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入舍分房以及和學長們打過招呼之後,就是全體集合到禮堂去參加開學典禮了。當然,在這之前也有不少意外的事生…
「喂喂,暴牙小子,你怎麼也會在紅宿舍,而且一轉來就是二年級?太扯了吧!」
無視阿煌指著自己的手抖啊抖的,刃太毫不客氣的咬了一口自己從餐廳里「順」來的一塊熟排骨,心滿意足的嚼著說︰「我有什麼不能來的…唔…政哥要忙梅比烏斯的重建,沒人管我…嗯…吧唧吧唧…我年紀還小,又不能跑到梅比烏斯去上班… 吧(這個是嚼骨頭音)…只好跑來上學了…這個你理解吧?」
「理解個鬼。」千秋一腳就把叼著排骨的刃太踢到一邊,伸手揪住阿煌的衣領就向屋外走,完全無視自己這位苦命男友出的慘叫,「快走,開學典禮要遲到了。」
拖著阿煌來到走廊上,千秋一下子就差點和一個穿著黑制服、戴著一對銀色海豚狀耳環、腰里還掛著個像是金環狀物體的女生撞了個滿懷。那女生先是「呀」的小聲叫了一聲,而後看清千秋的臉,便露出了可愛的笑容。
「你一定是紅宿舍的同學了吧?我是從西方分校轉來的黑寮學生,海魔瑤,請多指教!」
「指教就不用了…」基于禮貌,千秋很隨意的伸出了手想和她握一下,她沒心思把時間花在和新人搭訕上面。誰知她的手剛伸出去,腕上的千年手鈴就異常激烈的抖動起來,出清脆的聲響,還閃起了刺眼的金光。
「這…這是…!」千秋目瞪口呆的看著對面一臉甜笑的少女,她腰間那個金環狀的物體也在不停的抖動著,出比千年手環更刺眼的金光。一剎那間,千秋像是看到對面矗立著一條巨大的陰影一般,全身一個激靈,下意識的縮回了手。海魔瑤看到她驚訝的模樣,又是甜甜的一笑,轉身向著樓下走去。
「害怕了?看不出繼承了法老王血統的女人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嘛。有機會找我來玩一場吧,我隨時候教哦。」
「喂…喂,現在是什麼狀況?」不知死活的阿煌湊過臉來問了一句,馬上當面挨了千秋一記重擊。跟著,她就緊了緊拖住他衣領的手,很堅定的一格格的把他扯下樓梯去︰「少說廢話,要遲到了,快點跟我走!」
「哇呀呀!千秋同學你慢點!我…我要散架了…!」
在一個小時後,幾乎所有決斗學院的學生都已經坐在寬大的禮堂里,空曠的講台上遲遲沒人上去講話,學生們都亂成了一團,坐在前排的幾個老師更是沉不住氣了,低聲的互相咬耳朵。
「這是怎麼了…校長去干什麼了?」「天知道,他平時可是很守時的。」「丸藤主任,您去找一下他比較好…」「校長?咱們這里有這麼個人嗎?」「丸藤主任…|||」
「那個…各位,請安靜一下。」就在禮堂里的所有人都嘈雜成一片的時候,一個誰也沒見過的人卻在此時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講台上。這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個小老頭,微微佝僂著腰,布滿皺紋的臉上笑眯眯的,竟然讓看過他的人生起一股滑稽和親切的感覺。
「啊!先前那個和我決斗的小老頭!」俊也一下子跳起來大叫,差一點就叫得整個禮堂都听到了。坐在他身邊的神原和冰狩一起出手把他按坐下,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咕噥了一句︰「閉嘴,別現眼了!」
「雖然有些突然,但代理這所決斗學園校長職務的三澤大先生已經完成了他的任務,回協會總部述職去了。從現在開始,由我來擔任決斗學園的校長一職,我的名字叫木下猿吉,請大家多關照了。」
學生群里一片混亂,老師們更是炸了鍋。身為校長的三澤竟然就這麼不聲不響的離開學園回協會去了!?就算是趕時間,至少也要打個電話交待一下工作吧?現在這樣一聲不響的丟下個爛攤子(雖然這樣說對大家辛苦經營多年的決斗學園很不禮貌…)就一走了之,究竟是出了什麼狀況?
