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承認這種感覺,所以他開始躲避,不看、不見,只是,思念如潮水般將他淹沒,已經幾日了,他這樣夜不成眠。
嘆口氣,月聖羽背手漫步于帳篷間,不知不覺竟依然又走到了那人的帳篷前了吧,突然看見一條熟悉的身影晃入眼中,眨眼離遠了去,沒有多想,他悄悄跟上前。
走在夜晚的林間,內心涌起莫名的興奮,在月光下,尋找著記憶中的小路,直到听見前方的流水聲,柯米米明白,到了。
月兌下鞋襪,用腳輕觸湖水,涼涼的很是舒服,柯米米立刻解開腰帶,月兌下衣物迅速跳入湖中。
躁熱的身體遇見冰涼的湖水,柯米米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使勁搓了搓身體,待慢慢適應這種溫度,才在湖中暢游起來,這幾日因為脖子上上的傷,已經許久連澡都不能洗了,其實以小風的好醫術,根本就用不了幾日,他的傷也就好了,而且不留疤痕。
直到微微有些氣喘,他才停下來,靠在岸邊的一塊石頭上休息,突然模了模臉,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清洗了誒,輕輕的取下面皮,放在水里,也只有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才敢真實的面對自己。
深吸一口氣,將臉埋進水中使勁揉搓,待感覺微微熱才猛然抬起頭來,仰望著夜空,任由銀色的光輝撒了一臉,將他白皙粉女敕的臉頰,映照的更加光亮。
月聖羽悄悄躲在林間一角,神色復雜地看著湖中之人,從柯米米跳入湖中時,他就一直靜靜的看著。
看著他在湖中暢游,看著他將臉埋進水中,看見他……根本就是個女人,而且……是他的女人。
白皙的肌膚,嬌美的容顏,如星辰般的眸,還有那櫻紅的唇,在柔和的月光下,顯得清靈而秀麗,如一朵粉女敕晶瑩的水蓮,靜靜立在湖中。
這……才是他的真正樣貌?是米米……是米米,月聖羽直勾勾的望著,心跳、加劇!
靜謐的夜,皎潔的月,在這寧靜而詳和的環境里,柯米米懶懶的閉上雙眼,靠上身後的巨石,愜意的想要睡一覺。
月聖羽站在陰暗處,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她,根本無法移開視線,心中不期然冒出許多念頭,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心力才壓抑住自己沖上前去抱住她的沖動,這個女人,這個他想了很久的女人,竟然就這麼一直在他的身邊,怪不得,看到他會不期然的心動,怪不得踫到他就會不自覺的寵溺,他怎麼會那麼傻,竟然還以為自己喜歡上一個男人,那根本就是他的女人啊,直到現在他才明白,為什麼初見時,他對自己那麼凶狠,為什麼對自己那麼冷酷,他一定是恨他的,一定是……但最終在腦中徘徊的只有一個,這個人、是屬于我一個人的秘密!如果他想要玩這個游戲的話,那麼他只好陪著他,只希望有一天,他能真正的原意留在他的身邊。
拂過水面的輕風吹醒了柯米米,柯米米猛然睜開眼,茫然的望了眼四周,拍了拍額頭,沒想到只是稍微眯一下,竟然睡著了,這個天在水里睡覺,不會感冒吧?這麼想著,鼻子就感覺癢癢的,一個噴嚏月兌口而出。
完了,看來真的著涼了,柯米米揉揉鼻子,抓過巨石上的面皮貼回臉上,然後立刻起身朝岸邊走去。
匆匆套上衣物,捏了捏有點發暈的額頭,迅速朝營地返回,邊走邊想,明天熬點姜湯喝,別把感冒傳給別人了,這……阿嚏,又一個噴嚏月兌口而出,突兀的響聲震飛了林中的小鳥,柯米米無奈的抽抽鼻子,嘴里嘟囔著,「他XX……」。
月聖羽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面上浮起淡淡的笑容,這樣的她看起來真是可愛,不過,看剛才的樣似乎受了風,應該不要緊吧?……明天還是去看看好了。
果然,次日清晨,柯米米就感覺頭重腳輕,身體忽冷忽熱,他勉強起了床,準備給自己拿點藥吃下去,卻不料異狀被楚言風發現。
「姐姐,你怎麼了?」看著柯米米有些呆滯的眼神,楚言風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臉,說了幾次了,在軍營里要叫哥哥,卻突然驚叫起來,「好燙,你生病了?」說著,立刻又撫上他的額頭,「呀,是得了風寒嗎?快、快躺下,我給你把脈。」
「咳,」柯米米剛想說話,卻發覺嗓子干啞難受,「傻瓜,用得著你啊,我不就是個大夫嗎?別大驚小怪的了。」
吩咐小風在藥箱里拿了藥,柯米米趕緊吃下去,繼續躺在床上,應該睡一覺就會好了
「可是小風你真的很熱誒,一定很嚴重。」
「傻瓜,我說沒事就沒事,你就放心吧,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還沒什麼大不了,你听听,你現在說個話都有氣無力的。」楚言風提高嗓門大吼起來,當看見柯米米楞楞的看著自己,不由得臉一紅,語氣頓時軟了下來,「姐姐,我不是故意吼你,我只是有些著急,害怕你……」。
「好了好了。」看著他漸漸泛紅的眼圈,柯米米拉過他輕聲安撫,「我沒事,我睡一覺就好。」
「真的?」楚言風睜大雙眼,撲閃撲閃的甚是可愛。
「嗯,真的。」柯米米忍不住捏了捏他白女敕的臉蛋。
「小風乖乖的去子晴公子那里玩一會兒,等你回來我就會好的。」
她可不想再傳染給小風,不然照顧起來又恨麻煩。
「不,我要在這里等姐姐醒來。」
柯米米看著他的樣子,微微一笑,多虧了他這種性子,那件事後,還真怕他想不開,但現在看來,當時的顧慮是多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