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何時回去的,只是知道當她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柔軟的床上,旁邊的位置沒有絲毫的溫度。
「你醒了?準備一下,我們該離開了。」短暫的幾聲叩門,南宮胤推門而入,一臉胡茬的他看起來格外的憔悴。
「離開?去哪里?」擁被而起,洛蘿的腦子仍是沒有轉過彎來,大腦在短暫的空白後,陡然想起了昨晚火熱的一幕,一張小臉禁不住紅了,「宇文飛揚呢?」她忍不住探了探頭,突然很懷念他那樣鬼哭狼嚎的聲音。
「快起來吧,吃過早餐後,我們就該走了。」沒有回答她的話,南宮胤徑自說道,說完後,他轉身走了出去,那表情竟是少見的認真。
快速的起床穿衣,顧不得穿上鞋,她跳下床便沖了出去,可是任憑她翻遍了整棟屋子,仍是沒有看見宇文飛揚的影子,只是在房子後面寬闊的草坪上找到了靜靜地停靠著的一架直升飛機。
「你別找了,飛揚已經走了。」在她的身後,南宮胤輕輕的說道,眸子看向了遠處成群結隊的海鷗。
「你說什麼?」洛蘿一下子愣住了,「走了?去哪里了?」
「別再問了,他說要你好好照顧自己,就這些,收拾一下,我們也離開吧。」看了她一眼,南宮胤轉身離去。
在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了洛蘿一陣瘋狂的叫喊聲,「宇文飛揚,你這個混蛋,別讓我再見到你,否則我見你一次殺你一次。」
那個聲音隨著海風飄去了很遠很遠,躲在岩石後面的男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閉上了眼楮。
機械性的上飛機,一臉木然的表情,當飛機轟鳴的掠過這座小島時,她的鼻頭突然一陣泛酸,「我要睡了,別來煩我。」她甕聲甕氣的說道,隨即合上了眸子。
就那麼靠在那里,沒人看見墨鏡下那雙泛紅的眸子,坐在她對面,南宮胤只是淺淺的啜著杯中的酒,臉上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這樣是對的嗎?他捫心自問。早上的時候,他看到了飛揚的不舍和無奈,而他仍是執意這樣做,難道僅僅是因為爺爺的那句話嗎?
「只要洛蘿成了南宮家的孫媳婦,你可以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情,爺爺不會再攔你,否則,你就乖乖的呆在這里做好你的本分。」
看著那張秀美的容顏,他淡淡的笑了,或許他為的不只是那句話,更多的則是因為她就是洛蘿,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女人,一個能撩撥起他心底最深處那根弦的女人。僅是這一點,他就不會放開她。
「我身上開花了嗎?你一直盯著我看。」在他發呆的時候,洛蘿突然說話了,一臉的不耐煩。
「你比花看起來更美。」唇角微揚,南宮胤絲毫不吝于給人贊美,手中的酒杯在輕輕搖蕩著,那一圈圈琥珀色的光暈在杯壁邊緣盤旋,「要不要來一杯?」
「和你一起喝酒,我怕反胃。」洛蘿絲毫不給他面子,摘下那遮住了半張臉的墨鏡,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你好像對我有很大的偏見,你知不知道我很無辜?」聳了聳肩,南宮胤倒了一杯酒推到她面前,「如果早知道和我相親的人是你,我一定會讓你看到什麼才是最完美的紳士。」
「呵呵~~~」洛蘿皮笑肉不笑的笑了,「我討厭男人,尤其是討厭像孔雀一般的男人,所以你注定入不了我的眼,知道嗎?」
「哦?」南宮胤挑了挑眉不動聲色的看著她,「看來我們還真是絕配呢,一個不喜歡男人的女人,一個不喜歡女人的男人,怎麼看都像是完美的一對啊。」
「什麼?」洛蘿險些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你是GAY?」
「我男女通吃」飛給她一個媚眼,南宮胤邪邪的說道,一對蘭花指輕輕拈起一塊點心放進了嘴里,那粉紅的舌尖輕掃了一遍唇瓣,「你放心好了,我對女人也是很溫柔的。」
「死變態」洛蘿做出了一副嘔吐狀,感覺整個胃里似在翻江倒海一般。
「哈哈哈哈哈~~~~」看著她那揪心揪肺的模樣,南宮胤不可自抑的大笑起來,這樣就被嚇到了,一點都不好玩。
「你耍我?」柳眉倒豎,隔著一張桌子,洛蘿突然掐向了他的脖子。
「喂,你謀殺親夫嗎?咳咳咳~~~」一口氣沒接上來,南宮胤劇烈的咳嗽起來,不過,她越是這樣,他就越喜歡,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男人的賤性。
「親夫?」手下的力道微微的緩了緩,那雙柔白的小手輕輕的撫上了那張俊美的臉,「別忘了我們當初的交易吧,你去和董事長說清楚,作為回報,我繼續回醫院。」
「我改主意了。」南宮胤不怕死的說道,一雙手臂用力的圈住了那不盈一握的小蠻腰,「況且,我救了你的命,你不應該以身相許嗎?」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她作勢要打他,卻被他一個反手制住了她的手,輕輕一拽,她的豐盈緊密的貼合在了他滾燙的胸膛上,「你知道為了你,我都多久沒找過女人了嗎?」
「你愛找不找關我什麼事啊?萬一你哪天不能人道了,還是我的錯啊。」看看,說的他好像個怨夫似的,她可沒給他帶過貞節套。
「口無遮攔的女人」下一刻,他的唇準確無誤的封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紅唇,不停地掙扎間,靈巧的舌竄入了她的檀口,肆意攪拌著那一腔的花蜜。
許久,他緩緩地放開了她,「以後要習慣我的味道,知道嗎?」
「哦?麻煩你下次品嘗女人的時候可不可以先刷個牙啊,惡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