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暗下來了,但是景杰還是沒有見到家里兩老的蹤影,所以自力更生是在所難免的了。
「琛,跟我走,拔菜去!」景杰拿起菜籃子,往外走去。
院子出去不遠,就是一片農田,種了很多蔬菜,這也是景杰小時候經常逛的一塊地方。
琛無比沒想法地跟著景杰走了出去。
「我也去。」麥穗跟著出門。
接著,卓洛也跟著出門了。
而言清翼自然也不會落後,看著景杰,他才會覺得安心。
綠油油的一片田野上,果然物產很豐富。
「算了算了,你們還是站在這里吧,我去摘些菜來。」景杰攔著跟隨而來的大家,自個兒一個撲騰,下了田。
景杰動作麻利地搞定上岸,將竹籃子遞給言清翼,
「嗚!有點小重,你給我提著。」
言清翼蹙眉瞅著斜挎在自己胳膊上的菜籃子。他言清翼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這玩意兒,更不用說現在還要他拎著了。
「女人,你最好拿回去!」有些厭惡地看著還粘著泥土的蔬菜,髒死了。
「干嘛,這些蔬菜很新鮮的,而且很有營養的。」景杰捶了他一下,但是手卻沒動。
言清翼用兩根手指提起菜籃子,遞到景杰面前,俊臉往邊上偏了偏,
「拿走。」
景杰雙手環胸,還是沒動,嬌顏仰得高高的,不屑地哼了一聲,
「你拿著。」
「你要是再不拿走,我就扔了!」言清翼耐著性子再次談判。
景杰鼻孔朝天,就是不應。
琛瞟了眼正在教麥穗認菜的卓洛,又看了眼僵持著的兩人,頓時一陣無力感。
眼看言清翼已經將手里的菜籃子扔出去了,琛眼疾手快地上前接住,
「boss,我來拿就好了,我來拿。」
這要是砸了,等下又得下去重新摘,看景杰現在這氣呼呼的模樣,她絕對不會再下第二趟了,所以等下受罪的肯定還是他這個小兵。
言清翼哼了一聲,扭頭就走了。
景杰氣得一跺腳,
「該死的混蛋,你給我站住!」
邊罵邊追了上去。
琛擦了把冷汗,幸好幸好。
「你們倆看完菜了沒,走了啦!」
「沒呢,沒呢,你們走先吧,我們等下回來。卓洛,那又是什麼啊,長得好奇怪啊!」麥穗敷衍地朝琛回了一句後,繼續埋頭在田地里。
琛見他們倆暫時還沒走的打算,也徑自離開了。
看著言清翼跟景杰兩個人面帶菜色地走了進來,屋子里的其他人,相互看了好幾眼後,表示不明白,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一轉眼就成這樣了。
「琛,過來!」進屋後,景杰就沒理會言清翼,拉著琛就進了廚房,開始準備晚餐。
「你們倆怎麼了?」原本正在跟追風研究地圖的赤焰,抬頭問了句。
「那該死的女人把那些髒兮兮的菜往我胳膊上掛。」言清翼恨恨地說道。
這女人,真是得寸進尺了。
一想到黑著一張臉的言清翼,手里掛著菜籃子的滑稽情形,連追風都忍不住嘴角上揚,絕對是經典。
「這樣啦!」
「什麼這樣,明明是這樣好不好!」
「怎麼可能是你那樣,我這樣才對。」
「算了,你還是出去吧。」
「我干嘛要出去,這是我家廚房!」
「可是,你在這里,我根本就沒辦法燒菜!」
「那你出去,我燒!」
「你說的!」
「當然是我說的。」
「嘿嘿,那好。」
五秒鐘後,
「還是我來燒吧!」
……
被景杰騷擾地沒辦法燒菜的感覺也起碼比得過出去被被boss大人瞪的感覺來的好。
廚房里斷斷續續地傳出碗筷踫撞的聲音,還有景杰跟琛激烈討論的聲音。
終于,兩個小時後,
「開飯啦!」
景杰穿著圍兜兜,一副家居小女人的樣子,招呼著。
大家紛紛起身,往廚房走去,之有言清翼就是不肯起身,兀自看著地圖,研究接下來的行程。
景杰還在生悶氣,沒理會言清翼。
赤焰在桌子底下踢了琛一腳,同時朝他使了個眼色,
為什麼又是我?琛以眼神抗議。
當然是你。赤焰瞪了回去。
琛白他一眼,
「boss,吃飯了。」
「沒胃口。」
言清翼連頭都沒抬一下,隨口應道,發現了類似入口的地方。
「boss,不要吧,還是吃點吧。」
言清翼不耐煩地朝他揮揮手,繼續看著地圖。
琛沒想法了,垂著臉回去了。
景杰心不在焉,有一口沒一口地戳著白米飯,視線直往門口瞟,見只有琛一個人回來,悶氣更甚,兀自低頭吃飯。
混蛋,居然來這招苦肉計。
餐桌上一陣愁雲慘淡,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沒人敢說話,甚至連品嘗的時間都沒有,囫圇吞棗,只是趕緊扒著飯,想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然後走人,免得被台風尾波及到。
「咦,麥穗跟卓洛怎麼還沒回來?」
景杰猛抬頭,掃了一圈,才發現少了兩個人。
經過景杰這麼一問,大家才發現這兩人沒了蹤影。
「可能還在田里認菜。」琛咬了口排骨,口齒不清地說道。
「那天都黑了,他們怎麼還不回來?」景杰有些擔憂地說道,
「該不會是迷路了吧?」
「怎麼可能,就這麼點路,閉著眼楮都能走回來好嗎?」琛應了一句。
「可是……」景杰還是不放心,
「天黑之後,這附近可能會有一些小動物出沒的。」說是小動物,簡直就是把他們說小了。
「我還是去看看吧。」景杰放下筷子,決定出去找找。
路過言清翼身側時,看見他正低頭研究那張缺了一塊的地圖,困惑地頓了下腳步,隨即又走了。
言清翼覺察到景杰出去了,才抬頭看了眼門外,天黑了,那只小野貓不知道會不會怕!要不要跟去看看?
言清翼行動快于思考,身子已經站起來,跟出去了。
「麥穗!卓洛!」借著微弱昏黃的路燈,景杰喊著,因為根本就沒見到他們倆的半點影子。
「麥穗!卓洛,你們在哪啊!」又喊了好幾聲,空曠的田野只回蕩著景杰一個人的聲音,還有一些蟲鳴鳥叫聲。
心「咯 」地沉了下,一絲慌亂劃過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