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星輝下,兩個人就這麼相依相偎的坐著,抬起頭,共同看著那浩淼的蒼穹,心中卻是同樣的安寧。
「和我在一起,你會有無盡的禍端。」似是預言,也似是警告,洛蘿緩緩地說著。
「你忘了,我也並非良善之輩,所以這種閑心你沒必要給**,你需要做的只是承受我的折磨,僅此而已。」側頭看了她一眼,宇文飛揚的眸子慢慢的冰冷下來。
「是嗎?真的只是這樣嗎?」洛蘿一臉輕佻地笑了,「我以為你最起碼會對我有一點點的在乎。」
「自以為是的女人」宇文飛揚微微的側過了頭,站起身,看向來時的路,他輕輕的皺了皺眉頭,「起來,快點走,要不然他們一會就追上來了。」
「我說過不走的」洛蘿仍是坐在地上,走得了一時能走得了一世嗎?
看了她一眼,宇文飛揚剛想說話,卻被一陣手機鈴聲給打住了,「喂」他的聲音低沉而**,在這個深夜里听起來格外的醉人。
「好,我知道了,做的很好。」說完,他掛斷了電話,「現在你可以安心的跟我走了。」
「什麼意思?」洛蘿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你媽媽現在在我手上」宇文飛揚言簡意賅的說道,沒有說出口的是,因為這個笨女人,今晚他折損了二十多個兄弟。
「你……」洛蘿一下子愣住了。
「你信不信我再一掌打昏你,快走。」說著,宇文飛揚猛的將她拉了起來,卻在剛要邁步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陰仄仄的聲音。
「想走?說的好听。」伴隨著聲音,一陣疾風帶著刀刃的寒光撲了過來。
「龍一」洛蘿失聲喊道,隨後身子擋在了宇文飛揚的面前。
「滾開」龍一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凌厲的刀勢被他硬生生的收住了,也因此受到力量的反震,一口鮮血就這麼噴了出來。
「龍一」洛蘿剛想上前,卻被宇文飛揚一把拉了過來,將她護在身後,宇文飛揚的聲音像是在冰水里浸過一般的冰冷,「你以為你能殺得了我?」
「能不能試試不就知道了。」龍一傲然的站直了身子,那張蒼白如紙的臉上,一抹鮮紅顯得格外的詭異。
「龍一,不要。」洛蘿失聲說道,今晚的龍一讓她有一種徹骨的懼意。
「背叛組織者——死,你該知道的,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怪不得別人。」龍一冷冷的凝視著她,那雙眸子里有失落,有恨意,還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我自己種的因,我自己承受果,只是……你放了他吧,一切皆因我而起,與他無關。」
「哈哈哈哈~~~~」龍一突然仰天一陣大笑,「好一個與他無關,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這句話,所以他今晚注定得死。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一時間,只听見山林呼呼呼的吶喊聲,似在為行人奏響悲歌,也似在為即將到來的這一刻呼喊。
他們三個人就這麼靜靜地站在那里,任由風凌亂了他們的發,任由衣袂飄飄。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是靜止的,突然,龍一猛的跳轉身形,下一刻,洛蘿已被他緊緊地箍在了懷里。
「龍一,這樣玩有意思嗎?」她冷冷的說道,一臉雲淡風輕的笑了。
「如果我得不到你,我寧可親手毀了你。」良久,龍一緩緩地說道,手中的彎刀在清冷的月光照射下發出一道道懾人的寒光。
「毀了我你的心里能好受的話,隨便你吧。」洛蘿仍是若無其事的說道,只是那眼底的精光在夜幕下如一道流星劃過。
無知的女人,猛地將她推到一旁,「讓開,這是男人的事情,和女人無關。」宇文飛揚冷冷的說道,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龍一,就憑那一句會毀了她,今晚,他就該死。
一時不察,洛蘿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月復部突然傳來的劇痛讓她微微的皺了皺眉頭,NND,傷口又掙開了。那股灼熱的刺痛襲向了她的每一根神經。
同一時間,那端也開始了屬于男人間的較量。
清冷的月光下,只看見刀光揮動,如串串流星劃過,墜落在這無邊的蒼穹。終于,一個不小心,宇文飛揚的左臂上被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瞬間,鮮紅的血液浸透了那一襲黑衣。
「果然不愧是頂級殺手,看來你還真有兩把刷子。」宇文飛揚贊許的點了點頭,難怪龍門可以屹立百年而不倒,看來不是沒有道理的。
沒有答話,龍一只是步步緊逼,每走一步都是殺招。他不會讓自己在乎的女人眼里有別人的,他等了她那麼多年,怎麼可能這個時候放棄?
又是一記猛攻,宇文飛揚右邊的袖子飄飄然然的落了下來。
「龍一」洛蘿忍不住喊了一句,這樣的龍一是她沒有見過的,就像是一台殺戮的機器,就連眸子都是血紅的。
「閉嘴,笨女人。」宇文飛揚惡狠狠地說道,不說話別人會把她當啞巴賣了嗎?
忽然間,那本來擊向宇文飛揚胸口的彎刀突然向她的身前襲來,本能的一避,洛蘿利落的在地上打了個滾然後站了起來,眸子里的寒意更甚。
見狀,宇文飛揚猛的撲了過來,卻在半途中,看見刀子的方向驀地回轉直直的對準了自己的心髒。這個時候想避已是不可能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人影猛的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