「咳咳,如果不相信的話,這里有三澤代理校長走前留下的親筆信函。」猴子一樣的新校長努了努嘴,站在台下的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的青年立刻用手指推了推眼鏡,將手中的一張信紙遞給了離座位最近的劍山。劍山接過信紙看了一眼,點點頭說︰「嗯,是三澤校長的筆跡。」然而再看下去,他的臉色陡然變得又黑又沉。
「喂喂,猴子…不,新任校長先生,這上面說的…是真的?」
「沒錯,這也是我接下來要宣布的事情。」絲毫不介意被叫做「猴子」,猿吉嘿嘿的笑了笑,「因為,決斗學園的高層要來一次重大改革了…」
接下來猿吉所說的事情,讓所有身任高層的教師們幾乎昏倒。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新的一個學期,決斗學園的高層結構竟然在瞬間變成了一個新的組織!
「站在我身邊這位老師是新的教導主任,名為柴田權六。」猿吉伸手向身邊高大粗豪的大漢一引,那大漢冷哼一聲,環著雙手看著猿吉把話繼續說了下去,「至于原先的教導主任丸藤翔,校方考慮到其在學生時代曾經在奧西里斯•紅寮呆過一段時間,對該寮的情況非常熟悉,所以特分配丸藤翔老師去管理紅寮,雖然紅寮先前沒什麼成員,但今年因為某些原因,人數卻暴增不少,再像以前那樣由其他寮的教師代為管理就不太合適了。因此,丸藤翔老師可謂是任務艱巨,辛苦了。」
「這…這…胡鬧…」台下的翔幾乎背過氣去,「我…我都已經當了兩年教導主任了,就算你是新任校長,居然一句話就把我…氣…氣死我了…」
「忍一忍吧,丸藤前輩…」坐在翔身邊的劍山倒是改口改得快,「我還不是和你一樣,給調到別的學科去了。好在我們還都留在學園里,總比三澤前輩無聲無息的走人的情況要好。看他這樣子,受的打擊肯定不比我們小,以後要再在決斗學園里見到他,恐怕很難了…」
「這我也知道,但是…太難接受了…」
清咳兩聲,猿吉伸手一引身邊神色莊重的中年男子,把話繼續說了下去︰「另外,這邊這位老師名叫松平元康,是新任的教頭和藍寮的新管理員。原先的藍寮管理員疫海賢人老師調任初中部擔任精英生所屬的紫寮管理員。」
「大家好,我是松平,以後就是藍寮諸君的管理員了,請多指教。」雖然話說得客氣,松平老師的臉上卻始終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沒有笑容神經了。
「開什麼玩笑?我剛借著神原的介紹和疫海老師搞好點關系,怎麼藍寮的管理員一下子就換人了?」藍寮突然的人事變動,讓剛和疫海的關系搞得不錯的俊也他們頗為頭痛。因為以後如果打算升上藍宿舍的話,管理員的良好評價可是佔著很大的成份的。現在一下子換成了新人,這個變化真可謂打了俊也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了。
「另外,原先的體育老師劍山因為學科的變動調到考古學科擔任主講教師,接任的體育教師是這邊這位新來的教師,名叫夏克•杜樸爾。同時,夏克老師也兼任神學和宗教科的助理講師。至于神學和宗教科的主講老師,是這位聖•杰斯老師。」
「我是神學課的導師聖•杰斯,請多指教了,諸位同學。」和環著手在一邊不耐煩的用腳尖打著拍子的夏克相反,穿著白色教師制服、手捧一本《聖經》的老師則是非常一本正經的在台上優雅的向學生們施禮。雖然禮數是夠周到的了,但是這位像牧師多過像老師的先生長得實在太平凡了,平凡得所有學生的注意力都無法轉移到他身上,而是紛紛投向了一邊的夏克。但是,這位新任的體育老師卻是一臉的心不在焉,不但像那位柴田權六教導主任一樣連招呼都不和學生們打,只是隨意的揮了揮手,而且他還不時用手指撢拂著自己身上的運動服,偶爾用指甲輕彈一下運動服拉鏈上掛著的血紅色小十字吊飾和自己胸前的銀十字項鏈,露出一絲不耐煩的表情。
