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是假裝的?不太可能,看他應該不是一個能把自己的心思掩藏得那麼好的人,任何情緒都可以在他臉上找出端倪,單純的可愛。
對于一個男人,特別是像眼前這個小男人,來說,被另一個男人擁抱簡直是比殺了他還痛苦的羞辱,決不可能這麼輕易的算了當作沒發生過。
所以,至今為止他會這麼風平浪靜的原因惟有一個解釋……。
他、忘、了!
他根本不記得昨夜他們怎樣在床上翻雲覆雨、蝕骨消魂!
「哈……哈哈哈哈……,」好極了!真是太好了!
紫燁笑得眼淚都迸了出來。
也就是說,他像個傻瓜一樣提心吊膽了一個上午,不知該怎麼面對他的指責,畢竟昨夜他難月兌趁人之危之嫌,做了他自己向來不屑的事,根本是多余的?
擔心他氣瘋了,會不會要殺他?
盡管這樣,他還是沒有逃走,等著他醒來。
也就是說,昨夜的事除了天知地知就只有他一人知,他完全可以把這件**的荒唐事當作酒後亂性、饑不擇食時所犯下的一個小小錯誤?
一個值得原諒的錯誤,他絕對可以相信就是換了其他男人,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沒有人會舍得拒絕這塊送到嘴邊兒的上等肥肉,任誰都會和他犯同樣的錯誤不是嗎?
既然主角都不記得了,他又何必放在心上多此一舉呢,他腦子又沒有壞掉!
他可是還要回自己國家的人,反正以後應該也不會踏足到這里。
轉念之間,紫燁已替自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讓自己不必受良心譴責的說辭,**,大搖大擺準備走人。
雖然明白兩人都是男人,沒什麼好在意的,可不習慣在人前赤身露體的秦子浩依舊飛快地穿衣著襪,秦子浩系好腰帶套上靴子,起身下床。
剛站直身子,全身上下的肌肉就發出嚴重抗議,特別是腰部和雙腿,痛得他差點沒腳一軟摔到地上去。
不過是喝了點酒而已,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濟事了?怎麼身上也會痛嗎?
不想在外人面前示弱,秦子浩咬牙硬是壓下那剝肉拆骨的痛,沒事兒人樣一步步朝房門走去,卻不知他的臉早已出賣了他。
「很疼嗎?」紫燁看著他一臉僵硬不自然的表情,拍拍走人的念頭立刻化為烏有,取而代之的是對他的愧疚及……不舍?
「誰說的!」秦子浩打死都不會承認,「我好的很!」
好?他這樣怎麼看也說不上好吧!
真倔!
不理會他的睜著眼說瞎話,紫燁大步走到他面前,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左手勾住他的腰,右手在他肩上一摁,趁他向後倒的瞬間一把將他攔腰抱起。
「喂喂喂,你干什麼?快放我下來!」喊是這麼喊,秦子浩把握不住平衡的雙手卻很沒說服力的自動攬上他的肩,摟個死緊。
不敢反抗,剛才一點小小的掙扎就令他忍不住齜牙咧嘴,再動動豈不是要了他的命?!
算了,自找苦吃是傻瓜才做的事,再說,被他抱著走總比自己走一步痛一回的好……這次就不跟他計較。
頭,靠在離他心髒最近的地方,听得見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怦怦、怦怦、怦怦……
紫燁抱著他走回桌前,輕輕將他放在凳子上。
「乖乖坐著,我再叫人送飯上來,你想吃什麼?」
紫燁一放下他,他立刻像被燙著似的收回掛在他脖子上的手,側過臉不正眼看他︰「隨便。」
「那要點清淡的小菜和豆腐腦,好不好?」
「恩。」
秦子浩點點頭,讓紫燁忍不住嘴角上揚,讓他忍不住舌忝了舌忝有些干澀的唇︰「好吧,我就委屈自己當一回小二,公子您稍後,小的去去就來。」
紫燁有模的朝他躬了躬身,帶著唇邊那絲抹不去的笑意轉身而去。
總算走了!
秦子浩听見門「 啦」關上的聲音,僵直的身子立刻放松下來,長長呼了一口氣。
被那家伙抱起的那一刻,吸進鼻腔的盡是他身上那股不知為何令他感覺很熟悉的麝香味兒——是他所缺乏的,數于男人的陽剛氣息,然後,就在他放下他的那一刻,腦中突然浮現出他靠著的這個厚實胸膛在層層布料抱裹下的不加任何遮掩的真實模樣,甚至知道雙手貼上去會有何種觸感與熱度!
天知道他出了什麼毛病!
跟他兩人待在這房里,就連呼吸都不順暢!
可惡!他又不是女人,臉紅心跳個什麼勁兒?!
顧不得全身筋骨又被拆散再重組一回,他騰地站直身子,再待下去,還不知道有什麼並發癥等著他呢,趁那家伙還沒回來之前一走了之才是上上之策!
想到便做,留下一錠銀子在桌上,他忍著疼推開窗,逃也似地從後門離開了這個讓他心慌意亂、混身不對勁的地方。
紫燁走下樓去,剛想去買給那人要吃的東西,背後傳來一個冷酷而熟悉的聲音。
「王子,你去哪里了,昨天為什麼沒有回客棧?」
紫燁回頭一看,果然,還是被他們找到了。
「還輪不到你們來質問我?」
知道他無法再回去見那個男人了,不知道怎麼的,心情莫名的不好。
「是,王子,你已經出來很久了,該回去了。」
「不用你們管,我自有打算。」
「王子,皇上已經知道了,如果你不回去的話,皇上一定會生氣的。」
「你們拿父王來壓我?」
「王子,還請你不要為難我們,在這里是不安全的,雖然現在兩國交好,可是萬一遇到有心人士,你貴為王子,我們擔當不起。」
話說到這份上,紫燁長嘆一聲,放下手里的東西,小可愛,怎麼辦?我以後還能見到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