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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里的每一個人,現在的心情和感覺都是不一樣。尤其是何媽媽,滿腦子的問題,但卻不知如何開口,憋在心里很不痛快。
希恩已經換了一身干的衣服,正從浴室里走出來。看見媽媽一臉的疑惑,她也不想去問,也不願解釋什麼。
今天,真的是太累了。所有的事都在一天里發生,真的是把希恩搞得精疲力盡。現在的她,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所以,何媽媽也休想從她的口里,得到些她想要知道的事。
[媽,很晚了。我要睡覺了。]希恩趕緊下逐客令。
[你也知道晚?那麼你為什麼到這時候才回來?]何媽媽拉高聲音反問回她。
[就是……]希恩吞吞吐吐的,眼楮也不敢正視著媽媽。
[就是什麼?]何媽媽雙手插腰,一副凶巴巴的樣子。
[媽,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我真的很累了。]希恩說完,轉過身便把被子蒙著自己的臉。
但是,何媽媽哪是省油的燈。怎會如此輕易的放過她,要不今晚一定會被腦子里的問題,煩得睡不著。
掀起女兒的被單,就是要她說個明白。
就在兩母女互扯被單的當兒,一陣敲門聲響起。
[何媽媽,是我。我現在能為小恩檢察身體了嗎?]是司徒平的聲音。
這時的希恩暗自吐了一口氣,慶幸司徒平來得正是時候。
但這小動作哪躲得過媽媽的法眼。
[別以為我會就這樣放過你!]何媽媽瞟了她一眼。
[說得那麼嚴重!畢竟我們是母女勒!]希恩嬉皮笑臉的說。
[你喲!該有點分寸才行。]始終還是心軟,何媽媽的脾氣也沒那麼火了。
[好啦!再不開門,恐怕平哥哥的手就要斷了。]希恩趕緊說。
何媽媽沒好氣的看了希恩一眼,便去打開房門。
[平,你現在可以幫小恩檢查了。我去倒杯鮮女乃給她喝。]何媽媽望著司徒平說,還向他使了個眼色,似乎是要他把握待會兒的時間,好好的和希恩談一談。
司徒平示意的點點頭。
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了,但是何媽媽還是比較站在司徒平這邊。
可感情的事,還是要他們自己去解決。
所以,何媽媽能為他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何媽媽搖搖頭的就走下樓去。
看見司徒平,希恩是滿月復的內疚與抱歉。于是便低著頭不說話。
[小恩,你怎麼啦?]司徒平關心的問。
希恩煽動了一下的眼睫毛,搖搖頭又點點頭。
這下可把司徒平搞糊涂了。
于是,便從醫藥袋里拿出溫度計和听筒,連忙為希恩做檢查。
希恩嘴里含著溫度計,傻傻的看著司徒平。
而他正仔細的為她做檢查,這種感覺儼然的只有醫生和病人的關系,非常的陌生,讓希恩很不自在。
[平……哥哥,對不……起……我一……聲不響……的跑……掉。害你們……擔心了。]由于溫度計還在嘴里,所以希恩說話都口齒不清。
但是司徒平也沒說什麼,繼續的為她做檢查。拿起她的溫度計,司徒平的眉頭皺了起來。
[三十八度半,你又發燒了!]司徒平的語氣有點不高興。
[哦……]听見司徒平生硬的語氣,希恩反兒很難過。自己發燒也不覺得是一回事了。
希恩欲哭得臉蛋,看得司徒平好心疼。
心再怎麼硬,都會因此而軟化下來。
[別想那麼多了。吃了藥你就好好休息吧!]司徒平溫柔的說,態度也比較溫和了。
[你為什麼不問我會跑掉?你為什麼不問我他是誰?你為什麼就不會生我的氣?你為什麼還是要對我這麼好?]希恩一連串的問了很多問題,畢竟今天她太傷司徒平的心了。而他,還是對她的所作所為,都抱著寬容的心情對待。
這樣的一個司徒平,讓希恩不知該如何是好。
司徒平略了略嘴角,點了點希恩的鼻子說,[因為你想說的時候,自己就會說。]
看見希恩眼角煥出來的淚水,司徒平用手指輕輕的揩拭掉,深情地對她說,[我不想要勉強你做你不想做的事。只要你高興,我就會高興了。]
[平哥哥……對不起,對不起!]希恩感動得撲在司徒平的懷里,嘴里還一直喃喃地說著抱歉的話。
[傻丫頭,別對我說抱歉!]捧起她的臉蛋,司徒平輕聲地接著說,[在感情世界里,沒有對或錯。所以,我尊重你的選擇。或許,永遠只當你的平哥哥,也是另一種珍貴的收獲。]
司徒平的這一番話,是希恩不知該如何開口說的。今天,由司徒平親自說了出來,也好讓兩人在這段日子所產生的尷尬關系,做了一個圓滿的了斷。
釋放心中的一切後,兩人很有默契的笑了起來。
[好了,你也該好好休息了。明天我在來看你。]司徒平為希恩蓋上被當。
[晚安。]希恩說完便合上雙眼睡覺。
看著希恩略顯蒼白的臉,司徒平還是努力的壓著自己的情感,別過臉的離開房間。
這時才發現何媽媽已經是滿臉淚痕的站在房門外。
[平,你就這樣的放棄,你不後悔嗎?]何媽媽憤憤不平的說。
[不後悔!只要小恩幸福快樂。至于我,一切都無所謂了……]司徒平苦笑著說。
[不行!我絕不會讓小恩和那個叫孟哲的交往。]何媽媽堅決地說。
[不!何媽媽,我們要尊重小恩的選擇。]司徒平連忙為希恩說話。
[尊重她的決定,就得要如此的傷害你,對你來說太不公平了。]何媽媽還是堅持自己的做法。
[我沒關系……]司徒平話說到一半就被何媽媽打斷。
[你就別說了。我絕對不會讓她們在一起的。]何媽媽說完便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剩下司徒平獨自一人的在走廊,愣愣的看著何媽媽的背影。
沒想到何媽媽的脾氣還挺倔,怎麼說都听不進去。
看來小恩的這一場戀情,一定會受到嚴峻的阻撓。
司徒平嘆了口氣,搖搖頭的回到客房里。
躺在床上,司徒平始終無法入眠……
雖然他一直在其他人面前表現得很堅強,也很不以為然。但是,在獨自一人時,才能舌忝噬受傷的心……
或許……
時間才是治療失戀人的最佳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