她抽不出時間來,就不必勉強她了嘛。改天我們單請她不就成了。」最後的最後,還是裕二替尷尬的娟子解了圍,「不過,到時候可別像現在這樣坐在路邊攤開這種不倫不類的消夜聚會了,很跌份哦。」
「你…你這算是在糗我嗎?」本來因為轉移了話題而松了一口氣的游雲,再度對著裕二瞪起了眼。
當天回到家後,娟子輾轉了一夜沒睡好。大家本來都是那麼好的朋友,不對他們說自己的生日可能很對不起他們,但是想到可能造成的後果,她就馬上禁止自己再想下去了。退一萬步說,興師動眾事小,眾矢之的事大呀…
第二天黑著眼圈(好在有眼鏡,眼圈黑一下下也不怎麼影響形象…)來到辦公室的時候,娟子意外的現辦公室里的人比平時少了許多。雖然現在還不到上班時間,但是這個人數已經很讓她意外了。
「咦?娟子你怎麼還到這里來啊?你不是換部門了嗎?」
「嚇?真是…怎麼忘了…」娟子這才想起昨天吃消夜時的事情,不由得輕輕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來到新部門的辦公室,娟子沒有急著進去,而是站在門外端詳著新辦公室的大門。新的辦公室就是以前游雲為了工作(泡妞)之便特地移到各部門最中央的辦公室,娟子以前曾經進去過,里面很大也很寬闊,比起企劃部的辦公室更要好上不知多少倍。當時娟子就在偷偷的想,如果有一天能坐在這間辦公室里的話不知感覺如何。沒想到沒過多長時間,她真的就要坐在這里面工作了。
「哦,娟子你來了啊!」推門進去,理奈馬上熱情的人隨聲到,「快來快來,趁著還沒上班,我來給你介紹一下新的同事!」
給理奈推著,娟子不由自主的向一邊正在聊天的幾名職員走過去。
「這位是南美分部的亞斯奎克先生,這位是英國分部的漢斯先生,這位是埃及分部的艾西雅小姐,這位是新加坡分部的蘇丹紅小姐,這位是中國分部的韓流先生…」
「啊…你好你好…」娟子有些頭昏的一路握手過去,到最後一個寒著臉單獨坐在辦公室一角的瘦弱男子的時候,理奈卻停止了介紹,小聲的在娟子耳邊嘀咕著。
「這位…呃,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耶…看他的樣子似乎很難和人相處似的…」
「你…你好…」既然走過來了,娟子不想失禮,只有硬著頭皮伸出手去,「我叫萬象娟子,請多關照…」
「蛟島政,多多指教。」帶著寒氣的聲音和冰冷枯瘦的大手,讓娟子不由寒毛倒豎。
「咦?大家都到了嘛,不好意思,遲到了…」門口傳來游雲那略帶歉意的聲音,其實以他平常九點半才姍姍來遲的成績來說,八點四十五分到辦公室也不算晚了。只是為何到現在還不見裕二的蹤影,這讓娟子很奇怪,同時也隱隱有一絲不安。
「咳咳,因為高佃部長的企劃部有一個重要會議,之後又要去和神崎電子商討新的改進計劃,所以今天由我這個名譽部長來代替他召開新部門的第一次會議。」說著這種話的游雲,眼圈看上去比娟子的更黑,不難想像要他早起是花了勝雄會長怎樣的一番努力(外加毆打)才辦到的。不過話說回來,看這位黑著眼圈的名譽部長訓話也別有一番滑稽感。
「閑話就不多說了,我們組建這個新部門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在當今紅透半邊天的卡片游戲•決斗怪獸的市場中佔據一席之地。今後,本部就要向著這個目標,為達成提升公司總業績的百分之五…呃,不是,為能佔領到市場的主導地位而努力。嘰里哇啦…嗚里媽差…」
真是不切膚不知痛,相處這麼長時間,娟子和理奈頭一次見識到游雲「閑話不多說」的演講技術。能一口氣連講一個小時中間只喝過一小口水,這種功力連自認饒舌的理奈都甘拜下風。
「…為此,社內特地從美國的源地•幻影會社聘請了幾位資深的技術顧問來負責各位的知識指導工作。我先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負責提供技術顧問的人,美國幻影會社的會長,決斗怪獸的創始人,人稱‘決斗怪獸之父’的佩格薩斯•J•克羅福特先生。」
說著,游雲伸手向旁邊的大屏幕上一引,屏幕上立刻跳出了一張銀垂面的英俊男子的面孔︰「hI,諸位好,me是幻影社的佩格薩斯•J•克羅福特,受火馬勝雄會長邀請,以後將會不定期派出技術人員到日本進行方面的技術指導,請各位多多關照了。」
「耶,帥哥哎。」理奈拉拉娟子的衣袖,又偷偷作了個V字手勢,「可惜的是只在屏幕里露臉,只能看不能動…」
「理奈啊,先不說那個,你的口水流到衣領上了啦…」
下班的鈴聲一響,娟子便匆匆收拾東西準備回去。中間理奈曾經跑來打攪過她一次,還一邊撒嬌似的喊著「一起去玩一下嘛」一邊拉著她的手不放人,還好游雲突然出現,在理奈耳朵邊神神秘秘的說了什麼話,理奈這才放手,說了聲「那打擾你嘍」便和其他社員一起離開了,一邊走還一邊偷眼看著娟子偷偷的笑,笑得娟子心里直虛。
「搞…搞什麼啊,一個兩個都這樣神秘兮兮的…」
走出會社的大門,娟子長長的出了口氣。她住的宿舍離會社不是很遠,再加上她認為多走路可以鍛煉身體,所以一般她都習慣走著從會社回家。但是這一次,這個散步因為多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物而讓她有點不適…
