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是殺的,不是我殺的……」沈曼琪連忙將短刀丟掉,捂著快要爆炸的頭拼命的往回跑,嘴角一直重復著一句話,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
遠遠的望到了別墅,沈曼琪氣喘喘的跑了過去,無意間望到自己手上的血,停了下來,她不能這樣出現在別人面前,不然席哥哥一定不再喜歡她了,還可能會趕她走。
她連忙走到別墅對面的那片菜園,這些菜都是提供給別墅里的人吃的,天然綠色蔬菜,她和冰旋有時間會提著菜籃子來這里摘些新鮮的黃瓜,番茄,感受一下田園的風光。
可是才沒幾天,一切都變了,為什麼會這樣,她的夢游癥怎麼會到了這種不可制止的地步?
打開水龍頭清洗著手中的血跡,怕臉上也沾到有,連臉也清洗了一遍,檢查了上的衣服,才敢往別墅跑去,保全看到她時,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好奇的是,這大半夜的沈曼琪出去干嘛,還有冰旋,她們倆感情不是很好麼,為什麼不一起回來。
由于席擇天並沒有下令說晚上不可以出去,所以這大半夜的,縱然保全心里有疑慮也不敢阻攔。
進入別墅,沈曼琪便一個勁的往主屋的方向跑,她的心里好害怕,好無助,急需找個人傾訴,和分擔,她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她真的需要有人告訴她,她該怎麼做。
回到主屋,沈曼琪急忙走到冰旋門前,剛抬起手便听到里面冰旋氣憤的聲音。
「李長冶,這次我不能再听你的了,剛剛小曼又殺人了,這事真的不能等了,我要將小曼存在的事告訴少主,讓少主阻止這一切的不幸。」冰旋生氣的對手機那邊的人大吼。
「冰旋你冷靜點。」
「你叫我怎麼冷靜,琪琪多好的女孩,卻因為這該死的人格分裂癥成為了殺人凶手,這事都怪你這個主冶醫生無能,你既然沒有辦法將琪琪醫好,我不能讓小曼再借著琪琪的身體為所欲為。」
「如果你將事實告訴了少主,少主就會知道這一切都是琪琪搞出來的,一氣之下必定會將琪琪趕走,到時候琪琪就真的會瘋掉的,難道你忍心看著琪琪被毀掉嗎?」李長冶著急的對冰旋說。
「那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下一個受害者很有可能就是妍兒,她還那麼小。」冰旋捂住臉,痛苦的哽咽出聲。
「這事你先別管,讓我來想辦法。」掛電話之前,李長冶不放心的再一次交代,一定不能將事情說出去。
沈曼琪雖听不到李長冶說了什麼,但從冰旋的話中,她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原來長冶哥哥一直在騙她,根本不是夢游癥,而是人格分裂癥,在她的身體里住著另一個人,而那個人可以控制她。
為什麼要讓她知道這麼殘酷的事實,現在他們都知道了她是殺人凶手,長冶哥哥和旋姐姐也不會再喜歡她了,還有席哥哥,如果他知道了她其實是這樣一個人……不,她不敢再想下去,為什麼要讓她經歷這一切,還不如一刀捅死她來得痛快。
沈曼琪哭著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把被子將自己全捂住,嬌小的身子在被子里直哆嗦。
這個病其實早在當年季若蘭剛來沒多久的時候,她就發現了,第一次是去買菜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就把牛肉粟子買了回來,那段記憶她一點都得不起來。
第二次是季若蘭推她下樓,她記得當時自己在房里睡覺,結果再次醒來已經住在了病院。
第三次是小秀死的那晚,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有意識時自己已經被季若蘭壓在身下。
可是她一直沒有勇氣去面對,總是在找各種原因為自己解月兌,直到小麗那晚跟她說了那些話,剛開始覺得她莫名其妙,後來經常會在腦海想起那些話,她也會疑惑是不是自己做了,但卻不記得了。
後來小麗死了,而且就在那天晚上,她醒來時也發現自己就在湖邊,而之前的事她都不記得,于是再次說服自己那是夢游癥,現在想想,恐怕是當年李長冶為了保護她,欺騙了所有人,她從來沒得過什麼夢游癥,從一開始就是雙重人格癥。
那麼,這一切都是她身邊里的另一個人做的,為什麼,她為什麼要害死這麼多人。
沈曼琪站了起來,走到化妝桌上,指著鏡子里的自己,憤怒的低吼「你是誰,你給我出來,滾出我的身體,你為什麼要殺人,為什麼要用我的身體殺人,你到底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
越說越惱怒,她拿起桌上放著的擦臉乳液,狠狠的往鏡子里砸去。
「砰……」
鏡子碎了,台上掉下許多碎片,留在上面的鏡子裂了許多縫,上面印著沈曼琪的臉,一張一張的無比的扭曲,沈曼琪突然捂住自己的頭「好疼,頭好疼……」
她痛苦的低-吟聲突然又停止,臉色一變,雙眼發亮的望著破碎的化妝鏡。伸手扶模著上面倒映的臉,嘴唇輕啟「琪琪睡吧,好好睡一覺,等我幫你得到你的席哥哥時,你會感激我的,到那時你就會真正明白,只有我才是真心的為你好。」
如今冰旋已經知道了她的存在,所以她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掉季若蘭母女,冰旋現在應該還不會將事實告訴席擇天,因為她也膽心琪琪,看在她關心琪琪的份上,她不殺她,但她要是再多管閑事,她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小曼微眯著雙眼,那清澈的雙眼不再單純,她走到窗邊望向窗外沉思著下一步該怎麼做。
一夜沒睡,早上大家很起得很早,席擇天第一個出現在餐桌上,接著冰旋,然後沒一會兒沈曼琪也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