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周圍的蟲鳴開始唱起吹眠曲,野獸,鬼怪都停止了嘶吼,夜很靜謐。
篝火旁,紅衣女子把頭埋在黑衣男子的懷里,小手枕著腦袋,身子縮成一團,睡得很安穩,黑衣男子
靜坐在地上,手搭在她身上,把她環在懷里,眼楮緊緊的盯著她,深怕錯過了一瞬間的美好。
旁邊,活躍的螢火蟲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歡快的跳躍在樹林里。
抬頭,望望周圍的一切,想要記住這個瞬間的一切,一個男人的心深深地被觸動,這就是永恆,該多
好。
她不是主人要追殺的人,他也不是什麼殺手,就這麼靜靜的守在她身邊一輩子,男耕女織,兒女繞
膝,這樣的生活真是可望而不可求。
時間仿佛過得特別快,一眨眼,天已蒙蒙亮。
懷里的人兒開始有了動靜,來回的在他懷里蹭,最後伸出玉藕胳膊直直撫在他臉上,紅兒身子一伸,
幸福的伸了個懶腰。
「噢•••天亮了」躺在懷里並沒有起來的意思,睜開朦朧的雙眼,迷離的看著他的臉龐。
「嗯」抱著她的手突然抽開,還有點不好意思。
「唉•••還是得起床,我要趕路了,師太該等急了」想來她們應該在擔心吧,自己一晚上都沒趕
去。自己的命要緊,要快快趕去才行。
「嗯,好」起身,把她抱著倚著坐起來。
「呵呵,你一晚沒睡呀」看他還是自己睡前的姿勢,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沒事,我可以連續很多晚不睡,習慣了」
眨眼他已經降火滅掉,整理好了一切,只等著自己出發了。
很不情願的,她漸漸站起來,結果,睡太久,身子一站起來,有點頭暈,一個踉蹌,身子直直朝地上
倒去。
月見此,一把把她拉到懷里,疼惜地看著她。
「怎麼了?」
「額•••沒事,有點頭暈。」眼神閃躲,低下頭,悄悄看下自己的手心,紅線又前進了一毫米,還
變粗了。
胸口一陣惡心,紅兒捂住嘴,卻只是干嘔。
都怪自己昨晚吃太多了,呵呵。
不過,自己的生命,更危險了嗎?
趕忙,遮住掌心,不讓他看見,這件事,只能自己知道,不是信不過他,只是,自己來這,遇見了太
多危險,這次危機自己的生命,再也不能淡定了。
一路上,紅兒走在前面,月緊緊貼在後面,仔細的看著周圍,為她掃除一切障礙,不知道她去尼姑庵
干什麼,但也不願意問,因為她想告訴自己,早就說了,多想時間過得慢點,到了,就意味著分離。
自己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也不敢冒犯的問,這樣想著,心情不禁低落下來。
前面的身子突然停下了,一下子撞到後面月的胸膛,
「我叫紅兒。呵呵」輕輕一句,轉過身,繼續前進。
他的心跳又加快了,但還是默默跟上去。
「哦」
當爬完最後的階梯,一座古色古香的廟宇就出現在眼前了。
台階盡頭是一個高大的鐵門,門上的石頭刻著「淨深庵」
這是到了嗎?
紅兒疲憊的臉上終于露出笑容,哈哈哈,終于到了,自己有救了。
而並未察覺身後的人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心里泛起一陣痛楚。
是的,要離開了,雖然那麼不舍。
「終于到了,你看」興奮地拉過他,指著門上的字。
「額,對,那•••我就先•••」指指剛走過的階梯,示意自己該走了,臉上閃過一絲深深的失
落。
「謝謝你。」
踮起腳,輕輕地吻上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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