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爭鳴系列I——出軌 第二卷︰陰謀與情殤 第二十章:破裂

作者 ︰ 暮城

牆壁上擺結婚照的地方,依然白的顯眼。

安然沒有這樣的心情去重新勾勒填補這里的空缺,在她的心里,已經默認了這份感情的死亡。不想或者不提離婚,只因為孩子的緣故。

大人爭吵在這個家里漸漸多起來,孩子在爭吵聲中默默的流淚,無聲的哭泣。李鐘吟或者安然往往在這樣的時候停止爭吵,孩子的表情讓兩個大人浮躁甚至憤怒的心情加上心疼和內疚的成分。面對孩子,李鐘吟夫婦始終無法狠下心腸。幾乎不約而同的一起去抱這個年幼但懂事的孩子。

婚姻就因為血緣的關系一直將就,兩個人甚至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晚上6點。

安然沉浸在肥皂劇的悲歡離合中,為一種似曾相似的感情落淚。甚至沒有听到李鐘吟進門的聲音。

已經是夏季了,溫度高的讓人有些氣悶!

李鐘吟進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月兌衣服,汗濕的衣服緊貼在身上,李鐘吟覺得有束縛般的難過。

孩子送到鄉下的外婆家,放假了,讓他沐浴一下農村的氣息也是生活的補充。孩子不在,李鐘吟覺得孤獨,以前回來不是牽了孩子的手就是被撲過來的孩子緊緊的抱住脖子。這些天,沒了孩子囈囈嗚嗚,李鐘吟心里失落的很。和安然依舊是自己關自己做事情,除了睡一張床和同一個鍋吃飯,這對夫妻甚至沒有第三個可以成雙成對的機會。

但李鐘吟今天要和安然談談。

回家之前,白雪已經接受了李鐘吟的解釋。在李鐘吟的臉上輕輕的吻下,白雪說︰「對不起,李鐘吟,我冤枉你了!」李鐘吟想回吻白雪卻被攔住。

「回家吧!你也該和她說明一下。」白雪清楚李鐘吟的歸宿不是自己,至少暫時不是自己。

「安然,我回來了。」李鐘吟招呼著。

安然有些奇怪的看著李鐘吟,覺得這個丈夫今天怎麼熱情起來了。

「看你還是很開心嗎!是不是有喜事啊?」安然有些揶揄的味道。

李鐘吟不想計較,今天心情不錯。

「是這樣的,我沉冤得雪了,上次方大衛的謠言已經水落石出了!」

「是嗎?」安然的聲音平淡,沒有一絲喜悅的感情。的確,這不值得她高興,男人是清白還是下作,對她來說已經不顯得重要了。

重要的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的心是不是已經真的不在自己身上了。

「我應該不是第一個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吧!」安然眼楮沒有離開屏幕,嘴里嚼著話梅,好像說話的人只是一個陌生的人,沒有感情。

李鐘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他不太會撒謊。而安然也的確不是他第一個告訴的人。

「白雪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是不是很開心啊?」安然站了起來,雙手松松的抱在胸前,看著李鐘吟,想把李鐘吟靈魂深處的東西看穿。

李鐘吟不知道是熱還是緊張,額頭上的汗開始往下流。

「我說的沒錯吧!李鐘吟?」

李鐘吟不能沉默了,必須回答。

「是的,白雪已經知道了。同一個公司上班,說說方便!」李鐘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解釋。

「她應該很開心吧!不過奇怪了,李鐘吟,你是否被冤枉,怎麼就這麼想讓她知道呢?」安然開始切入正題了。

「唉,朋友之間的關心嘛!」

「朋友?只是朋友嗎?李鐘吟,該不會是你的小老婆吧!」安然說的時候,故意將小的聲調喊高了一些。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李鐘吟有些被激怒了「人家關心我有什麼錯!」

