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根據你提供的資料來看,凶手精神上的確……」警官手中拿著李長冶提供的資料,話說到一半便被硬撞進來的人打斷。
「席哥哥,席哥哥救我,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沈曼琪看到席擇天激動的站了起來,她哭著朝席擇天伸出手。
驚嚇得不輕的沈曼琪,昨夜在警局一夜沒睡,精神狀態也沒恢復,看起來有些神經質。
「閉嘴」席擇天怒吼一聲,冷冷的掃了沈曼琪一眼,視線停留在李長冶臉上。
沈曼琪嚇了一跳,她雙手握住拳頭護在胸前,雙眼恐懼的睜的好大,看起來好不可憐。
「他凶我……席哥哥凶我……」呢喃著落淚。
「先生我們在辦案,請你馬上出去。」警官站了起來指著門沉聲道。
席擇天就像听不到他說話一樣,向前一步抓著李長冶的衣領將他從椅子上提了起來,一拳將他打倒在地。
「啊啊……」沈曼琪害怕的尖叫,哆嗦的抱住自己,蹲在牆角。
李長冶輕輕抹去嘴角的血,慢慢的站了起來。
警官臉色一變,這個男人竟然敢在警局撒野。
「來人,把這個妨礙我辦案的男人給我抓起來。」警官怒吼一聲,幾個警察沖了進來。
席擇天回頭,銳利的黑眸射向警官,那強大的氣場讓他不禁後退了幾步。
「等等警官,這是我們的私事。」李長冶擋在席擇天身前道。
「咳咳,既然是你們的私事,就給你們一點時間趕快處理好。」警官不自然的咳了兩聲,剛剛他害怕的後退了幾步,屬下們都看到了,怪不得他,這男人氣場實在太強了。
警官領著幾個小弟退了出去,房里就只剩他們三個。
「少主……」
李長冶一開口,臉上又挨了席擇天一拳。
「這一拳是替琪琪打的,因為你的隱瞞,讓她的病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期。」說完席擇天又朝他臉上打了一拳。
「這拳是為妍兒打的,是你的隱瞞,害死了她。」
李長冶再次被打倒在地,他雙手撐著地面,接受著他應有的懲罰。
「這一拳是為我的女人打的,是你的隱瞞,讓她一次又一次的被陷害,是你的隱瞞,讓她失去了唯一的女兒。」席擇天望著自己的拳頭,對李長冶說道,話一落拳頭也落在了他的月復部。
李長冶嘴角流出了血,他只是輕笑著接受。
「這一拳是為我而打的,是你的隱瞞,讓我差點失去了心愛的女人。」席擇天再次望向李長冶,最後一拳落下,同時也原諒了他。
「噗……」李長冶捂住月復部,一口鮮血噴灑而出。
席擇天閉上了眼,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
「出去後,帶著琪琪離開,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離開前,席擇天深深的望了兩人一眼,轉身絕決的離去,這兩個陪伴了他很多年的人,在他心里將他們當成家人,可是傷他最深的,卻是他眼里所謂的家人。
出了警察局便接到了冰旋打來的電話,她告訴他,她醒了,也知道了妍兒去世的事。
席擇天坐在車上,點起了根煙,大口大口的抽著。
她終于醒了,可是他卻沒有勇氣面對她。
害怕看到她絕望的表情,害怕看到她眼中的責備,害怕听到她哭泣的聲音,這一切都是他帶給她的,如今回頭想想,他從未給過她快樂,他留給她的就只有殘忍折磨和心痛絕望。
在他的身邊,她從未快樂過,可是他卻硬將她綁在身邊,卻又不甘放下心中的恨,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
車開進了醫院,只是男人卻很久都沒有勇氣走下車,拿出手機打給冰旋。
「少主,你回來了嗎?」冰旋的聲音有種要從痛苦中解月兌出來的愉悅。
「她……還好嗎?」席擇天望著眼前的大樓問。
「不好,我們現在在太平間,若蘭姐一直握著妍兒的手不肯離開,都快一個小時了,不哭也不鬧的,我好擔心……」
不等冰旋把話說完,席擇天已經收起手機,下了車朝醫院里的跑去。
站了門外,一股陰冷的氣息便往外冒,席擇天走了進去,腳步聲引來了冰漢良爺孫的視線。
冰旋有種耶穌下凡的感覺,她和爺爺終于可以月兌出苦海了。
席擇天,耶穌?呃……好鮮明的對比啊。
席擇天走了過去,蹲在季若蘭面前,只見她雙眼空洞的望著床上,手緊緊的握住妍兒的手不肯松開。
「蘭兒,我們出去吧,這里陰氣重,對你身體不好。」他的聲音從未有過的溫柔。
可是她依舊一動不動,那個姿勢已經保持了一個多小時。
席擇天伸手放在她的手上,將她一根一根手指掰開,雙手將她縴細的手握在手心。本以為她會哭鬧,可是她還是毫無反映,雙眼仍然空洞無神。
「蘭兒過去是我對不起你,從今以後我都听你的,無論你說什麼我都听你的,好不好?」席擇天將她樓進了懷里,緊緊的抱住她,好像一松開她就會飛走一樣。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做說什麼都無法補救我的錯,我只想告訴你,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可是我卻讓這一切發生了,對不起……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但不要憋在心里,會很難受的。」
季若蘭仍舊一言不發,好像個活死人一樣,完全听不到席擇天在說什麼。
「蘭兒,你不要這樣,你看看來,你打我,罵我啊……」席擇天害怕了起來,心急如婪,伸手拍著她的臉,卻又不敢太用力,可是無論他說什麼,她就是毫無反映。
「蘭兒你說話啊,求求你看著我,說話,說話啊……」席擇天赤紅著眼搖晃她,這一次她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