「嗯,基本的高層人事變動就是以上提到的幾位了。至于接下來的事情,就由這位擔任校長助理的那由他京極老師來為大家說明了。」
僥幸逃過一劫的教師,在此時都長長的出了一口大氣。幸好他們沒有和翔他們一樣慘遭同樣領便當降職的命運,但是,這變動也足夠所有人震憾一陣子了。
「喂喂,京極大人怎麼混到了校長助理?拉貴爾大人呢?」輕輕拉了拉身邊海魔瑤的衣袖,瑩小聲的問了一句。
「哦,拉貴爾大人啊。」一提到拉貴爾,瑤似乎是很開心的笑了,「他說自己在高層里插一腳有點多余,自己請命去管理後山的廢寮了。」
「呃…這麼掉價啊…」得到的答案與自己的期待出入太大,這實在讓瑩有點哭笑不得。
猿吉剛剛退到講台後方,站在一旁的黑衣眼鏡教師便輕輕的一揮手,帶著一絲令人心寒的冷笑走上講台,來到麥克風前。
「大家好,我是新任的校長助理那由他京極。接下來,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大家。那就是因為西方分校要進行翻修,所以在西方分校的學生們都要分到其他學校去繼續學業。來到我們南方分校的,就是成立沒幾年的新宿舍︰阿里巴恩•黑。另外,今年因為實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決斗學園借助世界各大財閥的力量,從世界各聚集了一批在決斗方面有著出色成績但年紀卻很小的孩子,組成一個少年精英班,歸屬紅宿舍管轄,希望大家以後能與他們和平相處。」
看著坐在第一、二排的黑衣學生們和一群幾乎全穿著紅色制服但年紀明顯比正常學員要小的孩子,學生們的嘴都合不攏了。天啊,制度改革?這意味著什麼,決斗學園變成慈善院和幼兒園了嗎?
「對了,說到制度改革,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那就是在決斗規則方面,協會要開始進行一步一步的重要改革了。先我宣布一下新的變更點。這些年來,因為卡片制度的不斷展,因而派生了很多的弊端,使得決斗迫切的需要新血的加入。為此,世界協會特別布了新的卡片種類︰同調怪獸;新的怪獸類型︰調整怪獸;以及新的種族︰精神力族。這只是第一步的改革,之後,協會還會制訂一系列對應變革的新規則和新名詞,如解放、升級召喚、額外卡組以及大師規則等。關于這些新的變更點,我們將在兩天後將資料送到各宿舍的終端上,如果哪位老師或同學想第一時間了解新的變更點,就請攜帶電子學生手冊到資料室,由資料管理的老師進行單獨的檔案下載。帶有新卡組的卡包、專題套裝和鐵盒將在今天下午送抵購買部,希望同學們可以踴躍體驗新變革所帶來的亮點。」
京極的話再次在學生之間掀起一片嘩然,新的變革,這意味著什麼?垢病增加了還是新的樂趣又展開了?總之,大概很值得期待吧。
「接下來,就是今天典禮的重點了。為了增加學生間的融洽氛圍,請黑宿舍和少年精英班各挑選一位學生代表出來,進行一場表演性質的友誼決斗。」
「友誼決斗?」坐在台下的一名黑衣學生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指間一塊印著紅色蝙蝠圖案的銀色片狀物輕輕一撥身邊一面銀色蝙蝠形吉它的琴弦,出清脆的「錚」的一聲,惹得附近的老師和學生都轉頭向他望去,「那猴子校長搞的什麼鬼?居然讓我們挑個人和小孩子決斗?勝了也不光彩啊…」
「翔,你給我少亂說話,把你的銀影吉它和血翼鎞克收起來,別在外面現世。」黑衣灰的陰陀羅瞪了那個學生一眼,冷冷的說,「校長這樣做是要我們估量一下,那個少年班里的小鬼是不是會擾亂我們的計劃…」