「李鐘吟,你不要騙我了,為什麼人家造謠,偏偏就向我和那個什麼白雪造謠呢?」

安然已經知道了不少的事情,這是李鐘吟的第一個反映。諸葛在做調查的時候做了手腳,是他讓安然知道的,李鐘吟的第二個反映。

今天麻煩了,李鐘吟第三個反映,當他有這第三個反映的時候,頭上已經被一個抱枕砸了。

「我真是恨死我自己了!」安然哭道。

「當年,我嫁給你,是因為我看中了你的真誠,覺得你是我能依靠的,但現在看來我錯了!」安然說的悲愴「真的沒有看出來,李鐘吟,你竟然有這麼多的花花腸子!」

「我怎麼了?我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李鐘吟說的時候,覺得自己底氣並不足。雖然和白雪之間沒有邁過那個門檻,但精神上,李鐘吟知道自己的確是出軌了!

安然的話也說中了這點︰「李鐘吟,也許你在**上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但你能否認自己有精神上的想法?」

李鐘吟檢起抱枕,放在沙發上,嗡聲道︰「我不想和你吵架!我覺得沒有意義,你說我怎麼樣,那就怎麼樣吧。「說完,把頭靠在抱枕上,拿起遙控器翻著電視頻道,不再搭理安然。

安然有些氣苦,這個男人居然已經可以對自己的傷心視而不見。但李鐘吟的不搭理,安然倒覺得找不到著力點了。一時間傻在哪里。

半晌,安然在李鐘吟的旁邊坐下,說︰「李鐘吟,你說吧,我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這樣的日子有什麼意思?過得太累了!你不覺得我們應該有一個了結嗎?讓大家活的輕松點不是更好嗎?」

安然說的話,李鐘吟不知道是試探還是真的,但不由得也認真了起來。

安然上次想和自己好好的溝通,因為一句話的緣故不歡而散。這次安然想再嘗試一次,她感覺自己的心態比上次平和。上次是一種挽救,而這次安然覺得應該是一種解月兌。為孩子,為家,也為自己,應該找一種比較合理的解決或這說解月兌的辦法。

「李鐘吟,你能坐起來,好好和我談嗎?」

李鐘吟沒有搭理,依然背朝著安然。安然有些惱火,伸手拍了一下李鐘吟的光脊背。

李鐘吟痛的跳了起來,想罵卻覺得無聊,撇撇嘴坐了起去。

「李鐘吟,我能和她見面嗎?」安然的這句話讓李鐘吟緊張起來。

「你要做什麼?」

「你這麼緊張干什麼?我不會傷害她,而且你也知道我的體質,我不會打架,我只想見她,好好的和她聊聊,如果,你們真的兩情相悅我也不會攔著你們。我會成全你們的!」話很悲愴,但安然內心沒有更多痛苦的成分,只是遺憾!

「夫妻一場,也是緣分,我不想我們這樣彼此傷害,我現在也是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愛著你?李鐘吟,我只想能解決這樣不死不活的生活,也許我們分開了到可以讓彼此的心靈找到真正適合的歸宿。」

李鐘吟不清楚安然是不是有些神志模糊,他從來沒有想到安然能說出這樣的話。哀大莫過于心死。李鐘吟覺得安然現在是絕望的,對感情何婚姻的絕望!

李鐘吟覺得安然的話是有道理的,也許,兩個女人之間的溝通到還真的能打開這個死結。

「稍等幾天,我安排你和她見面。」

「那好吧,我現在什麼都不說了,孩子也不在,我們之間的事情也不談,就讓我們兩個人難得的安靜幾天,李鐘吟,我累!」

「我也累!」

愛是甜蜜的,但當相愛變成相傷的時候,也會讓相愛的兩個人累。

李鐘吟無法安靜!

他需要考慮是否要對諸葛采取進一步的行動?

