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爭鳴系列I——出軌 第三卷︰欲望的代價 第十四章︰質問下的故事

作者 ︰ 暮城

安靜靜靜的坐著,一聲不響。

在她問了諸葛那個問題以後,安靜就不再說話,她只要諸葛說給她听,告訴她一個貌似合理的解釋就可以。

同事已經下班走了,公司里一片寂靜。諸葛的辦公室雖然有兩個人,但也靜的可以听到呼吸的聲音。安靜等了有兩分鐘,諸葛依然沒有說話。

「你心虛了還是無以為答?」安靜雙手抱在胸前,冷冷的看著諸葛。只要不是醉酒時候,安靜的思路和言辭並不遜色。

諸葛還是沒有說話。安靜嘆了一口氣,轉身想離開諸葛的辦公室。背後傳來了椅子挪動的聲音。安靜停下但沒有轉身,她听到諸葛撲通一聲跪下的聲音,自己的衣襟也被諸葛雙手緊緊的扯住。

「安靜,別走,我告訴你為什麼,我什麼都告訴你!」諸葛的聲音听起來無奈而且傷心。

安靜轉過身,想拉諸葛起來,但諸葛太重,安靜根本無法拉起他。「你起來說話好嗎?你並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何必這樣!?」安靜只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諸葛並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她!

「安靜,你不知道我的心思,我愛你!」諸葛流著淚,他接著說的話讓安靜無法平靜︰「你來這里沒有多少時間,我就發現自己無可救藥的愛上你,你的氣質,你的身影,都是我這一生都沒有遇見過的,我不由自主的愛上你。雖然我已經結了婚,但我的妻子不僅沒有你這樣出色,而且我們之間的感情早已經淡了。我經常在酒吧混時間,就是因為我害怕回家,不想回家。家對我來說是一個囚籠,壓抑而且煩躁。」

安靜見諸葛說了這麼多,還沒有站起來的意思,順勢又攙了一把,這次諸葛起來了。

「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我謝謝你的愛意,但你也知道,我經歷的生活使我不可能接受一個類似的故事。」安靜的確不想把自己也陷進一個出軌和不道德的陷阱。

「對,這就是我不告訴你我已經結婚甚至有孩子的原因。我知道我現在的生活,沒有足夠的吸引力留住你的心,後來我知道了你的姐夫就是李鐘吟,我更不敢說出我生活的真實情況。一個已經有傷害經歷的人怎麼會接受一份可能產生同樣傷害的感情?」

諸葛低下頭,在辦公室里走了幾步,手插進口袋又拿了出來,安靜覺得諸葛內心的斗爭非常的激烈,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和諸葛說再見還是繼續留下來听諸葛的表白。

安靜想走,但她走不了,面對眼前的這個救命恩人,安靜無法狠下心撇下他。

諸葛感覺到安靜的猶豫和不忍,他決定說更多的話。

「安靜,你知道嗎?我知道你常喝酒,我也擔心你一個女孩子走夜路,我經常跟著你,在你回家的路上溜達,有時候,我在你房間的窗下徘徊,想告訴你我就在下面,想來你那聊聊,可你也知道我和李鐘吟的關系實在不好,而且,我想不出很好的理由解釋為什麼自己會在你附件。安靜,我好累,你知道愛一個人卻無法表達的痛苦嗎?」諸葛說道這里停了下來,臉上浮現神聖的神情。「不過,我的付出終于還是有回報的!我終于在那個晚上保護了自己愛著的女孩子!」

安靜听著,看到諸葛的臉上還有淤青,心里不禁有些酸痛,又有些溫暖。

「諸葛,可你就不想想,你這樣的感情很不成熟,難道,你覺得我願意做一個見不得陽光的如夫人?」

「不,我不可能這樣委屈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婚姻生活在兩條船上飄來蕩去,我需要一個自己想要的婚姻,有愛而且彼此欣賞!」

「你怎麼知道我們會彼此欣賞,而且你不愛你的妻子,當初為什麼要和她結婚以至現在你這麼痛苦?」

安靜的問題讓諸葛覺得很難回答,這樣的問題回答不好,可是要前功盡棄的。

「安靜,我知道現在還無法讓你相信我說的話,但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當初和她結婚使因為一個錯誤,一個年輕的錯誤!」

安靜沒有說話,她想听听諸葛所謂的這個錯誤是一個怎麼樣的錯誤。

「我和她是大學的同學,她一直都很喜歡我,但我當時專注學業,沒有更多時間去考慮感情上的事情,所以對她一直是若即若離的。我沒有什麼感覺,但結婚以後,她告訴我那段時間她很痛苦也很迷茫,想和我分開卻無法放棄一份初戀,想繼續下去卻看不見明確的前景。她告訴我她曾經哭了很多次。」

「那你是因為感動而不是因為愛而和她結婚的?」但安靜覺得諸葛這樣的人不會輕易感動。

「你說的不對,我不是因為感動而結婚,而是因為她懷孕了!」

安靜吃驚的看著諸葛,這個男人居然是先上船再買票的人?

