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嗡嗡的作響,突然覺得那扇門變得如此的可怕,他的心劇烈的疼痛著,就好像那根一直將他們系在一起的線,砰的一聲斷了,那種歇斯底里恐懼讓他全身顫抖了起來。
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將門撞開,身體的疼痛和心痛相比顯得如此的微不足道,他甚于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害怕見到的是她倒在血泊中的畫面,不,那樣他一定會奔潰的。
一道身影緩緩的往後倒,直到听到那重重的摔倒在地的聲音,他才猛烈的抬起頭來。
只見一室的凌亂,就在一堆玻璃碎旁躺著個肥胖的男人,他倒在地上猛烈的抽搐著,喉嚨上插著個紅酒的瓶頸,銳利的玻璃深深的刺入了他的喉嚨。
恍惚中,他看到了那道熟悉的倩影,她怔怔的站了那里,好像下一秒就會像男人一樣緩緩倒地。那種恐懼襲向全身,腳步就像不受控制一樣,人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聲音是那麼的濕啞輕顫「蘭兒……」
他不會讓她倒在地上,那里都是玻璃會扎傷她的。
可是許久,她仍舊直直的站著,一動不動,好像是被眼前的場景嚇傻了。
那聲熟悉的聲音飄入耳脈,恍惚中的她回神過來,回頭望著那個熟悉的人,她的身體在顫抖,腿一軟朝地上倒去。
修長有力的手扣住她的腰,將她帶離那片玻璃地,那種失而復得的喜悅讓他想大聲的呼喊出來,激動的下巴在抽搐,久久的發不出聲音。
「我……我殺人了……」林若蘭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喉嚨的顫抖是那樣的恐懼,讓她想哭卻哭不出來。
「他們該死,沒事了蘭兒……已經過去了。」席擇天緊緊的抱著她,她的臉色那樣的蒼白,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身體不斷的在顫抖。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她不斷的重復著那句話,看著自己不停顫抖的手,根本听不見他在說什麼。
「蘭兒,你看著我。」他將她的頭抬起,逼迫她望著自己,那又鳳眼充滿了恐懼和無助,他心痛又自責,為什麼又讓她再一次陷入這種恐懼中,不是說要好好守護她嗎??
「別怕蘭兒,你這是正當防衛,那個男人他該死……不要怕……」他的聲音那樣的溫柔寵溺,仿佛就算她做了天理不容的事,他都不舍得責備她一下下。
那低沉的聲音有一種力量,將她心頭的不安和恐懼慢慢的驅淡,她的鳳眼集中成一個焦點停留在他俊美的臉上,一滴淚水緩緩落下,接著越來越多,就像河水漫過堤壩,止也止不住。
「小黃,我殺人了……」她將臉埋他的胸膛,哽咽著哭了出來。
她是林家的千金小姐,從小連看到小強都會怕的要命的人,可是剛剛她居然殺人了。
「他該死……」他銳利陰森的眼落在地上慢慢停止抽搐的男人,咬牙切齒的道,手中的動作卻又那樣的溫柔,怕弄痛了她一分一毫。
沙發上那個一直一言不發的男人,臉是那麼的黑沉,那臉上浮起一根根的血根,全身仿佛燃燒著熊熊的怒火,霍然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槍隨著驚天動地的一聲怒吼從腰間撥出「你們這對狗男女才該死,還我大哥的命……」
「砰……」那聲槍聲的余音一直震蕩在房內,久久才散去。
席擇天沒到看那男人一眼,捂在林若蘭耳朵上的手慢慢松開,將槍收回腰間,抱著她大步離去,出了這道房門仿佛身後發生的一切,再與他們無關。
男人的身體緩緩倒地,他的嘴巴張的好大,好像還有未說完的話卡在喉嚨說不出來,他的腳用力的踢著桌腳,眼楮睜的好大好大,喉嚨的正中央正有一些血絲慢慢的參出來。
「啊啊……」那個倒在地上的女人,尖叫了兩聲眼一番暈了過去,而地上被刺破了眼珠子的男人,早已經暈了過去。
追在席擇天身後的那些警察,早已拖著他的車離去,在看見他進入麗晶酒店後,便沒有人再敢追著進去,誰都知道這家酒店背後的人,絕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的士在林家大門停了下來,席擇天看著緊緊縮在他懷里的女人,她的雙手緊緊的抓著他胸前的衣服,仿佛他是她最安全的避風港,他溫柔的撥開她額前的發絲,寵溺的道「蘭兒,我們到家了。」
她輕點了下頭,卻不想離開他的懷抱,依賴的趴在他的胸口,就被一根蔓藤緊緊的纏住活命的大樹。
他的大手摟在她單薄的肩,將一張大鈔遞給司機,然後抱著她下了車,大門在兩米之外就已經為他們打開了。
「先生找你錢……先生……」司機在他身後大喊道,可他始終沒有回過頭來看一下。
她的手緊緊的扣在他的頸上,臉趴在他的胸膛,他的心跳很快很有力。
那股帶著酒味的體香鑽入他的鼻端,輕而易舉的擾亂了他的心跳,軟柔的身子在他手中仿佛毫無重量,她的信任和依靠讓他的薄唇揚起了一抹溫暖的笑意,但在看到泳池里的女人時,臉色陰沉了下來。
「你看是不是你的朋友回來了,那個男人好帥……」女人用香肩撞了下正在泳池邊抽煙的冷雨欣,望向席擇天的眼神里有著驚艷,和毫不掩飾的興趣。
冷雨欣朝女人的眼神望過去,手中的煙馬上被扔進了泳池里,她站了起來扭著肥-臀縴腰,風情款款的朝席擇天走去,豐滿的胸隨著她的步伐在上下顫動。
席擇天的黑眸不悅的眯起。
仿佛感覺到了他的僵硬,林若蘭從他懷里抬起頭來,望向冷雨欣,看見她身穿暴露的**,小小的面料根本遮不住她的偉大,兩團碩大的肥肉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