「啊,你好,阿政先生…」
「你好。」瘦削的男子冷冰冰的回應了一句,繼續悶頭不疾不徐的走著。令娟子郁悶的是,這個怎麼看都讓人覺得難以相處的男子,此刻正和她一直走在一條路上。更讓她郁悶的,是理奈在中午閑聊時對她說過的一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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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子你知道嗎?早上在部里見到的那個冷冰冰的家伙…嗯,好像叫什麼蛟島政的身份被我查到了,你一定想不到他以前是做什麼的!」
「那個人嗎?一定是從事一些很少和平常人打交道的工作吧。」娟子倒是慧眼識人,「所以他看上去才會那麼的不合群。」
「賓果,你真的很聰明哎。」理奈一拍手,很認真的對娟子說,「蛟島政,這個人以前是北海道那邊一個動物園里的管理員,後來還兼職在動物園開設的馬戲團里當席小丑的家伙哩。」
「小…小丑?那個冷得像冰棒一樣的…?」娟子當場傻掉,「這種性格做小丑的話,不是會很難投入角色嗎…」
「听說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只不過…」說到一半,理奈便生怕別人听到似的,把嘴湊到娟子耳朵邊上小聲的說,「在他演馬戲時動物失控,殺死了好多觀眾。後來動物園不得不殺死了那些動物,他自己也被人告故意制造恐怖事件,暗示動物搞大規模謀殺。結果坐了一年多的牢,後來好像還是證據不足被提前保釋出來的…」
「有…有這種事啊…」听到理奈這樣說,再想到白天看到他時那帶著敵意的冰冷眼神,娟子不由機伶伶打了個寒戰。
「所以說?,下次最好少接近這個家伙,危險大著呢。我可不想在明天的報紙上看到某眼鏡女被…」
理奈的話還沒說完,娟子就很干脆的一塊煎蛋塞進了她的嘴巴里︰「別咒我啊,你這死丫頭!還有,什麼叫眼鏡女?我戴眼鏡還戴出錯來了嗎?」
「你明明摘掉那副眼鏡的話就是個大美女…當然,比我差上那麼一點,不過也很美了。干嘛要整天架著個丑丑的大眼鏡框子,鍛煉鼻子的肌肉嗎?听我一句勸,換隱形眼鏡吧,鼻梁上總架著這東西,太暴殄天物了。」
「要你管,高級的隱形眼鏡很貴的啊,而且下價貨會磨壞眼楮的,再說,這種大框框戴慣了也沒什麼不好的,只當是看著電視的屏幕了嘛。」
「娟子你啊,真是天生的樂天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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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難不成你也住那個公寓嗎?真的好巧喔…」眼看要趕到自己的宿舍了,娟子越來越心驚,忍不住出言試探阿政。而阿政只是掃了她一眼,丟下一句︰「昨天剛搬來的。」就又繼續悶頭走他的路了。那副模樣除了孤僻些之外,實在看不出像是壞人的樣子。
(他說的是真的嗎?說起來昨天確實好像有新房客搬來,但是還真沒注意是不是這個人…)
果然,這個讓娟子提心吊膽的家伙一路跟著她進了公寓,來到房間門前…呃?還跟著?難道真的是居心不良?娟子的心開始打鼓了。
(果…果然是個危險人物麼…那麼,大門打開後沖進去馬上關門打報警電話…)
主意打定,娟子立刻迅打開大門。然而,下一刻里面生的事情一下子讓她呆在了門外。
「嗚啦,生日快樂!」
無數的花瓣、彩帶、彩色紙屑漫天飛舞,不算大的宿舍里滿滿當當的擠了一屋子人,個個都戴著五顏六色的小尖帽,吹著哨子歡呼。這些人竟然是早上剛剛見到的新部門和原先企劃部的部員們,再加上裕二、莉香、理奈、火馬兄弟和一些平時很熟的同事,甚至連紀紗都站在前面,捧著一個大大的生日蛋糕直遞到她面前。
「喏喏喏,難得我們的小象寶寶今天過生日,這麼多人都來給你慶祝了,真有面子耶!不過,你回來得太晚了,要受罰喔!不先許願之後把蛋糕上的蠟燭吹掉,不許你進門!」
「呃哈哈,許了之後我就進得去麼…」看到一屋子的人,娟子流汗苦笑,「謝…謝謝大家,可是你們怎麼會知道…」
「還不是多虧了我這個老弟,他那點喜歡收集公司女職員資料的不良嗜好有時候也管點用。」勝雄挑起大拇指點點自己身邊的游雲,「要不是他一大早私下提醒我們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們可就把你這個壽星給冷落在一邊了。你也真是的,大家除了平常的同事關系之外都是好朋友,過生日這種事情還瞞著我們做什麼啊?」
「對…對不起…」娟子尷尬的笑著低頭,臉上已經通紅一片了。
「好,留幾位女生負責幫壽星小姐打扮起來,其余人就先去公司餐廳的貴賓室準備一下!這里不太適合慶祝生日,我們等一下就一起到公司去,替娟子開一個熱熱鬧鬧的生日!同時,也要慶祝我們的新部門成立,雙喜臨門!」
「哦!」听了勝雄的提議,大家一起歡呼起來,沒有任何人因為會長和社長對娟子的重視而流露嫉妒之色。他們都是娟子的至友,朋友過生日,高興還來不及,有什麼好嫉妒的?
