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姚嚇了一跳,驚恐道︰「東方煜……你要干什麼?」
「夭夭,你在怕什麼?還是你根本就不喜歡我?讓你真正變成我的人,你會不會就會順從一些?嗯?」
「東方煜,你到底在想什麼啊?不就是一個稱呼嗎?夫君……夫君…我投降好吧?」
誰知小姚這話不但沒有讓他緩和下來,反而更激起了他的憤怒。
「叫的這麼不情願,你的心是怎麼做的,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說完,就不顧一切的壓了上去,小姚一驚,想要反抗,奈何腿已發麻,沒有任何力氣,剛一抬腿,就好像壓在了一塊石頭上,小腿肚那里傳來一陣疼痛感。
她痛呼出聲,突然感到很委屈,睡覺前還那麼溫柔,她也對他那般好,他這是又在發什麼脾氣,難道她就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從來到這里開始,她每天都過的提心吊膽,朝不保夕,她真的好累,都是因為這個臭男人,她沒怪他就罷了,他還要處處欺負自己!
想著想著竟然哭了出來,這也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哭出聲來。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孤單無助,所有的害怕驚恐,似乎都在這一刻涌了上來。
看到她哭,梨花帶雨的模樣,讓東方煜一陣怵動,心里如刀絞般的疼痛。
一下子驚慌失措起來,第一次面對一個哭的女人,他笨手笨腳的扶起她,伸手去擦她的眼淚。
小姚頭一歪,錯過了他的手,繼續哭。
他的手定格在那里,真的手足無措了。
「別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錯……」
他哄女孩子的技術實在是太差,一句話下來,小姚哭的更凶了。
「我想回家,我想爸爸媽媽,這里一點都不好玩兒……整天擔驚受怕,戰戰兢兢,一個不小心還會掉腦袋,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我不要過這種日子……我要回去……」
斷斷續續的說著,小姚似乎要把來到這里的一切委屈都給哭出來。
東方煜眉頭緊鎖,從心底溢出一絲害怕來︰當初是他幾次三番的要去殺她!又是他讓她卷入這無休止的爭斗中,她在恨他!
他第一次這麼後悔自己曾經的舉動。
「好了好了,不哭了,以後什麼都不用想,讓我來保護你。」
听到這句話,小姚忽然止住了聲音,轉頭看看他,似是太著急,他的額頭竟然有幾粒汗珠,眼中滿是不安和憐惜。
心在剎那間柔軟下來,一動腿,小腿肚上的疼痛感這才又傳來。
「呲……」的一聲,小姚咬了一下嘴,輕輕的抬起右腿看了過去。
東方煜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小腿肚衣物上赫然一道血痕,觸目驚心。
「該死的!怎麼受傷了?」
他低吼,無比的懊惱自己剛才的舉動,他竟然讓她受傷了。
小心翼翼的去掀開她的裙擺,抽出褲腿向上卷起來,看到那里紅腫一片,甚至給磨掉了一層皮,他的心頓時痛的想要無法呼吸。
想到身上還有傷藥,就拿了出來,幸好因為在戰場養成了隨身帶傷藥的習慣。
「受傷了怎麼不早說?忍著點。」
「我哪里有那麼嬌氣……都怪你……」
白色的粉末倒在了那傷口上,蜇的小姚不再出聲。
東方煜撕下長袍的一角,動作輕柔的包了起來︰「一會兒回城里找大夫看看,可千萬別留疤了。」
此時的東方煜是那麼的溫柔,小心翼翼深怕**了她,小姚看得一陣怔忡。
「東方煜,我不需要你的保護,我只是感覺太累了……」
東方煜伸手觸到她的臉,這回她沒有躲,他輕輕的擦掉她的淚痕︰「相信我,從這灕洲城出去之後,我不會再讓你這麼累,你只管做一個無憂無慮的王妃就好。」
小姚暗嘆一口氣︰他還是不懂她的意思,王妃怎麼可能無憂無慮,她寧願去做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等從灕洲城出去,她的任務也完成了,也是他該兌現諾言的時候,那時,自己就自由了,現在就由著他吧。
怔忡間,東方煜已是抱起了她,像遠處的馬匹走去。
小姚靠在他的懷中,突然有那麼一絲的不舍,離開了灕洲城,她真的能毫無留戀的拿著休書走人嗎?
這個大惡魔般的男人他似乎真的喜歡上自己了呢!
「誰?站住……」
白虎、朱雀大吼一聲,追著往東方跑去了。
這邊東方煜和小姚兩人一愣,不明所以。
東方煜更是警惕的看著四周,加快了腳上的步伐。
「二位請留步。」
身後傳來清脆的聲音,是個女人。
東方煜抱著小姚轉身,赫然看到一個綠衣女子直盯著懷中的小姚看。
手不由自主的緊了緊,問道︰「不知閣下引開那白虎、朱雀二人,是要做什麼?恐怕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三王爺誤會了,小女子不是來找麻煩的,也自知不是您的對手,只是想要跟王妃確定一些事情而已。」
「我不認識你。」
小姚開口,看起來這女子真的不是來找麻煩的,真是讓人模不清頭腦。
「王妃自然不認識我,可是離若夫人您可認得?」
小姚一愣,離若?若不是她提起,她還真差點忘了,她記得這幅身子的母親就叫做離若,她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她已經去了,自己還為她做了木碑呢!
「自然認得,可是她已經去了,不知姑娘如此年輕,怎麼會認識本妃的娘親?」
一听小姚說離若是她的娘親,東方煜也是一愣,這時候忽然有人來提起她娘,看來並不是什麼好事,于是,更加警惕的看著那女子。
那女子看到東方煜的警惕也不在意,還上前了一步。
「那王妃身上可有一塊彎月形玉佩?」
「你怎麼知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小姚大驚,自己剛來的時候就發現身上帶著那塊玉佩,听蘭兒說是她的娘親生前留給她的,她看那玉好看,就用紅線穿了帶脖子上,蘭兒還笑她說都是把玉掛腰間的,哪見有人戴脖子上的。
這玉的事兒也只有她和蘭兒知道,這個女子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