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希恩都一直處于忐忑不安的狀態下。即使坐在這豪華的大房車里,卻有如坐針毯般,渾身都顯得很不自在。
這一切司徒平都看在眼里,也只能握著希恩的一只手,再給一個看了令人安心的微笑,幫她壯壯膽。希恩倒抽一口氣,也只能在心中祈禱著,待會兒可別出什麼洋相才好。
希恩看向車窗外,車子正緩緩的行駛著。
遠處的一片大海,吸引了她的目光。他們正往海邊那方向行駛,可這海邊附近卻無任何住宅,那舞會又從何而來?
突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她驚訝的望著司徒平,[平哥哥,這舞會該不會就在那白色大宅舉行的吧!]
[聰明的女孩。]司徒平點了點她的鼻子,這小動作已成了他的習慣。
[噢!今天所發生的事好像是一場夢。我好像化身成公主正要到城堡參加舞會似的。]希恩的不安已轉化成興奮。
她對那棟大宅子,早已是充滿著好奇。她也曾想進去瞧一眼,滿足一下那小小的虛榮心,就心滿意足了。沒想到,還能藉由這舞會,去實現這願望。
[那麼,現在你總該可以告訴我,那大宅子的主人是誰了吧?]希恩心急的想知道。
[你到了那便會知道答案,何必如此心急呢?]司徒平卻偏不說。
[真的需要如此的神秘嗎?不怕,既來之則安之。]心想著,希恩也就不再問了。
或許,這舞會可沒想象的那般糟。
白羽山莊,大大的四個字,由鋁白色的金屬瓖在牆上。
庭院的那扇大鐵門已經敞開著,鐵門兩側都站著身穿制服的家丁。可看得出主人家的氣派。
當車子駛過那扇鐵門後,還得要經過一條寬闊的車道,而車道兩旁都栽種了美麗的白蘭花。隨著那車道,一直延伸到屋前的台階。
屋前的正前方,是一片綠油油的大草地。一座華麗又壯觀的噴泉,就座落在草地的正中央。
希恩看著那激情而又澎湃的水花,正在舞動著。當水花灑落時,就好像看見千千萬萬的白色羽毛隨風飄下。這是多麼的嘆為觀止呀!
[原來這白羽山莊的名字由來,可都是因這噴泉而得來的。]希恩還真是佩服這主人的心思。
下了車,希恩挽著司徒平踏上屋前的幾級白色大理石的台階,來到門廳。當那扇大木門被推開時,大廳內的每個人與情景和猶如童話故事般的氣氛,一直是很強烈的在充斥著希恩的腦袋。看著腳下踩著明亮的白色大理石,大廳頂上垂下一盞炫目的水晶吊燈。還有通往二樓的樓梯由牆角彎彎的延伸上去。這一切都好像是虛幻的。
大廳里的每一個人,都是盛裝出席的。還可看見多位政治人士與商場富豪,可見得這主人的身份不凡。
見到如此的大場面,希恩難免會覺得有點不知所措。
這時,司徒平已經將她帶到一對中年夫婦面前。希恩覺得他們好面善,尤其是那中年婦人的溫文氣質,與司徒平好相似。
希恩還在猜測著他們的關系,便听見司徒平稱他們為「爸,媽」。
[原來是多年不見的司徒伯伯和伯母呀!]希恩心付著,也怪自己的後知後覺。
[爸,媽。你們猜我把誰給帶來了?]司徒平說完便稍微的把希恩再往倆老面前輕輕一推,好讓他們看得更仔細。
這時,希恩只能靦腆的朝他們微微笑,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但還是禮貌上的稱呼了他們。
[平,怪不得你一整天都神神密密的。原來是帶了個小美人來讓我瞧。]說話的是司徒伯母。
[媽。我可是給您帶了份驚喜來。她可是我們以前的舊鄰居,何爸爸的女兒,何希恩啊!]司徒平熱切的說著。
[是小恩呀!多年不見,長得如此亭亭玉立了,還是個美人胚哩!]司徒伯母和藹的拉著希恩的手,看著身邊的丈夫接著說,[俊康,是嗎?]
[是的。要不是平,我也認不出你來。]司徒俊康附和著妻子。
[伯父伯母,你們就別取笑我了。論美麗我還及不上寧靜姐的一半!]希恩排紅的臉頰,更顯得出她的嬌艷。
而希恩口中的寧靜姐正是司徒夫婦的女兒,也就是司徒平的大姐。在希恩小時候,司徒寧靜已經是個公認美人了。那時候,追求她的狂風浪蝶,多得差一點就把她家的門檻踩爛了。
希恩這會兒才想起怎麼不見司徒寧靜呢?
這話一說出,司徒夫婦很疑惑的看著兒子,很有默契的說,[難道她不知道?]
[嗯……]司徒平點點頭。
這把希恩給攪糊涂了,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希恩看著司徒平,等著他的答案。
司徒平就像個做錯事但卻不承認錯誤的小孩,朝希恩列嘴笑了一下,便說,[其實今晚是我姐的訂婚舞會,而這間宅子是她的家。]
[天哪!]希恩征一征,思緒混亂了片刻,想起之前司徒平的話,也慢慢的整理一些頭緒出來。
[難怪平哥哥會說我也認識這宅子的主人。]想至此。希恩笑了,笑著自己的遲鈍。
司徒平松了一口氣,他知道希恩並沒怪他。
雖然司徒伯母很想和希恩多聊聊,但還是很識趣的找了個借口走開。因為他們看出了司徒平對于希恩有特別感覺。于是,想讓他們能有獨處的時間。
一位侍應生捧著一個托盤到他們面前,司徒平拿了兩杯橘子色的雞尾酒。他將其中一杯交給希恩。
這時,整個大廳暗了下來,只剩下那水晶燈,用著它自身的閃閃燈光,照著廳內所有的人。
一對儷人從樓梯慢步而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地系在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