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正殿的大門大敞開來,獨步逍遙斜靠在龍椅上,嘴角依舊是那絲似有似無的笑容!白媚依偎在他身側,妖嬈嫵媚!
李儒風與獨步寒相對而坐,君夢瑤站在他的身後,刻意不去看太後那雙深究的眼!
「王弟啊,你說姜東陽會來嗎?」獨步逍遙笑著開口!
「臣弟已經在宮中四處布下伏兵,他不來,可以保護王兄與皇城安危,他來,臣弟定叫他有來無回!」獨步寒躬身答道!
「嗯——」獨步逍遙拉長了音量點點頭︰「御林軍十萬,其中必有三萬定能為姜東陽所用,臣弟啊,這仗你可有把握?」
「臣弟安排在宮中四處的伏兵總數有兩萬之多,皆是臣弟所帶寒字親兵,應當足以抗衡御林軍三萬!」獨步寒開口!
「孤這次之所以如此隱晦行事,就是不想皇室丑聞泄露于天下,宮廷戰役後,臣弟你決定如何處置你手底下的那兩萬親兵呢?」獨步逍遙玩弄著左手大拇指上的玉玲瓏,微微閉目!
處置?獨步寒眉心一顫,王兄這是什麼意思?成年以來,他一直征戰在外,兵權重握,就為了王兄當年那無意間的一句戲言︰王弟啊,或許這江山本該是你的啊!這些年來,他一直刻意精簡裁兵,手上兵權從來不敢超過五萬,就是為了杜絕王兄的這種猜忌,既然當年他無意于江山,那麼事到如今,他更加不想爭奪些什麼,如果王兄度他疑他,大可以一召聖旨命他帶領親兵遠守邊關,永不回步城,除了記掛母後,其他一切他絕無怨言,可王兄此舉何意?逼迫他自毀雙翼嗎?他雖不貪婪權貴,但他必須留有自保的實力,如今這兩萬親兵一除,他還如何立足?哼,王兄啊王兄,你這招未免太過陰狠了點吧!
「臣弟敢問王兄,希望臣弟如何處置這兩萬官兵!」獨步寒臉上不露絲毫神色,恭敬的問道!
「孤一直覺得,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嚴實的,臣弟你覺得呢?」獨步逍遙笑著開口!
李儒風眉頭一皺,眸子里有些銳利一掃而過,可她終只是微微一笑,並未開言!
「臣弟謹遵聖言!」獨步寒低頭,微微揚起的嘴角盡是冷漠,他的親兵,他說什麼都要保住,只是這還沒到最後需要決斷的時候,他不想忤逆王兄以免打草驚蛇!
「寒兒,你也不要怪你王兄,他此舉,亦是無可奈何!」李儒風在一旁,輕聲開口勸慰道!
「母後這話實是將孩兒置于不忠不孝之地了,孩兒如何敢怪王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還只是區區兩萬親兵戰士!」獨步寒慌忙跪地辯解道,表面上誠惶無比,心里卻暗自月復誹,他卻覺得王兄此舉異常的奇怪,他手下的寒字親兵雖然為數不多,但個個驍勇善戰,御林軍眾數十萬,雖不能與寒字親兵相比,但亦是百里挑一的勇士,這兩股兵力一直是王兄手上最強悍的勢力,如今,他以此擊彼,同時削弱這兩股勢力,到底意欲何為?
「這就好,這就好……」李儒風有些欣慰的點頭︰「看著你們兩兄弟如此相敬相愛,母後真是開心啊,母後只希望你們記住,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你們都要記住你們是同胞所生的親兄弟啊!」
獨步寒覺得李儒風此話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未加辯駁,只是點頭應允!
獨步逍遙臉上的笑意更甚︰「母後,看你這話說的,都讓孩兒們不知該如何自處了!」
「呵,是母後多言,是母後多言!」李儒風也有些尷尬的笑!
「王兄,臣弟還有一事想求!」獨步寒忽然開口!
「說吧!」獨步逍遙笑看著他!
「臣弟已進宮多時,王妃在府內必定焦急萬分,所以臣弟想王兄準許阿瑤回府一趟,替臣弟報聲平安!」獨步寒說道!
王爺……君夢瑤有些詫異,可是聖殿之上,她知道她不便多言!
「王弟還真是個多情種啊!」獨步逍遙笑笑,既沒答應,也未明著拒絕!
「王兄盡管放心,臣弟敢以項上人頭擔保,阿瑤絕對不會講今日之事泄露出去!」獨步寒跪在地上,看不見眼底流動的真實情緒!
「誒,王弟此話就嚴重了!」獨步逍遙笑著點點頭︰「暗影子侍衛跟了王弟這麼多年,孤就算是真的心有疑慮,也斷不能說殺就殺啊,況且,孤也相信,她斷不會胡言亂語的!」他轉過頭,目光如炬的盯著君夢瑤,似笑非笑的神情,模不透他此刻究竟在想些什麼!
「王上大可放心,卑職誓死不會多言的!」君夢瑤也趕緊跪在地上,雖然她很不願在這個時候離開獨步寒,但是王爺既然這樣吩咐了,自有他的道理!
「多謝王兄體恤!」
獨步寒知道獨步逍遙這是應允了,他也料到了他必會應允,不管他們兄弟二人心里已有了怎樣的猜忌,但至少,現如今還得維持表面的平和,哼,姜秋月,你這招真毒,不僅保住了你的奸、夫,還置本王于不義!
「阿瑤,見到王妃就說本王一切安好,讓她不要掛心,還有,拿住本王這塊腰牌,如今宮中四處戒嚴,你有它,出宮門時守衛自不會多加阻擾的!」獨步寒拖過君夢瑤的手,將一面寒字腰牌放置她手心,囑咐道!
君夢瑤臉上似有一陣驚愕,但旋即就平靜如常︰「王爺,保重!」
「去吧,替本王照顧好王妃,等本王回來!」獨步寒笑笑!
「是,王爺!」君夢瑤點頭︰「王上,太後,卑職就此告退!」她跪在地上沖獨步逍遙與李儒風行了一禮,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