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洛蘿就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跟在他身後跌跌撞撞的走著,猝不及防的,她一頭撞上了一座肉牆,揉揉有點發酸的鼻子,抬起眼,就看到了一張放大的俊臉,薄薄的嘴唇微微扯起一個弧度,那雙細長的桃花眼里猶如幽深的潭水中滑落的星星,明亮卻也邪魅。
「你在想什麼?魂不守舍的。」關上門,宇文飛揚挑起了她的下巴,嘴角有著一抹寵溺的笑意。
「宇文飛揚,你不該說那些話的。」微微的一愣,她緩緩的開了口。
「那些話?」宇文飛揚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不過隨即又笑了,「你指的是我介紹你給大家,還是我說你是想要的女人,抑或者說是我說的那個誓言。」
靠著門上,宇文飛揚將她圈在自己的氣息之內,那雙眸子亮晶晶的,帶著一抹勾魂攝魄的瑩光,「你可以不用管我,可以繼續像以前那樣對我冷漠相對,我只是做我想做的,說我想說的,如果這造成了你的困擾,我很抱歉。」
深吸一口氣,洛蘿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我的辦公室在哪?」既然如此,她也就不需要客氣了,而現在她更想要的只是一方平靜的空間,可以讓她厘清這紛亂復雜的一切。
「就是這里,這是我們共用的辦公室。」說著,宇文飛揚一臉邪魅的靠向了她,「你以為我會給外面那些蠢蠢欲動的人找你的機會嗎?不會,我會讓你每時每刻都活在我的眼皮底下,直到你適應我的存在為止。」
「呵呵~~~」洛蘿一下子笑了,「你都是這樣泡女人的嗎?」
「不會啊,第一次用,不過感覺還不錯。」聳聳肩,宇文飛揚輕輕的說道,那些女人,他不勾手指頭都撲過來一大群,要是稍稍勾勾小手指的話,他相信那一定是很壯觀的一幕。
「你的自大依然讓人受不了」斜睨了他一眼,洛蘿一臉疲憊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眉宇間有著濃濃的倦色。
坐在她身側的椅背上,宇文飛揚輕輕的給她捏起了肩,那樣不輕不重的力道讓她舒服的閉上了眼楮。
「昨晚累壞了吧,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會溫柔一點。」貼著她的耳朵,宇文飛揚喃喃的說道,一只大手輕輕的在她的後背上慢慢的拍打著。
「宇文飛揚,這是上班時間,我完全可以告你性騷擾的。」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就非要說這麼沒有營養的話嗎?
「告吧,如果你舍得的話。」宇文飛揚一臉戲謔的看著她,性騷擾?真虧她想的出來,有多少女人排著隊等著,他都不屑一顧,也就只有她才把自己看的一文不值。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是這個城市中鑽石王老五的不二人選嗎?
「呵呵~~~」洛蘿皮笑肉不笑的笑了,見過臉皮厚的,可像這樣厚的還真是不多見。
在那舒適的力道按摩下,她不由得閉上了眼楮,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唇被狠狠的咬了一下,那一瞬間的疼痛讓她的眉緊緊的皺了起來。
「在我面前不要擺出那種樣子,你知道男人都是禁不起誘惑的。」在她的旁邊坐下來,順勢將她摟進了懷里,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發間輕輕纏繞著。
「告訴我,你最近得罪過什麼人嗎?」他問的漫不經心,似乎只是像閑話家常一樣。
「沒有」洛蘿含含糊糊的說道,眼楮自動自發的再次合在了一起。這個懷抱依然讓她留戀,暖暖的陽光透過窗子射進來打在人身上讓人有一種懶洋洋的感覺,仿佛時光一下子倒回了幾年前,那個時候,他們還在念洛島上,他就這樣輕輕的挑著她的發,溫柔的在她耳邊說著情話。
「昨晚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你以前見過嗎?」宇文飛揚仍是不死心的問道,看著她不停的點著頭,嘴角有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寵溺。
「沒有,跳舞的時候恰好遇到的。」記憶里,只記得那個男人的面孔清秀白皙,之後的其他就沒有什麼印象了。
「你確定?」為什麼昨晚的結果卻是那個男人奔她而來,而顯然,那份迷藥並不是一個意外。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洛蘿微微的有些不耐煩了,秀眉微微蹙起,身子卻在他的懷里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嘴巴卻在不停的蠕動著。
心,在那一刻震顫了一下。
這個場景好熟悉,陽光透過指縫灑進來,有著一種透明的光澤,腦海里有一抹場景一閃而過。
這次,他抓住了,是海灘,還有成片成片的棕櫚樹。
「睡吧,小懶豬。」隨後,他輕輕的拍上了她的後背,當嘴間逸出那道呢喃時,他自己都愣住了,這幾乎就是下意識的動作,而天知道,他的記憶里從沒有就沒有對女人做過這些。
看著那張熟睡的容顏,他的唇角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弧度。彎下腰將她抱了起來,然後小心的放在了套房內的床上。
俯身,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個輕輕的吻,他含笑走了出去。
他要的不是曾經,而是現在和未來,所以他一定會牢牢的抓住她,就算眾叛親離。
就在他喝下第一口咖啡的時候,火炎的影子無聲無息的在辦公室出現。
「怎麼樣了?」頭也沒抬,宇文飛揚輕輕的問了一句。
「人找到了,不過……」火炎有一絲猶疑,不知道是不是該把話繼續說下去。
「有話就說,嗦。」
「他們說他們是受了一個女人的指使,而那個女人是——花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