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出游（2）
此時正是雇工們下班時分，也正是一天中最為熱鬧的時候。雖不見鑼鼓隆隆，但那出租車喇叭的喧鬧，人聲鼎沸的調笑也足以堪比那熱烈的架勢。悶熱的空氣，飛揚的塵土，坑坑窪窪的道路，破敗擁擠的鋪子小店，穿著污濁的男女，以及空氣中彌漫的濃厚的汗泥與化工油污混合的異味，構成了此時大門前這熱鬧而又低級粗俗的一幕。很快門前便已空了大半。小玉早被個相識的叫住了，她嘻嘻笑著同那人上了一輛出租車，又向秀蓮招了招手。秀蓮拉著月竹跟小玉上了車。月竹冷眼瞧那男人，約模二十七八年紀，猥頭瑣腦，看不出具體職業。
那出租車行了二十多分鐘進了鎮子，來到一家晚茶館子前。小玉邀秀蓮和月竹一塊進去吃晚茶。那男人也笑眯眯地拿眼瞥著月竹，極力邀請。月竹哪里肯，一個勁兒地暗拽秀蓮。秀蓮會意，笑了道︰「不去了，改日吧。」說著下了車，和月竹往鎮里去了。
路上，秀蓮輕嘆了口氣，說道︰「小玉被她姨從家鄉騙出來賣給了發廊，白白替老板賺了幾個月錢，自己一分沒得著。後來有人揭發那條街拐賣幼女，條子們抄了那條街，小玉才被救了出來。想想沒什麼出路，干脆就做起這個了，打算賺些錢，以後也好過日子。」
月竹說道︰「看她也不過就是十六七歲吧。」
秀蓮說道︰「她能有十五歲就不錯了。」
月竹月兌口嘆道︰「她命可真苦。」
秀蓮聞言，一個勁冷笑道︰「那倒不見得。如果她能生個好地方，落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