安然在世的時候,經常教導安靜如何維護一個女孩子的自尊,所以,安靜在男女關系上一直很保守,而且討厭任何不軌的性行為。安靜開始顯露一些鄙夷的神情。

諸葛轉過身去,安靜表情的變化沒有逃過他得眼楮。

「你一定以為我玩弄感情,其實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安靜不奇怪諸葛知道自己的想法,一個商務總監,連察言觀色都不懂,那可是一個笑話。

諸葛不等安靜問自己,接著說道︰「就像那首歌唱的一樣,轉眼就各奔東西。畢業酒會的晚上,我喝多了,醉的很厲害,同學們有意無意的讓她扶我回宿舍。但我卻被她扶進了女生宿舍,那晚,她知道她宿舍的室友都不會回來,都會和男朋友在一起。」諸葛說的很慢,也很平靜,似乎講述的是別人的故事,在那個激情燃燒的年紀,這樣的事情太多了。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她有沒有猶豫過,有沒有考慮的很仔細,總之,我醒來找水喝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赤身**的睡在同樣一絲不掛的她身上,她沒有睡覺,不停的哭,為自己這樣稀里糊涂的獻身而傷心。我當時很害怕,以為自己喝醉了亂來。連忙向她道歉。」

安靜靜靜的听著,原本她並不想听諸葛說這些事情,但安靜沒有制止諸葛繼續故事。安靜覺得自己還是關心面前這個男人的。

「但我沒有想到,她居然說她是自願而且主動的。當時我有些生氣,因為這不僅是對她自己的不負責任,也是對我的不尊重!但她哭的很傷心,而且這種事情上,男人永遠是得便宜的,我也不忍心再說什麼!

第二天我們就分開了,出于道義,而且我們男人對得到自己第一次的女人總是有依戀的感情,我告訴她我家的電話。分開後幾個星期,她沒有找我。我以為事情過去了,這只是一個插曲,只是兩個人的生命里彼此擁有的第一個異性。就在我準備忘記一切的時候,一個半月以後,我接到了她的電話,一個讓我吃驚而且害怕的電話。」

「她告訴你她懷孕了?」安靜問道。

「是的,她問我怎麼辦?她的家人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準備來我所在的城市找我做個了結。說實話,我家鄉的情況並不好,窮鄉僻壤,沒有什麼經濟和市場上的活力。和她結婚我反而輕而易舉的到這個城市生活,何況,我不希望她的傷害太大,畢竟,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我借口來這里打工,瞞著父母真實的情況,來到了她的身邊!」

「你們就結婚了?」

「不,是訂婚,我沒有告訴我家人,做了上門女婿。但她肚子里的孩子最終還是打掉了。」諸葛憂傷的說︰「我們沒有能力養孩子,剛畢業,我們甚至自己都不能照顧好,何況孩子!」

安靜覺得其實每一個人都有辛酸的故事,別人听的時候覺得感慨,但真的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就說不清是什麼滋味了。

「你和我說了這麼多,我很感謝你的信任,但我希望你能收回對我的感情,這不現實!」安靜自己都覺得說的並不堅決。而且,諸葛原來那種信任的感覺已經淡了。

諸葛沒有回答安靜,而是接著說自己的事情。

「結婚以後,她漸漸覺得自己的選擇非常錯誤。生活很現實,我沒有背景也沒有靠山,完全靠兩個死工資生活,而她家因為她固執的要嫁我,而且婚前就懷孕,也沒有多好的臉色給我們,生活上的資助更是不可能。

一段時間以後,我竟然發現她和別的男人有來往,有時候甚至夜不歸宿。我好好講過,也打過罵過,雖然有了孩子以後,她變老實了,但我的苦楚我自己知道,我甚至擔心自己是做一個別人孩子的父親!」諸葛似乎觸動了心里的傷痛,居然在安靜的面前以手掩面無聲的哭泣了起來。

安靜伸出手,停在半空,她想撫模諸葛的頭發,安慰他。但她知道自己一旦做了這件事情,就可能陷入一個泥潭,而且很難回頭。

女人總是感性,總是喜歡憐憫人,也許是母性的緣故,希望自己能照料一個受傷害或者需要關懷的人。安靜也一樣,而且她和安然一樣,感情付出了,就很難收回。

安靜的手最終還是輕輕的按上了諸葛的頭,撫模他的頭發安慰著。諸葛突然直起腰握住安靜的手,接著用力抱住安靜,摟進懷里,溫熱的嘴唇吻上安靜的臉。

安靜驚慌起來,她沒有做好任何的準備接受一些變化。而且第一次被一個異性親吻,她不知道怎麼辦。但諸葛沒有停止,他的嘴唇已經印上了安靜的嘴唇。安靜覺得有一個濕滑的東西闖進了自己的嘴里,頭腦一陣陣發暈,整個人也發軟。

諸葛呼吸急促起來,他的手開始在安靜的身上游走。他的手移到安靜的胸脯的時候,安靜突然用力的推開了諸葛,從他的懷里掙月兌出來,臉色緋紅。

安靜揚手想打諸葛,但剛舉手,諸葛久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對不起安靜,對不起,我不是人!我怎麼做了這樣的事情?」諸葛沮喪的說道︰「我真的愛你,安靜,在你的面前,我不能控制自己!原諒我,原諒我好嗎?」

安靜不置可否,沒有說話。傻了一陣,手捂住臉,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哭了,沖出了諸葛的辦公室。

諸葛悠然坐下,窗外夜色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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