辦公室的窗簾已經全部拉上,房間很暗,關上門,只有中央空調的風聲沙沙作響,在這樣一個相對封閉的環境里,考慮事情,是李鐘吟的習慣。

諸葛的事情本也是李鐘吟計劃要做的,但感覺岳清的態度屬于能放就放的思想,李鐘吟覺得鬧的太大可能不合適。

諸葛算計李鐘吟,只是背後放冷箭,公司知道內幕的很少,甚至表面上是風平浪靜的。而李鐘吟和諸葛的正面交鋒將是這個企業有史以來最大的風波。難免人心惶惶軍心浮動,這是岳清忌諱的。

所以,李鐘吟即使真的要收拾諸葛,也該是背後下刀,但這不符合李鐘吟的性格。

李鐘吟喜歡光明磊落。只要公平的,即使是戰敗者,也應當尊敬!

李鐘吟拿過一張白紙,寫下幾個問題︰

要不要放過諸葛?

怎麼去懲罰諸葛?

懲罰的尺度到哪里?

放過諸葛,可能是錯誤,一個處心積慮要消滅自己的人,暫時的失敗不代表永遠的放棄。在找到合適的時機,諸葛還有可能做動作。

懲罰諸葛是必須的!

那麼怎麼懲罰?這是一個讓李鐘吟頭疼的事情。點了支煙,閉上眼楮,他需要細細的思考。

背後下手,自己不屑,但有時卻必須要做。李鐘吟把這種方法作為自己的後備手段。

李鐘吟重新分析了一下諸葛的性格︰圓滑世故、有城府與心計。不是一個能輕松對付的敵人。

李鐘吟想到了一個人︰方大衛。

方大衛是諸葛的人,公司沒有人不知道這點,也沒有人相信,這個鞍前馬後拼命效力的

方大衛,在沒有繼續利用的價值後,居然被諸葛當了替死鬼,死的連骨頭也沒有留下。

用方大衛的事情來對付諸葛。

但這還不夠,諸葛對付自己的時候,有些計劃還是很毒辣的,但幸好諸葛沒有組合,這個缺陷也導致了諸葛現在的被動。

所以,既然決定了要下手,那就要下重手!

李鐘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李鐘吟把煙頭掐滅,一股濃濃的煙草的味道在房間里彌漫。拉開窗簾,外面陽光有些刺眼,李鐘吟一下子不習慣。眯起眼,往街上看。

街上人很少,偶爾有汽車飛快的開過。不遠處是一片葡萄林,這個季節的葡萄應該成熟了。一些情侶在一人多高的葡萄架里,現剪現買。

李鐘吟想起安然懷孕的時候,吃的最多的就是葡萄。那時,小兩口剛剛結婚,買了房子,手里的錢所剩無幾。李鐘吟老爸過世不久,安然家又窮,小日子過的緊巴巴。但安然沒有什麼怨言。

懷孕的安然沒吃很多營養品,吃的最多的就是葡萄和花生。不是山珍海味,安然吃的卻很快樂,她知道自己吃下的都是李鐘吟的感情和心意,是幸福的!

李鐘吟想到這些,有些悵然。

那時的感情和現在的感情竟然判若雲泥,而時間卻不超過6年。但不管怎麼說,李鐘吟對安然還是有感情的,當安然說自己不會阻攔他們情投意合的時候,李鐘吟有些心痛,甚至想抱住安然不讓她說。盡管這種感覺一閃而過。

如果安然真的在和白雪見面後退出自己的生活,自己能不能坦然面對?李鐘吟甚至已經為這件事情苦惱!

男人就是這樣一種奇怪的動物,當你對他好的時候,他反而覺的煩,甚至連關心都成了累贅。但當他真的要失去一樣感情或東西的時候,卻又會戀戀不舍。這不是愛,而是一種佔有的**,一種喜新但不厭舊的本能。

李鐘吟不想想這麼多了,一切就等她們見面以後再說吧,順其自然。

但白雪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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