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
忽然有丫鬟從門外傳來怯怯的呼喚聲!
柳月走過去拉開門,沉聲問道︰「什麼事?」
「啟稟太後,王上和王爺來了,正在前廳候著!」丫鬟回道!
王上和寒兒來干什麼?難道是為了這個道姑?李儒風眉頭一皺!
「太後,您看?」柳月回頭,詢問李儒風的意思!
「既然來了,就請進來吧!」
李儒風冷冷的開口,一個王上,一個王爺,都是她的兒子,豈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兒臣參見母後!」
獨步逍遙和獨步寒一同進來,向李儒風行禮!
獨步寒打眼看見梅淡兒還安然的跪在地上,暗吁了一口氣,從伴君樓出來,沒見了她和魅姬,從小悠那里得知她們已經進宮面見太後了,著實讓他心里一慌,因為無法得知事態已經嚴重到了什麼地步,無奈之下只得先去御書房請了獨步逍遙,一同前來!
「母子間何須多禮,賜坐!」李儒風微笑著開口!
「哈哈,王妃與側王妃都來給母後請安了嗎?」獨步逍遙回頭沖著獨步寒笑︰「王弟,你看二位王妃都比你有孝心,你可是誤了時辰哦!」
「是臣弟的錯,還望母後恕罪!」
獨步寒趕緊低頭認錯!
「誒——別開口閉口就錯不錯的,寒兒啊,依母後看,你最大的錯,就是娶了這個女人進門!」
李儒風知道他們二人來是為梅淡兒開月兌的,所以也不準備再繞著話題走!
「母後,不知王妃犯了什麼錯,讓母後你如此大怒?」獨步逍遙笑著問!
「哼,不貞不潔已是死罪,如今還敢在哀家面前口出狂言,不尊不敬,實在是罪不可赦!」李儒風冷冷的開口!
梅淡兒仍然只是跪在地上不停的蠕動雙腿,對李儒風的話充耳未聞般,她的身子是不是貞潔,她心里清楚明白的很,她知道清白的身子是可以驗出來的,雖然不似現代醫學那麼發達,但自有她們的一套方法,其實她從進門跪下的第一刻起,就想過要為自己申辯的,只是她到現在為止,還沒確定李儒風到底是想對付她,還是想通過她對付背後的君夢瑤,如果說這個死老太婆本意就是為了對付她,那麼她即便真的是清白之身也會被驗出是污濁女子,甚至還有可能趁機毀了她能夠證明自己清白的那層薄膜,所以她干脆保持沉默,只要這老太婆沒真格的下必殺她的決心,她就決定先穩住不動,走一步算一步!
「母後,淡兒剛剛進門,不懂事也不懂規矩,如果她真有什麼得罪您的地方,還望你看在兒臣的份上,饒恕她這一次!」獨步寒走過來和梅淡兒跪在一起,開口祈求道!
梅淡兒在心里冷哼,何必呢?算計好了每一步終于引讓她走入了這個套,又何必還要來假惺惺的扮仁慈呢?是怕她做鬼了還要上來扒他家窗戶吧?
李儒風見獨步寒如此作為,氣得渾身都在顫抖,立起身子重重的一掌拍在案幾上,怒聲喝道︰「修羅王,此等不貞不潔的女人,你還要維護她到什麼時候?你向來忠孝,如今為了她居然來忤逆母後,你是被鬼迷了心竅嗎?」
「母後息怒,母後息怒——」獨步逍遙趕緊起身勸慰道︰「兒臣想王弟只是心疼王妃,並無忤逆母後之意!」
李儒風憤憤的坐下來,腦子里一直在想該如何處理梅淡兒好,公然殺她肯定是不行的,這件事一旦傳開,損害的是王室尊嚴,可若不殺她,她確實咽不下這口氣!
「母後,一切都是兒臣的錯,求母後要怪罪就怪罪兒臣吧,是兒臣沒能把持住,婚前便與淡兒有了肌膚之親,才促使新婚之夜白帕上沒有落紅,但淡兒確實已是兒臣的女人,請母後恕罪!」獨步寒躬身伏在地上,開口請求道!
魅姬震驚得差點失聲叫了出來,王爺他……他剛才說什麼……
什麼啊?梅淡兒轉過頭皺眉看著獨步寒,這種荒唐的話他也說得出口?哼,他真當別人都是傻子是嗎?看來,他真的是怕她死得還不夠快……
果然,李儒風盛怒了——
「放肆——」李儒風顫抖的走到獨步寒面前,那尖尖的護甲都快戳到他的臉上了︰「哀家看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在你王兄面前,在哀家面前,你都能撒出如此彌天大謊,你是覺得哀家真不敢治你欺君之罪嗎?」
哎,這個蠢阿寒啊,真是關心則亂啦,獨步逍遙嘆氣搖頭,他當日是如何的寧死不願娶這個道姑,如今又說這個道姑早已是他的女人,這不是自相矛盾嗎?母後是何等人物,怎能如此輕易就讓他糊弄過去?
「不管母後相不相信,兒臣所說一切屬實,母後真要降罪,就連同兒臣一齊降罪吧!」獨步寒跪在地上,咬牙說道,他知道他所說的話不足以取信于人,但他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她不是清白之身,這已是鐵一般的事實,要想保她,他唯有將她和自己捆在一起,希望母後能夠念在他的份上,饒了她!
「你……你……」
李儒風氣得站都站不穩了,身子直搖晃!
「太後,太後息怒,鳳體為重啊……」柳月趕緊過去一把扶住她,心疼的開口!
「太後,啟稟太後!」先前通報的丫鬟再次怯怯的站在了門口!
獨步逍遙和獨步寒進來,門就沒有再關上!可屋內的場景讓丫鬟不敢擅自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