「那就用不著我們出手了吧,我們黑寮里的學生也不少,隨便派一個出去打那些小鬼就成了。」陰森森的聲音在幾人身邊響起,但是,卻沒有任何人看得到這聲音究竟是誰出來的。
「哇咧,阿蛛哥你下次可不可以在說話前先出來,這樣躲在人身邊突然說話,會嚇死人啦!」坐在陰陀羅身邊的魂天繞全身一抖,差點沒跳起來,「還有,什麼叫小鬼啊?別忘了我的年紀也和他們差不多嘛!」
「安靜點,繞。你也是,蛛,記住我們現在是這里的學生,不要再玩那套潛行的把戲。」陰陀羅沉著臉伸手到後面的座位下,一把將一個用忍者面罩蒙著臉的黑衣學生拎了出來,「不過,只有友誼決斗的話,結果不重要,我們沒必要展現真正的力量。」
「說得是直坐在陰陀羅旁邊另外一個扎著長馬尾、面孔清秀得像女孩子一樣、卻穿著一套男生制服的學生環著雙手點了點頭,「隨便叫一個下等天使級別的學生去,把那些孩子的代表應付過去就算了。我們的事很多,不要在這里浪費力量。」
「是,蘭…不,長定大人。」陰陀羅應了一聲,把頭轉身一側的角落,「大天使級的絕龍,一會兒的決斗就交給你了。」
「明白了,陰老大,我讓那小鬼哭著回去!」嘿嘿一陣冷笑,自角落里站起了一個滿臉詭笑的黑衣學生,轉身向講台上走去。
而在另一邊,那群黑宿舍口中的「小鬼」卻早已經嘰嘰喳喳吵成了一團,原因無他,只是因為…挑不出上場參賽的名額。
「還是讓我去啦,我去一定搞得定!」喬治自信的拍著胸口,這位算是最早表態的一派。
「省省吧你,忘記一年半之前的輸字是怎麼寫的了?」蓮及時給他潑了盆冷水,「要說起來,還是我們的冠軍小姐更有資格吧?」
「嗯…也對啊,還是小夜最棒了…」為了緩和氣氛,喬治也順水推舟的想借此安慰一下剛剛不知怎麼從「停尸房」回來的小夜。但是下一秒看到坐在一邊憂郁的愣的小夜時,他馬上就安靜了下來。看來,小夜還沒從之前的打擊里恢復過來。
「如果不行的話,我就上吧。」一旁的凱洛格冷著臉環著手插上了那麼一句,「正好是來這里的熱身賽,不玩白不玩。」
「誰說一定要從你們幾個里挑人的,當我‘焰之小太郎’不存在嗎?」一旁的小太郎坐不住了,一下子跳了起來,「看我的吧,不管他們哪個來,我都會干淨利落的把他收拾掉!」
「焰,做人要低調啊。」一旁的銀鈴臉色一紅,一把就將小太郎拉回了座位上。看到眾人爭吵的這一幕,坐在一邊的迦羅冷笑一聲︰「一群傻瓜…」站起身整了整身上那套巫女裝,就向通道走去。
「喂,你要干啥?」被迦羅這個舉動弄呆了的眾人吃驚的問出了同一句話。迦羅則是不耐煩的丟下一句︰「去決斗啊,不然你們以為我去干啥,講演嗎?」
「你?你不行…!」小太郎和喬治剛一起出抗議,銀鈴和蓮就一把將他們兩個按住,同時對迦羅做了個「我們精神上支持你」的手勢。迦羅白了他們一眼,轉頭向台上走去。凱洛格平靜的看著一邊被蓮按著頭雪雪呼痛的喬治,似乎想到了什麼。
「讓我們去爭不就好了,干嘛要壓著我們啊?!」剛剛掙月兌出來,喬治和小太郎兩個就一起大抗議。蓮則抬手一人給他們頭上來了一記︰「你們兩個傻的啊?沒看到那個丫頭總是獨來獨往的,一身的傲氣和我們都不合群嗎?現在如果不讓她吃吃虧,煞煞她的威風,以後我們會很難和這只高傲的小孔雀相處哎!」
「哦…」喬治兩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凱洛格則是搖搖頭,把目光從喬治身上轉到了場上。小夜卻仍是呆呆的坐在那邊,雙眼望著在教師席上坐著的夏克,嘴里喃喃的不知嘀咕些什麼。而在另一邊,迦羅剛剛登上講台,站在另一端名叫絕龍的黑衣學生就出一陣嘲諷似的大笑。
「巫女裝?小妹妹,這里不是秀,拜托你認真一點。」
