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事情查的如何了,青衛恆是為何前來劉立國的?」李冰兒此刻正坐在軟椅上,懶懶的問道。一路快馬加鞭的趕回來,此刻全身的骨頭累的都快散架似的,這果然不是人干的活,以後還是少做這種事。
「回宮主,青衛恆自進了劉立國的境內就失去了蹤跡,而陰極宮的菱悅仙子和青龍等四位護法,也在不日前來到劉立國。而,這段時間,屬下查到青龍四位護法似乎一直在打听宮主您在行蹤,就連劉立國境內的‘天外天茶樓’,似乎也有打听冰玉宮和宮主您的事。」鶯鶯將自己這些日子打听出來的情況稟告給李冰兒。
「似乎?」李冰兒听到鶯鶯的話,心中不甚明了。不知她所說的似乎究竟的確有其事,還是這只是鶯鶯自己的猜測呢?
「啟稟宮主,‘天外天茶樓’的老板這段時間曾頻頻造訪我們的酒樓,並一直打听酒樓的老板究竟是誰?所以,屬下才大膽猜測。」鶯鶯將情況稟告給李冰兒。
「恩。」李冰兒靜靜的沉思,青衛恆自踏進劉立國境內就失去了蹤跡,這說明劉立國境內有青衛恆的人存在,那究竟是誰呢?會是‘天外天茶樓’的人嗎?「可曾查出‘天外天茶樓’的來歷?」
「回宮主,未曾。」鶯鶯據實稟告道,畢竟這只是自己的猜測。
「陰極宮的菱悅仙子及四位護法可曾查出些什麼嗎?」李冰兒淡淡的問道,陰極宮上至宮主,下至護法,俱都齊聚劉立國了,究竟是為了何事呢?
「回宮主,菱悅仙子似乎是為了荷花晏會來的。」鶯鶯將打探的情況稟告給李冰兒,語氣也有些許的不肯定,不遠千里前來,只為了參加荷花晏會,這說出去誰信啊,更何況她是陰極宮的菱悅仙子啊,是聖女啊,怎麼會想來參加什麼荷花晏會呢?縱然劉立國的荷花晏會天下聞名,似乎也沒有到能吸引菱悅仙子的地步吧。更何況,往年怎麼沒有見她有如此的興致。
「荷花晏會?」李冰兒挑眉看著鶯鶯,個中意思不言而喻。
「啟稟宮主,劉立國的荷花晏會舉世聞名,百里飄香,每年都吸引大量的游客前來觀光賞玩。」鶯鶯靜靜的稟告道。
沒想到劉立國竟還有這樣的荷花晏會,不知是誰出的主意,若放在現代,必定是位經商的天才。
「加強人手,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青衛恆一眾人來劉立國的目的查清楚,查出劉立國境內與陰極宮有關聯的人。」李冰兒在沉思過後,淡淡的吩咐道。既然人家都來到自己的地盤上了,不查清楚原因似乎都對不起自己。
不知,劉沐齊知不知道青衛恆的身份來歷呢?知不知道他是陰極宮的宮主呢?知不知道陰極宮一干人等都齊聚劉立國了呢?想到劉沐齊,心中不禁有些惱怒,有些想念,心情有些跌蕩,各種復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淡淡的想念,想念劉沐齊那張俊逸的臉,想念他對自己無奈的心情,和他臨走時那種高興的神情。
「是,屬下立刻去辦。」鶯鶯領命道,但卻沒有立刻離開,只是看著李冰兒,臉色有些局促,似乎有什麼話想要問李冰兒,卻不知怎麼開口似的,一時間,不禁站在那里了。
李冰兒好奇的看著一向快言快語的鶯鶯,心中有些奇怪,她今天是怎麼了,一向有話直說的個性什麼時候竟便的如此扭扭捏捏了,她向來有話憋不住,不要同于燕燕的沉穩冷靜,也之所以這樣,自己才每次出去的時候,都要燕燕留在宮中處理事務。
「還有什麼事嗎?」李冰兒看著鶯鶯有口難言的神情,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便好心開口的問道,自己似乎都有種懷疑,若自己不開口問,那鶯鶯是否會一直站下去呢?
「宮主。」鶯鶯在經過一番天人交戰的掙扎之後,終于開口了。「孫啟天怎麼沒有隨宮主一起回來?」越來越低的語氣堪堪的把話說完,若非李冰兒內力深厚,恐怕都听不到她在說些什麼。
李冰兒好笑的看著鶯鶯,原來是有人情竇初開了,竟會思念起某人了,哎,真不知是誰一直說他是武學白痴,一直都不想見到他的。「本宮交給了他些事,讓他去處理一下。」李冰兒語氣淡淡的言道,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妥。
但這話听在鶯鶯的耳朵里就不是那味了,「什麼事?」只覺的話月兌口而出,問向李冰兒,完全忘記了身為下屬是不能過問的,亦是沒有資格過問的。
李冰兒靜靜的看著鶯鶯,沒有在意鶯鶯此刻的不妥,反正自己也不是什麼守規矩的人,只是淡笑的問道,「鶯鶯,你是在想念孫啟天嗎?」
鶯鶯只覺得臉色發燙,就連耳朵都是熱的,心中不禁有些羞愧,有些欣喜,只覺得李冰兒說的話太露骨了,她怎麼可以直接問自己這個問題呢?這要讓自己怎麼回答嗎?
「宮主。」低低的聲音自鶯鶯的口中傳出,語氣中包含著小女兒家的難為情。
李冰兒看鶯鶯這個模樣,心中便有了答案,不禁有些感慨,她們一個個明明都是能叱 江湖,翻轉天下的人,怎麼踫到感情的事都如此的羞愧難言呢?燕燕是如此,就連一向心直口快的鶯鶯都是如此,應該不是自己的教育方針出現了問題吧,應該是這樣古人自幼根深蒂固的教育出現的問題,恩,應該是的。
「鶯鶯,既然對孫啟天有意,就開口告訴他,你不說,他怎麼會知道呢。」李冰兒淡淡的言道,只希望鶯鶯不要像燕燕一樣,什麼都不說,一個風霜就搞的自己遍體鱗傷,傷心不已。只是不知,燕燕現在如何了?
「宮主。」鶯鶯說完便轉身跑出去了,究竟跑出去做些什麼,就不用說了。
李冰兒看著鶯鶯跑出去的身影不自覺的笑了,看來冰玉宮中是好事連連,喜事不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