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李桐從昏睡醒來,發覺自己竟在花圃外躺了一夜,正驚慌失職之罪時,途經樹叢發現了被綁于樹上的王斌,他那是身上穴道已經解除,只是仍舊身不能動口不能言,他拼命的掙扎,拼命的嗚咽,終于驚動了路過的李桐,邃將他救下,看到插于他背上的木板之字低頭悶笑,不多時,便傳到了魅姬耳中,于是,她一哭二鬧三上吊,扯上王斌一同來找獨步寒尋求公道,可惜,梅淡兒睡到現在才醒,這場王府大廳的公審也便拖到了現在……
呃?奸|夫?梅淡兒被王斌用詞所震,她哪里來的什麼奸|夫啊?昨天和她一起行凶的確有個男人,可那是……天啊,這個守衛說的奸|夫……不是獨步寒吧……
哈……嗯嗯!梅淡兒忍住狂笑,不敢正視獨步寒如死灰一般的臉!
「王斌,你給本王閉嘴!」獨步寒臉如霜凍,猛地一把拍在案幾上,怒聲開口︰「到現在,你還要捏造事實毀人清譽麼?難道昨晚,你所受的教訓還不夠嗎?」什麼奸|夫奸|夫的,這麼難听,他王斌是想找死嗎?真該昨夜,廢了他,好去宮中做個便宜公公!
「王爺,你說什麼教訓啊?怎麼你說得,好像親眼目睹了一般!」魅姬忘了哭泣,怔怔的看著獨步寒!
獨步寒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愣了愣,才強詞奪理道︰「這還用親眼目睹嗎?本王和淡兒道姑相識已久,本王了解她的為人,如果你剛才所說一切屬實,那必定是你不敬她在先,她才會對你略施懲罰!」
略施懲罰?昨晚那叫略施懲罰?王斌跪在地上欲哭無淚,那是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慘痛回憶,被那野獸那般恐嚇,他都懷疑,他以後還能不能人道……
喲?終于舍得幫她說話了?梅淡兒低頭悶笑,拖著他一起上賊船的感覺真好啊!
「王爺,魅姬不管王斌做了什麼,可魅姬是無辜的啊?她憑什麼這般侮辱魅姬,侮辱魅姬,就是侮辱王爺啊……」魅姬跪爬至獨步寒身邊,抱著他的腿,聲淚俱下!
靠!這回踩到死穴了,看著獨步寒越來越陰晦的臉,梅淡兒有了想逃的沖動……
「淡兒道姑,出家人不打誑語,你為什麼要如此污蔑魅姬夫人?」君夢瑤開口,她感到了威脅,為什麼這個道姑做出了這般無理之事,王爺還沒有發火呢?
「我怎麼污蔑她了?我說什麼污蔑她了?」既然逃不掉,那就面對好了!
「你看你在木板上所寫的字,不正是對她們的污蔑麼?你還好意思狡辯?」君夢瑤厲聲指控道!
「木板上的字?木板上究竟寫什麼呢?君姑娘,你至于這樣怒氣騰騰嗎?」梅淡兒冷哼,這個君夢瑤,簡直莫名其妙!
「寫什麼?你還好意思問寫什麼了?你明明寫的就是……」君夢瑤看向木板上的字,啞然失聲,那上面只寫了「我與魅姬的關系……」,確實,她沒寫什麼!
「他王斌是府中守衛,魅姬是王府夫人,他們就是主僕關系,怎麼了?有什麼不對?」梅淡兒不屑的看著君夢瑤,不至于這樣,也要定她的污蔑之罪嘛?哼,想抓她的痛腳,再回去修煉幾年吧!
「你……你簡直強詞奪理!」
君夢瑤憤怒不已,那木板上的字雖然沒明說什麼,可比明說了什麼還要讓人想入非非,現在府中侍衛丫鬟早已議論紛紛,偷笑不已,最可恨的是,她居然還拿捏不住她的紕漏!
「王爺,王爺,魅姬無辜,你要替魅姬做主啊!」魅姬知道此時,只能求助于獨步寒,只有他,有能力還自己的清白!
「本王怎麼替你做主?淡兒道姑明說了,她寫在木板上之字的意思,只是說你和王斌是主僕關系,難道這也要本王治她的罪?何況,剛才王斌還說了,她背後還有一個武力高強神出鬼沒的奸|夫,本王怎麼敢輕易治她的罪!」獨步寒冷冷的,表面上不為所動,心里卻把梅淡兒罵了千遍,這個黑心妖婦,就知道給他惹事,還讓他莫名背上了這個奸|夫的名聲!
「奸|夫?對啊,王爺,她身為道姑,不守清規,王爺你大可以治她的罪啊!」魅姬不死心,為什麼她覺得獨步寒有偏幫之意?如此的明顯……
獨步寒俊眉一皺,眼楮緊緊的眯起,能不能不要再拿奸|夫說事了,能不能?
「他又不是我的女人,又不是王府之人,本王憑什麼治她的罪?」
他的女人?獨步寒有些愣怔,如果她真是他的女人……呵,想什麼呢?她是道姑,而他也是心有所系的人,怎能有如此荒唐不堪的想法!
「王爺,你……」魅姬淚眼婆娑,難道她這口氣就白受了嗎?
「好了,晚上王兄要在宮中設宴,犒賞邊關戰士,你如果想跟著去,趕緊去沐浴更衣,收拾趕緊吧!」獨步寒不耐的看著她,眼淚鼻涕一把抓的坐在地上嚎哭,像什麼樣子!
「王爺,晚宴你也要帶魅姬去?」
魅姬有些沒回過神,他從來都沒有,在任何場合帶她出席!更加沒在人前,承認過她是他的女人……
恨啊!獨步寒現在心里有千萬般的恨,如果他昨夜不幫著梅淡兒行凶,他就不會對魅姬心懷歉意,更加不用帶著她出席晚宴,晚宴上被母後看到,怕是定要誤會他已經對魅姬改觀,真不知又該惹出什麼事來,哎……
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