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陰暗、密不透風的房間里,一個男人被打的遍體鱗傷的綁在那里,臉上血跡斑斑的甚至看不清楚原來的樣子,幾十個西裝筆挺的黑衣人靜靜地站在那里,一臉木然的表情。
「說吧,將我知道的,不知道的,通通說一遍。」正中間的太師椅上端坐著一個面容陰冷的男子,當眼神觸及到那個血跡斑斑的男人時,眼中的恨意幾乎將他射穿。
終于,在時隔三年之後,又一個凶手落入了他的手里。
「爸、媽、小妹,你們在天上好好看著,看著我怎麼將這些人一個一個的送到你們面前。」他在心里暗暗說道,冰冷的眸光閃過,一柄帶著寒光的刀刃插-入了那個男人的臂膀處。
「快說,別讓我再說第二遍。」嘴角噙著一絲嗜血的笑,他拿起另一只匕首輕輕的擦拭著,在明亮的燈光照射下,匕首發出一陣陣森冷的光。
男人仍是倔強的看著他,即使嘴角已經滲出絲絲的血,他仍是一聲不吭,因為他知道,只要他一開口,死的就不只是他一個人了。
「還不說是嗎?」男子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隨後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我倒要好好看看,你能堅持多久?但願不會讓我失望哦。」
話音剛落下,幾道慘叫聲夾雜著孩子哭哭啼啼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隨後,兩個婦人和三個**歲的孩子被推搡著走了進來。
「媽,兒子」男人的眼楮驀地放大,隨後一滴淚順著眼角滑落,在那張血跡斑斑的臉上蜿蜒成一條清澈的小溪。
「兒子」
「爸爸」
「老公」
三道不同的呼喊里卻全是急切,那一雙雙睜大的眸子里有著無邊的恐懼,一個趔趄,最年幼的那個孩子摔倒在地上。
「兒子」男人掙扎著要起來,可在掙扎無果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幼小的兒子被人當做玩具一樣的拎了起來,「你放開他,他還只是個孩子。」
「只是個孩子?」黑衣男子微微的挑了挑眉,匕首的寒光劃過那細女敕的肌膚,「十年前,你為什麼不放過那些孩子一條活路?」
「十年前嗎?」男人的眼楮忽然瞪得溜圓,「你是……」,隨後,他似是解月兌了一般,突然笑了,「你終于來了。」
「對,我終于來了,來向你們一個個的索命。」男子一臉陰冷的看著他,手輕輕一放,那個孩子只是發出了一聲悶哼就這樣沒了氣息。
「你不是人」女人的尖叫、孩童的哭啼間,混雜著男人心痛的怒吼。
「我當然不是人,我不過是在你們的手底下逃生的一縷鬼魂而已,鬼魂是沒有感情的,你忘了嗎?」說著,男子又拎起了另一個稍微大點的孩子,「我再問你一次,要不要說?」
「我……」男人的目光開始猶疑,看看那一張張乞求活下去的臉,他的心似是被刀割一樣。
「爸爸」大女兒跪著爬到了他的面前,一雙驚恐的眸子無助的看著他,「爸爸,救救我們,救救我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那幼小的身軀死死地抱住他的腿,每一聲呼喊都如針插-入他的心髒一樣,糾的生疼。
「要不要我替你做決定?」男子漫不經心的說道,手臂高高揚起,似是隨時都可能松手一樣。
「等等,我……」男人瞬間瞪大了眼楮,「我說,我說,只要你放了他們,我一定說。」
「好」男子微微的笑了笑,大手一揚,婦人和孩子又被帶了下去,「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交待,否則……」看了門口一眼,他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
「我交待,我一定老老實實的交待。」
外面不知何時悄悄地刮起了風,在這個荒郊野外里,顯得格外的陰森,遍地的枯草在風中搖曳著,發出一陣「簌簌簌簌~~~」的聲音。
就在這時,從那間亮著燈的屋子里魚貫地走出了一群人,為首的男人面容陰冷而俊美,在這樣的深夜里,像極了地獄來索魂的撒旦。
「太子,那他們怎麼處置?」看向屋內,那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在這樣的夜里听起來格外的淒涼。
「做了他們,然後給他們找一塊風水好的墓地好好安葬吧。」說完,宇文飛揚大踏步的向前方走去,一陣風吹來,凌亂了他一頭的碎發。
斬草就要除根,否則後患無窮,他就是最好的例子不是嗎?
清冷的月光籠罩著整個大地,在一陣短暫的嘈雜過後,夜重新安靜了下來。
「龍門?」宇文飛揚冷冷的笑了,「我會讓你付出十倍二十倍的代價」。對著寥落的星空,他暗暗地發著誓。只要揪出了那個主謀,背後的那些小嘍又何足掛齒。
「太子,龍天嘯的電話。」火炎恭恭敬敬的遞過來一支手機。
「呵呵~~~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動作還真是夠快的。」接過手機,宇文飛揚一臉嘲諷的笑了,「有事嗎?」
「我要見龍九」那端,龍天嘯的聲音冷冷的,顯然沒有和他廢話的意思。
「龍九?」宇文飛揚低低的重復了一遍,「你龍門的人來向我要,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廢話少說,明晚離情酒吧,我等你。」說完,那端突然斷掉了電話。
听著那「嘟嘟嘟~~~」的忙音,宇文飛揚將視線看向了車窗外,此時,車子已駛進市區,五彩的霓虹和街燈相互輝映,勾勒出一道道迷人的光影,「南宮胤回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