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蘭躺在後座上,哆嗦著手將扣子扣回,一個扣子要扣好幾次,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能扣回去,她的身體還是很熱,火還在一直燒,燒的她無力發軟。
她緊緊的縮起身子,抱住自己,淚水一滴一滴滑落在真皮坐椅上,身體好難受好痛苦,可是心頭的痛更讓她無法呼吸。
他的話就像一把匕首,狠狠的刺進她的心髒,那里血流不止。
他說她下賤,他說要買她一夜,他是把她當成婊-子了嗎?
不知過多久,車終于慢慢停了下來,她不知道他將她帶到了哪,只知道這里一片黑暗,沒有一點燈光,只有圓圓的明月,和一閃一閃的星星,它們高高掛在天空,自顧自的明亮閃爍。
「即使是這樣我也沒辦法放開你。」席擇天望著前面的海灘,笑著有些嘲諷,臉上有著濃濃的疲憊。
原本是要將她送去楊紫珊那里的,像她這等美貌,多的是男人願意花高價上她,可是中途他又反悔了,他辦不到,要他親手將她送到別人床上,他真的辦不到,只要一想到她躺在別人身下,他就嫉妒的發瘋。
「我好熱,好難受,抱我,求求你抱我……」季若蘭此時根本听不見他的話,體內的火越燒越旺,她扶著椅背站了起來,從後面抱住他的脖子,她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她就是想緊緊抱住他,身體好空虛,好難受。
「蘭兒,我們一起下地獄吧。」席擇天突然勾起了嘴角,一踩油門,車速度的朝海邊奔去。
「啊……」車突然的移動,季若蘭撞了下旁邊的坐椅,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將臉埋進他肩上。
車速絲毫沒有減,朝海里飛奔而去,車輪壓過海水,擊起兩行海花。
腦海出現了初見她的畫面,那時候她好瘦,像個營養不良的孩子,可是她的五官好精致,尤其是那雙清澈中帶著幾分倔強的鳳眼,很美,就像夜空中最璀璨的一顆星星,美的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不要……」季若蘭哽咽的喊出聲,前面一片深海,而他已經將車開進了海中,她不要死,她還不能死,她死了妍兒怎麼辦,誰來照顧她。
千鈞一發之際,席擇天剎住了車,此時海水已漫過了車輪。
車慢慢的往後退,退到了海岸上,席擇天用力扯開了季若蘭緊抱的手下了車。
季若蘭腿一軟跌坐在後椅上,沒等她喘息過來,他打開了車門,將她從車里扯了下來,結實的身體壓在她身上。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席擇天赤紅著眼,雙手撕扯著她的衣服。
「抱我,抱我……」季若蘭熱情的回應他,甚至雙手伸到他胸前解著他的襯衫,試了幾次才解開兩個扣子,手沒有耐心的往下,用力扯著他的皮帶。
「你真犯賤。」席擇天抓住了她不安份的手,直接月兌下了褲子,伸手扯下了她濕透的內-褲,將她身子翻轉過來,以一種極其羞辱的姿勢佔-有了她……
圓月高高掛,昏暗的月光照射在沙灘上纏綿的人兒身上,他們熱情如火,破迫的需要著對方,仿佛要以一種恩愛的方式直到天荒地老,圓月紅了臉,偷偷的爬進了雲層。
不知過了多久,那場恩愛才停止,終于,男人再一次無力的倒在女人身上喘息著。
恩愛過後是無止鏡的羞辱,季若蘭望著夜空,淚水一滴一滴的從眼角滑落。
「你哭什麼,剛剛還叫得那麼大聲。」席擇天從她身上起來,以一種非常鄙夷的眼神看著她。
季若蘭緊緊的抱住自己赤-果的身體,淚水打濕了她蒼白的臉,此刻的她就像是個沒有靈魂的破女圭女圭,丟掉了所有的驕傲和尊嚴。
「剛剛那三次你都不滿意嗎,那我們再來一次,直到你滿意為止。」席擇天再一次壓在她身上,嘴里的話如把刀,一刀一刀劃在她心頭。
「不要,走開。」季若蘭哭著將他推開,她現在就像只刺蝟,緊緊的抱住了自己,藥效已經過去,此刻她的思緒無比的清晰。
「跟我做,就這麼委屈嗎?」席擇天無情的掃了她一眼,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折磨我,為什麼你從來不願意相信我一次,我真的很愛很愛你,可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傷透了我的心……」季若蘭望向大海,那雙眼沒有了靈氣和焦點。
「我相信過你,是你一次又一次的讓我失望。」
席擇天進入車內將車燈打開,出來時手里多了兩張紙,他將紙撿在她臉上「你在寒修杰病房對我說的話,我當時信了,我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你,你說妍兒是我女兒,我心里是真的相信了。你知道我有多麼希望妍兒是我女兒,可是,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將我最後對你的一點點信任都毀滅了。」
「怎麼可能,我就只有過你一個男人,妍兒怎麼可能不是你女兒。」季若蘭看著手中的DNA報告,小聲呢喃,是不是搞錯了,妍兒怎麼可能不是他女兒。
「我也希望是我搞錯了,你看看下面的血型報告,那是從你房間找出來的,妍兒是B型血,你是O型,而我是A型血,我們怎麼可能生出個B型血的女兒?」
「你是A型血?怎麼……怎麼會這樣。」季若蘭無力的垂下手,妍兒不是他女兒,那說明她也不是她女兒,怎麼會這樣,到底哪里出了錯。
一時間季若蘭有些手足無措,妍兒不是她女兒,這讓她怎麼相信這個事實。
「夠了,別再演了,你真的讓我心寒透了。」席擇天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上了車,不問她也不等她,自己開車離去,他知道她一定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