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姐在英國的醫院里當一名醫生。有一天,醫院的緊急部門出現了一個華裔傷者。他是在郊外的一個林子里被露營的人所發現。那時候,那男子渾身都是傷,頭部也被嚴重的撞擊過。所以,那男子被送進醫院時,一直都處于昏迷狀態。唉……]司徒平嘆了一口氣,不再說下去。
[後來那男子怎樣了?]希恩連忙追問。
司徒平感慨地搖搖頭,繼續說,[在外國,黃種人永遠是被歧視。所以,即使那男子傷得多麼嚴重,可就是沒一個醫生要為他先做治療。剛巧那天,姐正好在急診部值班。身為一名醫生,沒理由對病人置之不理,更何況是同胞。由于那男子傷勢太嚴重,腳和手都骨折。因此,接受治療後還是一直昏迷不醒。]這時候司徒平把車子拐到路旁停下來,又接著說,[那男子身上並沒發現任何證件。而且警方那方面也毫無消息。可是姐,憑感覺的認定他並非是什麼大惡之徒。所以在他昏迷的那幾天,姐都在醫院里照顧他。終于,那男子醒來了,但他卻忘了自己是誰。]
希恩征了征,猜測著說,[難道他患上失憶癥?]
[是的。他的頭部因曾嚴重撞擊過,導致腦中有塊淤血。]
[真可憐……]希恩同情那男子的遭遇。
[在那段日子,姐每天都日以繼夜的照顧他。漸漸的,彼此之間的感情也慢慢加深。即使那男子出院後,姐還把他接回家暫住。那天,也是我第一天見到他。後來,姐在幫他尋找自己的身世時,兩人也就相愛了。可是,那男子突然的失蹤了。姐怎麼找都找不到他。直到有一天,姐終于在報章上看到了那男子的消息。那時候姐才知道那男子竟然是文萊油王的小兒子,白天逸。而且那篇報道竟是他與文萊的公主要訂婚的消息。]
听到這,希恩已經驚呆得說不出話。[這白天逸竟有如此顯赫的身份地位!]
但她還是忍不住要為司徒寧靜說句話,[他就這樣的無情,竟然要娶別人為妻。那寧靜姐怎麼辦?]
司徒平倒抽了一口氣,語氣顯得哀傷,[姐崩潰了……]
[她所愛的人,竟然要和別人訂婚。對姐來說是多麼可悲又殘忍的事。這個消息也讓她的心死了,靈魂飄散了,只剩下那美麗的軀殼。她每日都過著行尸走肉般的生活。那陣子,我們都好擔心她。]
希恩紅了雙眼,哽咽的語調是在為司徒寧靜的遭遇而難過。
[寧靜姐那麼的善良,她不應該得到如此的結果呀!]
這時候,司徒平笑了笑,又說,[傻丫頭,這是過去的事了。你又何必難過呢?現在姐過得很幸福就夠了。]
[那他們又怎麼在一起了?]希恩問。
[畢竟老天還是會疼愛善良的人。]司徒平的目光不期然地看著她的臉。接著說,[有一天,白天逸突然回到英國找姐,並告訴她已恢復記憶。至于和公主訂婚的事也是假的,真正的目的是要讓他的大哥現身。關于這些事的來龍去脈,姐也沒多說。但我知道姐是相信他的。所以,他們又在一起了。]
希恩朝司徒平微微一笑,說,[是的。他們會幸福的在一起。]
司徒平重新開動車子。朝希恩家的方向駛去。
當車子行駛了一會兒,司徒平看著身旁的希恩,發現她已睡著了。瞧了車里的跳字鐘一眼,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
他略略動了動嘴角,搖搖頭,心想著,[這小呢子一定是累壞了。]
一路上,司徒平默默的駕著車,腦海里還一直回想著舞會的情景。手里握住駕駛盤,而另一只手輕輕地掃過希恩的臉龐。身邊這女孩,今晚帶給他太多的驚艷。她的美她的笑,都是多麼的迷人……
司徒平心中思付道,[雖然,今天我還未能向你剝白我的心意。但我相信,總有那麼一天,你會感受到我對你的愛……]
司徒平的眼神里,都是充滿著對希恩熾熱的愛。
當車子駛入一個豪華住宅區,深夜的街道,也顯得那麼的寂靜。
司徒平將車子停放在何家的大鐵門前,熄了車燈。看著希恩沉睡的樣子,又不忍心的叫醒她。
希恩像是感覺到什麼似的,用手揉了揉雙眼,迷茫茫的看著前面,[到家了嗎?平哥哥你怎麼不叫醒我。]說完將臉轉向司徒平。
這時候,目光正和司徒平踫在一起。他正看著希恩,眼楮里的愛憐是那麼的表露無疑。[看你睡得甜,就不想吵醒你。]
司徒平的手輕撫她的長發,停留在她的耳邊之際時,一個吻,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落下。
當微顫的嘴唇離開她的額頭,司徒平的氣息還一直停留在希恩的臉上。
[謝謝你今晚當我的舞伴。]嘶啞又感性的語氣還依戀著她。
[平哥哥竟然吻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希恩的腦袋里頓時一片空白。
[不……我……]希恩的臉紅了,說話也開始語無倫次。
[這該怎麼辦?為什麼他看我的眼神會如此特別?]希恩混亂的思緒,心里亂得一塌糊涂的,看著司徒平如此親密的舉動,又不知如何是好。
正當希恩還在不知所措的情形下,何家的大鐵門正緩緩開啟,門外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有個人正從鐵門內走出來……
雖然街燈昏暗,看不清楚是誰。但希恩知道那身影是屬于丁媽的。
[這下有救了!]希恩的一顆心也頓時松懈下來。
由于丁媽的出現,在車里即將要發生的事,也隨即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