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張峰是個不錯的男孩,相信席哥哥不會錯的,好好的跟他相處知道嗎。」席擇天拍拍沈曼琪的肩,給張峰一個加油的眼神,轉身朝季若蘭走去。
沈曼琪愣在原地,被自己心愛的男人親手送到別的男人身邊,再沒有比這,更讓人心碎的事了,痛的她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席哥哥你好殘忍,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做,你明知道琪琪喜歡的是你呀。就算你不喜歡琪琪,可不可以不要像這樣,把琪琪像個物品一樣送給別人。
「琪琪,你怎麼了?」見沈曼琪臉色不對,張峰有些擔心的問。
沈曼琪沒有理他,目送著席擇天走向季若蘭身邊,然後扯起一個諷刺的笑,席哥哥你不知道,琪琪只想做你的女人,你的妻子,除了你,琪琪誰也不要。
席擇天回到季若蘭身邊牽起了她的手,指尖的溫度讓她抬起了頭,眼神帶著些疑惑,起初看到沈曼琪時,心頭痛的快要窒息,因為以為他是故意給她難堪,沒想到他卻當著她的面將她介紹給別人,他是想傳達什麼呢?
席擇天側過臉望著她,一臉的高深莫測,卻又像是真誠的「我對琪琪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我一直將她視親人,妹妹,你懂嗎?」
望著那深邃的黑眸,季若蘭側過了臉,心跳有些凌亂。
晚上八點,幸福音樂響起,很多來參加婚禮的大忙人都在這時趕到,一位八十多歲的老女乃女乃身穿婚沙款款的走來,看見李良偉時幸福的笑開,那一笑之間含情脈脈,可惜就是少了那麼幾顆牙齒。
李良偉走上前,牽起新娘的手,神糾糾氣昂昂的走上紅毯,那樣子很像十八歲的小伙子,那種感覺好像有了彼此生命才圓滿,兩位老人眼角眉稍的幸福感染的在場的每一位人。
季若蘭心底很震憾,除了感動還有羨慕,在這其間席擇天一直緊緊握住她的手,而她也緊緊的回握。
不遠處林泰鴻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過季若蘭臉上,直到新新娘交換了戒指,後輩們紛紛上前敬酒,身後的男子才邁前一步,在他耳邊道「老爺,檢驗報告已經出來了。」
「化驗單給我看看。」林泰鴻沒有回頭,視線一直在席擇天和季若蘭身上回來徘徊。
接過化驗單,林泰鴻低頭認真看了起來,這是他和夏沫第二次的DNA對比,在看到答案是否定之時,反而松了口氣,眼中的希望再次燃起。
「你告訴管家,讓他先別打草驚蛇,我要將背後的主使者給揪出來。」
「是」男子點頭,望向季若蘭「老爺需要我取她一根頭發,驗DNA嗎?」
「這次不需要」林泰鴻輕笑著搖頭,他已經完全確定了這個鳳凰女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兒,那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像及了他的默兒。
季若蘭,季默蘭,就一字之差,他相信絕對不是巧合。
「給你二天時間,我要季若蘭完整的資料。」林泰鴻頓了頓又道「另外,將六年前夏沫生產那天的錄像給我找出來。」
「是,老爺。」男子點頭,隨後大步離去。
林泰鴻站了起來,端起一杯酒朝季若蘭走去。
沈曼琪望著不遠處,席擇天正摟著季若蘭的腰,那親密無間的樣子扎傷了她的眼,端起桌上的酒猛往嘴里灌,鄧峰剛去了洗手間,此時根本沒人管她,她可以盡情的喝個痛快。
幾杯紅酒下肚,沈曼琪已經有些頭暈,卻還是一杯一杯的豪飲,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為,讓人誤以為她是個豪放的女人,好幾雙不懷好意的眼正緊盯著她。
「美女怎麼一個人喝悶酒,我陪你喝如何?」藍君浩坐在沈曼琪身旁,端起一杯酒和她踫了一下杯,豪爽的一杯見底。
大家都知道藍君浩是李良偉的義子,雖然是個很不爭氣的男人,但因為有李良偉和聖天門的名號頂著,也沒什麼人敢惹他,幾個佔不到便宜的男人,模模鼻子失望的離去。
「好,那我們就一起喝個痛快。」沈曼琪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和藍君浩踫了下杯,一飲而盡。
藍君浩一口一口的淺品著酒,望著眼前一杯一杯大喝的女人,那雙細長的眼毫不掩飾他的意圖,他認識她,她是席擇天身邊的女人,呆在他身邊時間最長的女人。
有些慶幸冷雨欣今天忙沒有陪他來,要不然啟不是要錯過這塊肥肉。
藍君浩雙眼移到沈曼琪胸前,席擇天的女人,味道肯定很不一般吧。
席擇天的手一直霸道的圈在季若蘭腰間,和幾個熟人打招呼踫了杯,卻沒有介紹她的身份,好像就只是個陪他參加一場晚會的女伴而已。
季若蘭一直面帶微笑,雖然心里在流著血。
林泰鴻一步一步向她走來,離五米遠的時候終于引起了季若蘭的注意,看清那張臉後不禁的一顫,反射性的往席擇天懷里靠。
席擇天察覺到了她的反常,朝著她的視線望去,很快便明白了怎麼回事,對于她的自然反映,席擇天非常滿意,就是這樣,他要讓她自己依偎過來,而不是他的強迫。
腰間的手緊了緊,季若蘭抬頭望見的是一雙堅定從容的眸子,仿佛在告訴她,別怕,有我在。
季若蘭深呼吸望向林泰鴻,那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了上來,月復部和手腕開始隱隱作痛,可是沒一會兒那種不安慢慢平息下來,因為她的身後有他在,在她的淺意識里相信他會護著她的。
林泰鴻在季若蘭兩米處停了下來,那雙經歷過無數蒼桑的眼,顯的無比的銳利,他定定的望著她,那雙眼包含了太多的東西,讓人無法讀懂。
就在此時,席擇天一個手下走了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句話,季若蘭听的清晰。
他說「少主,小姐被藍君浩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