「對了對了,這個時候還是要這個禮物提前送才派得上用場…」從懷里取出一個扎著緞帶的小盒,游雲把它遞到了娟子手中,「另外,讓阿政跟著你回家是我的意思。一方面是因為他確實也住在這里,另一方面是為了在你到家之前保護你。本來我打算親自陪你回來的,不過某些人說我跟著可能會更危險…」話還沒說完,後面的莉香就狠狠踢了他一腳,跟著和理奈還有紀紗一起把娟子擁進了洗手間。剩余人也在歡笑中紛紛出門。最後留在屋子里的人,就只有裕二、阿政和火馬兄弟,還有一個比阿政更冷冰冰而且還傲氣十足的家伙…
「嗯嗯,我們的娟子小姐果然有面子啊,居然連海馬社長也來替她慶祝生日了。以這種方式在此地見面,還真是榮幸之至呢。」
「…我是陪我的朋友來的,不是專程來拜訪你的,別會錯意了,火馬社長。」
「呃,你這人難道一點幽默感也沒有嗎…」
在洗手間里,娟子梳洗完畢,在紀紗和理奈的幫助下有些意外的換上了莉香送給她的紅色晚禮服(據說是勝雄掏腰包送的…),然後更意外的看到了小盒中游雲送的禮物…
「哇,這個…世界名牌的隱形眼鏡?」
「那個公子一向會挑東西,對女人用的東西他更是不遺余力。」莉香笑著說了一句也不知是夸游雲還是罵他的話,然後把鏡片取了出來,「快點換上吧,很配你的喲。」
當打扮一新的娟子在紀紗她們的簇擁中走出洗手間時,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出了「嘩」的驚訝聲。他們都萬萬沒想到,平時看去普通得融入人群就再難找到的娟子,打扮起來後竟然是個幾乎能使所有女性都黯然失色的大美女!尤其是裕二都驚呆了,張口結舌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哦哦,這才像是我們今天的主角嘛!」游雲先從震驚中醒過神來,畢竟他曾經見過娟子的素顏,比較有適應能力,「那麼,就請小姐賞光坐我的車…」
「這邊有高佃啦,你還是給我一邊涼快去!」莉香毫不客氣的推了一把游雲,「快去開車,我和你老哥坐你的車難道還不算賞你的光麼?」
「哇,沒人性呀…」在悲慘的叫聲中,游雲給滿臉苦笑的勝雄和故意板著臉的莉香直架出門。而其他人也紛紛到外面去做準備,屋子里就只留下了裕二和娟子兩個人。
「生日快樂…」過了好久,裕二才喃喃的說了這麼一句,「今天的你…真美。」
「謝謝…」娟子羞紅了臉,還沒等她顧左右而言他,裕二就將一個小盒子遞了過來。
「這是我的生日禮物,雖然看來可能用不到了…好了,我們快下去吧,別讓大家等太久了。」
「啊?」直到將盒子接在手中,娟子還是不明白裕二的話是什麼意思。
當天的宴會很熱鬧,自始至終,娟子都沉浸在幸福之中。朋友和同事們對她的祝福接踵而至,讓她有些頭昏,臉更是笑得都要麻木了。但是,這種高興的日子只要快樂就足夠了,其他的算得了什麼呢?
晚上宴會散去,裕二親自開車將娟子送回了家。這一次理奈沒有跟隨在他們身邊,因為她也知道,此時此刻,當電燈泡是很討嫌的…
換好睡衣坐在台燈下,娟子輕輕的打開了裕二送她的禮物盒子。在盒子里面,靜靜的躺著一副嶄新的金邊眼鏡。眼鏡不算很昂貴,但是戴起來很輕便,也很襯她的臉。娟子輕手輕腳的將隱形眼鏡洗淨收好,換上了這副金邊眼鏡。看著鏡中的自己,裕二臨走前的一句低低的呢喃又回響在她的耳邊。
「雖然摘掉眼鏡很美,但是比起那個不食煙火的仙子來,還是戴著眼鏡的你…看起來更像娟子啊。」
「更像我啊,真的是這樣嗎…」用手托著兩腮,娟子盯著鏡子傻傻的笑了,「果然,還是眼鏡更適合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