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不見五指,浩瀚夜空中只有寥寥的幾顆星星掛在上面發出一道道隱隱約約的光,可在一座廢棄的廠房內卻是燈火通明。六輛車子圍成一個圓形,那強烈的燈光直射向圓圈中間的那個瑟瑟發抖的人身上。
車門打開,走下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那張面孔陰柔俊美,可那臉上隱隱露出的笑意卻讓人覺得他更像是地獄里走出來的修羅。
看著他一步步的靠近,地上的人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那雙驚恐的眸子仿佛他看到的是死神,也對,他雖然不是死神,卻足以要了他的命。
「我們又見面了」蹲在他面前,宇文飛揚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幾不可見的笑意,那戲謔的眼神就好像他只是在玩一場貓捉耗子的游戲,而顯然他贏了。
「不關我的事啊,當年真的不關我的事,我只不過是听命行事罷了。」地上的人眸色瞬間變成了一片死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只覺得身體在一分一分的冷卻。
「听命行事?」宇文飛揚玩味的說著這四個字,多好的措辭啊,「那你是听誰的命啊?」
「我……我不能說」地上的人渾身一激靈,然後緩緩地閉上了眼楮。
「好,你可以不說,我不會強迫你。」宇文飛揚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冷冷的笑,隨後他慢慢的站起身,就在他剛要站起來的時候,一柄薄如柳葉的刀片襲向了他的後心。
「不自量力」眸子里射出一道冷冷的光,一個華麗的轉身就看見刀片以一個近似不可能的弧度向地上的人射去,緊跟著就是一陣悶哼,隨即一股鮮紅的血從脖頸處涌出。看都不看他一眼,宇文飛揚轉身就向車子走去。
「就這麼便宜他了?」看著那具漸漸僵硬的身體,南宮胤的眸子里劃過一道嗜血的光芒,死到臨頭還耍手段,簡直是死不足惜。
「冤有頭債有主,他已經得到他的報應了。」宇文飛揚淡淡的說道,輕輕地擦拭著手指,隨後一方潔白的手帕隨風飄出很遠。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有頭緒了嗎?」
「這不過是一個開端,我會一個個的找出他們,然後拎著他們的頭去祭拜我的家人。」
四周的黑衣人都是一臉的漠然,仿佛對這樣的情景已是司空見慣,從那一張張木然的臉上再也找不出除了木然之外的其他表情。
這一刻,夜寂靜無聲。
就在這時,宇文飛揚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我是宇文飛揚。」靜靜地看著夜空,宇文飛揚深深地吸進一口氣,登時一股清涼透過喉嚨流向了四肢百骸。
「我是洛蘿,你在哪里?把錢給你。」那端是一個女人興高采烈的聲音,四周還有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聲。
「好,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宇文飛揚淡淡的說道,這樣血腥的夜晚是需要一個女人來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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