「我很認真,拜托你也認真一點,別以為塊頭比我大一點就能鎮得住人,大頭鬼。」迦羅的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哄笑起來,而遭到奚落的絕龍則是氣得臉色鐵青,丟下一句「好!一會兒打到你哭鼻子!」的狠話便打開了決斗盤。迦羅則是不緊不慢的伸手向面前一招,一架不時何時出現的清澈透明的小決斗盤,已牢牢的扣在她的左腕上。
「那個是…」陰陀羅微微一皺眉頭,「哼,看來絕龍要輸了。」
「不是吧,陰老大?」一旁的七森瑩吃驚的問,「雖然絕龍只是大天使級別,但就憑那個孩子,能把他…!?」
「瑩姐,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坐在瑩前方的一個有些瘦弱的學生推了推眼鏡,輕聲的說,「絕龍只是區區的大天使,要對付相當于拉•黃級別的學生都很吃力。陰老大,如果我的判斷不錯,這個丫頭一身巫女裝束,再加上那個決斗盤,恐怕是那個家族的人吧?如果是真的話,不要說絕龍,就連熾天使級別的高手要勝她恐怕都要花上些功夫。」
「你說得沒錯,亦徐。」陰陀羅冷然一笑,「這個丫頭就是那個家族的孩子,這次絕龍是要出丑了,我們只當看場好戲吧。誰讓他平時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連長定大人都敢頂撞。」
「那只是第一次見面時的事情,因為他從來沒見過我吧。」環著雙手坐在陰陀羅身邊,長定的口氣淡得如同白水一樣,「不管怎麼樣,教訓教訓就行了。如果輸了再把他開除出御座天使的話,他說不定真的會瘋的。」
「明白了,長定大人。」陰陀羅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突然像想起什麼事似的加了一句,「對了,今天燈她私自跑出宿舍去一次,您認為…」
「嗯?」長定似乎是有些震驚似的,把目光轉向了坐在較遠處的雪魅燈,「不可能啊,我記得我給她腦子里下的命令是‘不許離隊單獨行動’的,難道…」
長定的目光落在燈的手上,她正把雙手安靜的放在膝上的黑貓身上,在指間還纏繞著一樣東西。他看得很清楚,那分明就是一串用貝殼穿成的項鏈,那是他們第一次見到燈的時候,她就一直握在手里的東西。
「好久沒看她拿出來過那個東西了…」長定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沒想到這麼個小東西,居然能動搖我的洗腦術。算了,看來那個東西對她很重要的樣子,如果離開它,說不定燈會失控…只要不礙事,就隨得她去吧。」
「這樣真的可以嗎?長定大人?」陰陀羅左右掃了一眼,低聲說,「七天使里,至少有四五個不安定的炸彈…您真的打算讓他們這樣留下去嗎?」
「陰,一起呆了這麼長時間了,我可從沒從你嘴里听到過質疑的話。」長定的臉色有些陰沉下去了,「其實你不也是一樣嗎?當初在梵蒂岡…」
「對不起,長定大人,我不該質疑您的,請處罰我。」陰陀羅低下了頭,但臉上還是毫無表情。看到他這個樣子,長定卻反而笑了︰「算了吧,我也是說玩笑話的,別那麼認真。你也算是我最好的兄弟了,還不明白我的心思嗎?」
「謝謝您。」陰陀羅抬起頭來,隨即將目光轉向講台上。長定也隨著他將目光投向講台,長長的嘆了一聲,目光里竟有幾分憂郁。
「炸彈啊…其實陰你說得也有道理,我何嘗不知道他們是一顆顆隨時會爆的炸彈,不過為了紫炎大人,我沒選擇啊。」
在講台上,迦羅和絕龍的對戰已經展開,所有人的注意力幾乎全落在他們的身上,根本沒人去留意長定他們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