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海孽緣 第九十一節

作者 ︰ 飄逸書生

佛曰︰笑著面對,不去埋怨,悠然、隨心、隨性、隨緣。注定讓一生改變的,只在百年後,那一朵花開的時間。

哭了又能怎樣?生活還不是在繼續著;傷了又能怎樣?忍著痛還得面對;跌倒了又能怎樣?爬起來還得前進。有哭有笑才是真正的生活,有福有痛才是真正的人生!

相戀了,難道非要彼此擁有嗎?相愛了,難道非要天長地久嗎?

錢財爭什麼?死後還不是人家的,感情爭什麼?活著還不是短暫的。還是看開一點吧,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有錢沒錢都可以活著,誰離開誰都能過得去!

一個人生活,並不是一件壞事,一個人生活著至少說明自己是堅強的,一個人的生活也是隨意的,活得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所以,人家不願意就別去強迫,逼來的承諾是不可靠的。

他們說,愛情開始的時候,天涯變為咫尺,陌路成為情人,愛情結束的時候,咫尺又變為天涯,情人又成為陌路。這純粹是在造謠,因為無論何時何地,在我的心里,你從來都沒有消失過片刻的時間,也從未走遠過!

人生中,感動是一時的,感恩是一世的。因為感動,我們有了精彩的一段,因為感恩,你們有了永久的一生。

得到時,我十分快樂,失去時,我十分痛苦,原來人生只不過就是一場得失平衡的游戲罷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一個人?高興時讓我笑得花枝搖曳,傷心處讓我哭得雨打殘荷!

瀟湘明月下,誰的身影孤寂淒涼?沈園殘壁上,誰的清墨淚痕斑斑?紅塵里,不知有多少的情絲顛沛流離,再回首,你是否還會記得我們當初的情結!

出得干媽的家,草兒低著頭,沿著咸陽湖邊的馬路步行走向自己的衣服小店。初春的朝陽斜映著她勻稱的身材,把她嬌美的身姿拉得很長很長。和煦的東風時不時掀起她輕艷的春裝,似乎想窺探她如雪的肌膚,然後又撩起她秀美的長發,把一張俊俏而稍帶憂郁的臉龐盡可能地暴露無余。

草兒走得很慢,輕盈的步履中不失沉著穩健,她還在思想著那些錯綜復雜的事情,考慮著日後的生活計劃。

路旁幾株盛開著潔白花朵的梨樹吸引了草兒的眼球,她走過去,停在樹下,注目那雪白的梨花。

那些梨花真白啊,白得使人不敢相信塵世間還有這麼純潔無暇的花朵!那薄薄的遜白花瓣,素顏而風情,無華而嬌美,使人不敢觸及,怕玷污了聖潔的美白,使人頓生愛憐之意而躊躇留戀。草兒覺得自己和鋒的愛情就像這潔白無華的梨花一樣,雖然美麗動人、雖然風情無限,但卻非常柔弱,經不住世俗無情的考驗。

梨樹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落下了無數的白色花瓣,就像被活生生剝月兌掉的魚鱗一樣,橫七豎八地灑了一地。那些花瓣,也是那麼水色,那麼潔白,好像是剛剛月兌離了花蒂,好像不是自然凋謝而是突發意外地墜落了下來,片片的花瓣似乎還在訴說著飄落的無奈和傷感,讓人看得心酸、看得心痛。

樹上的鮮花在笑,樹下的落英在哭,原來春天里還可以兩種心境並存!

草兒默默地注視著樹下的落英,良久,她抬起頭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仰面朝上看看,天,還是那麼的藍,太陽,還是那麼的艷,雲,還是那麼的白。這個自己已經看了幾十個年頭的天空,依然忠誠地遵循著四季更改的規則,依然在上演著當前春天的角色,絲毫也不理會塵世中來來去去的悲歡離合。

草兒回過身,繼續向嘉惠商場那邊走去。迎面拂臉的春風,無力而柔和,遠近入眼的春花,鮮艷而婀娜,湖畔婆娑的楊柳不厭其煩地搖曳著千年不變的夢幻,清澈碧綠的咸陽湖水漣漪中還在蕩漾著一個個新的期盼。湖畔林間幽靜的小徑上,有熱戀的少男少女挽臂,有相愛的中年夫婦牽手,還有相伴的暮年皓首並肩,他們都悠閑地漫步、賞景,恬然而自樂。柏油馬路上,兩邊反方向匆匆奔走的路人擦肩而過,馬路中間各式的機動車來來往往地背道飛馳,與林間小徑悠然恬靜的景象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

這一切似乎如往昔,這一切似乎又不同于往昔。時光還在伸延,生活還在繼續,陳舊中透露著新奇,平淡中蘊含著波折,熟悉和陌生交織在一起出現,夢幻和現實融合在一處演繹。浪漫的還在浪漫,恩愛的還在恩愛,忙碌的依然忙忙碌碌,大家各自都繼續著自己的人生,各自都書寫著自己或短或長、或憂或喜的人生故事。

草兒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麼,她雙臂輕甩,加快了行走的步伐,長長的頭發隨著腳步起落的節奏上下飄飛••••••

春秋盡時冬雪暮,殘陽落山人歸後。人間多少風月事,漫漫黃沙紅塵路!

風過人生亂翻書,筆醉青山自化仙。紅塵一點何須論,笑看人間演悲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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