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泰鴻將槍收起,赤紅的眸子射向方智誠「二十五年前,你們謀害我愛妻,奪我愛女,今天我讓你們生不如死。」
他林泰鴻手腕絕狠,冷硬,只要有恩于他的人必加倍回報,至于對待仇人,他也從不心慈手軟。
「來人,將他們的手指一個個給我砍下來,我要慢慢的折磨死他們,默兒受過的苦,我要加十倍的奉還在他們身上。」林泰鴻此時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撒旦,無情的宣布著別人的死亡。
一聲令下,幾名黑衣男子走了上去,將兩人按在地上,一只手扭在後背,一只手貼在冷冰的地面。
「不要,林泰鴻你听我說,我們對季若蘭是有恩的,是我們夫妻倆一把屎一把尿把她位扯大的,我們是她名義上的父母,如果她今天在場,她是不會允許你這樣對我們的。」方智誠終于害怕了起來,放在地上的手發癢發疼,他不斷的用力,想將手抽回來,無奈被按的死死的,他根本就動不了。
「這麼說,你害我們父女倆分離了二十五年,還有理了?」林泰鴻絲毫沒有心軟,走了過去發亮的皮鞋踩在他手上,幾乎全身的力量都用在了上去,冰冷高傲的說「我林泰鴻的女兒,不用你來養,就算蘭兒今天在場,我也會這麼做,這是你們殺害我愛妻的報應。」
「啊……」方智誠痛呼出聲,他的手指快被他踩扁了。
「砍,將他們的手指一根一根給我砍下來。」林泰鴻怒吼出聲,每每想起他的默兒慘死時的模樣,他就心痛的快要死掉,他也要他們償償痛不欲生的滋味。
「啊……不要……不要……」一時間房間傳出了撕心裂肺的吼聲,男女同時響起,才剛砍斷他們三根手根,兩人便在疼痛中暈死了過去。
「剩下的留著日後慢慢砍,將他們抬下去,幫他們把傷口處理一下。」林泰鴻大手一揮,轉身大步的離去。
二十五年了,他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他不會這麼輕易的讓他們就這麼死去,他要一點一點的,慢慢的將他們折磨至死。
又是一天過去,清晨的陽光照射在床上人兒的臉上,她五官非常的完美,皮膚白皙的晶瑩剔透,臉上的傷已經結起了血痂,頭上剔光的發也冒出短短的發根。
突然,那兩扇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鳳眼輕輕張開。
「蘭兒,蘭兒終于你醒了……」病床邊席擇天激動的不能自己。
季若蘭這一覺睡了一個星期,這幾天可要將席擇天給急壞了,害怕她這一睡便再也不醒來。
醫生說,是她內心在逃避現實,所以不願意醒來。
如今她肯醒過來了,是不是表示在夢里她已經想通了?
席擇天很幼稚的想著,手緊緊的與她十指相扣。
「蘭兒,你餓了吧,想吃什麼你跟我說。」見她一直著天花板也不願意看他一眼,席擇天第一次放段討好的問道。
季若蘭望著天花板一動不動,那情況跟暈過去那天完全一個樣。
「蘭兒你說話呀,你已經睡了一個星期了,你不要這樣折磨自己,我會很心痛的。」她的態度再次讓席擇天害怕了起來,可是這次再心急他也不敢再搖晃她,怕一搖她又暈了過去,一暈又是一個星期。
這個星期他天天過得提心吊膽的,怕她突然會停止呼吸,怕她會一睡不起,怕她在夢里想不開,在夢里自殺,來個假死狀態,那樣她就真不會再醒過來了。
所以這些天他天天陪著她,幾乎將辦工室都移到了這邊,一有空就不停的跟她說話。
殊不知,他這種大驚小怪的狀態,看在醫生護士眼里,都成了二貨,當然,二也是最帥的二貨。
季若蘭仍然無動于衷,完全听不到席擇天的聲音一樣。
就在席擇天要奔潰時,突然她笑了起來,那笑容那麼溫暖,滿足,鳳眼微微住上眯起,那幸福美麗的笑顏是他從未曾見過的,他的嘴角也跟著輕輕揚起。
「蘭兒你笑了,你剛剛嚇人我了。」席擇天摯起她在手,放在薄唇邊親了好幾下,可是樂極生悲說得一點也沒錯,下一秒他的臉就垮了來。
只見季若蘭望著天花板笑,突然又停止了笑容,陷入了沉思狀態,隨後一臉悲傷,淚水就滑了下來。
席擇天這下心里極度的害怕了起來,她的淚水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不,一定不是他想的那個樣子,一定不是。
「醫生,醫生,醫生馬上給我滾出來……」席擇天急忙奔跑出去,邊跑邊大聲的怒吼,他的聲音甚至是顫抖的。
「發生了什麼事?」一名醫生從診治室跑了出來,兩名護士也從不同的病房跑了出來。
「快跟我來。」席擇天大手扯住醫生的衣領,便往季若蘭病房拖。
「你快給她看看,她不說話,望著天花板一會笑一會哭,她是不是……」
是不是傻了,後面兩個字他終于說不出口。
「你先別急,我幫她看看。」醫生扯了扯衣服,將歪掉的眼鏡扶正,走到季若蘭面前,為她檢查了一番,這個時候她又恢復到了面無表情,那雙鳳眼空洞的望著前方,像是在尋找等待著什麼,卻又像什麼都沒有。
「怎麼樣?」席擇天心急的問,那高高在上王者氣勢讓人很不爽,卻又沒膽在他面前吭聲。
「一切正常。」
「正你媽-的頭,人都成這樣了你還說正常。」席擇天一听,怒火攻心,將那名醫生從地上提起,差點沒將就他這麼給扔出門外去。
「你……你你先別激動,她的身體狀況是沒有……問題的。」醫生心一怕,被席擇天嚇說話都說不全。
「你他-媽說的不是費話嗎,老子要听的不是這些。」席擇天生氣的使勁搖晃著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