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看著她在自己的眼前被別的男人擁著離去,觸及到龍天嘯那一臉的得意,宇文飛揚的心狠狠地糾結在了一起,舉起的槍終是無力的放下了。
原來,他是真的下不了手。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輛加長的勞斯萊斯招搖過市,車廂內,一男一女靜靜地坐在那里,密閉的空間里有淡淡的輕音樂響起。
寬闊的柏油路面上,車子在急速的行駛著,路邊的風景嗖嗖嗖的往後退著,卷起的沙粒狠狠地敲擊著窗玻璃,發出一陣沙沙沙沙的聲音。
「不想問去哪里嗎?」龍天嘯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杯中那琥珀色的液體在輕輕搖蕩著。
「我從來都不做無用功,如果你想說自然會說,如果你不想說,我問了也是白問。」舒服的靠在椅背上,洛蘿緩緩地閉上了眼楮。如果這是一場戲,主角總有上場的時候,她又何須著急。
這個世界上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好奇心會殺死一只貓。可在很多的時候,人卻會比貓更先死,所以她常常告誡自己,不要有那麼大的好奇心,因為該來的自然會來。
「呵呵~~~」龍天嘯低低的笑了,看著她的眼神全是贊賞,像她這樣自持的女人無疑是對了自己的胃口,只是他也知道,這樣的女人渾身是刺,一個不留神,自己就會遍體鱗傷。
路邊的景物越來越陌生,可倚靠在座椅里的洛蘿卻發出了一陣均勻的喘息聲。終于,在日落黃昏之時,車子停靠在了一棟宛如是城堡一樣的大房子前。
兩排白衣黑褲的佣人整整齊齊的站在大門兩側,一眼就可以看出絕對是訓練有素的。
「寶貝,該醒醒了。」說話間,一個如羽毛般的吻輕輕的落在了她的額頭。
睜開睡眼惺忪的眸子,視線所及處,是一片火一樣的紅,漫山遍野的楓葉開滿了滿山滿谷,空氣中依稀有一種淡淡的甜香。
「喜歡嗎?」點點她的鼻頭,龍天嘯一臉的寵溺,突然之間發現,他竟然很樂意去寵這個女人。
「不討厭」最初的驚艷過後,洛蘿的聲音淡淡的,臉上重又恢復淡漠。
「如果你喜歡,這里以後就是你的家。」只要能留住她,就算付出再多他也願意,前提是她要乖乖的听他的話。
「無功不受祿,你還是省省吧。」輕輕的掃了他一眼,洛蘿再次將視線定格在窗外。
短暫的靜默過後,龍天嘯拉起她的手下了車。
「歡迎少爺回家。」佣人全是九十度的鞠躬行禮。
「嗯」龍天嘯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後嘴角微揚露出了一抹惡作劇般的笑,「以後她就是龍家的少女乃女乃了。」
「少女乃女乃好」
「你亂說什麼啊?」洛蘿的手肘猛的搗向了身後,「你的嘴巴就沒有把門的嗎?」這個時候,她才不管他是什麼狗屁門主,就算是天皇老子,她也照揍不誤。
「野蠻的女人」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龍天嘯牽起她的手輕輕的吻了一下,「別忘了,這次可是你自己主動跟我回來的,我記得我說過,能夠全身而退出龍門的方法有兩個,做我的女人應該不會辱沒了你吧?」
「我受寵若驚」洛蘿一臉嘲諷的笑了,「這個世界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女人比比皆是,為什麼非要是我?」
「如果我說我愛你,你信不信?」修長的手指輕掃過她略顯蒼白的唇,龍天嘯低低的笑了,那雙晶亮的眸子里盈滿了一種別人不懂的情緒。
「我只記得有這麼一句話︰相信男人的話不如相信老母豬會爬樹來的更容易點。」說完,洛蘿轉身走進了客廳。
看得出來這棟房子已是經年日久了,不過內部的裝潢和構造卻在簡約中透著一股貴氣,沒有太多的奢華,卻給人一種心靜的感覺。
「這段時間你會暫時住在這里,需要什麼盡管對佣人說,我會無條件的滿足你。」摟著她在沙發上坐下,龍天嘯淡淡的說道。
「是嗎?那我還要好好謝謝你了。」籠子里的金絲雀,驀地,她突然想到了這個詞,「我要見我媽媽。」
「你放心好了,她現在一切都好,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話,我可以確保她毫發無傷。」挑起她的一綹發絲在指間纏繞著,龍天嘯的眸子里有著隱隱的笑意。
「你在威脅我?」半眯起雙眸,洛蘿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鼻翼間全是他身上濃濃的雪茄味。
「如果能留住你,就算是再卑鄙無恥的手段我都會用,何況只是個威脅而已,只是你為什麼不把這一切當成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疼寵呢,你知道這樣的生活是很多女人想要卻一輩子都得不到的。」
「這不是我要的生活」人生若只能這樣度過,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可是這卻是你必須適應的生活」將她的發絲攏到耳後,龍天嘯緩緩地站了起來,「少女乃女乃會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好好地伺候著,如果她有一丁點的不滿意,你們知道後果是什麼?」冷眼一掃,所有的人全都低下了頭。
車子在短暫的轟鳴後漸漸遠去了,如血的殘陽照在這片寧謐的大地上,那橘紅一片顯得格外的詭異。
風,不知何時吹起了窗簾,帶來了微微的涼意,坐在沙發上,洛蘿百無聊賴的掰著手指頭,外面,夜幕低垂,五彩的霓虹開始閃耀與天上的星星交相輝映。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