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
兩人的異口同聲，使得趙逸帆有些驚訝，他原本不過是有所懷疑，但這二人這麼急于否認，倒讓他覺得事情好像不是那麼簡單。
看著獨孤辰冷冽的目光，蘇清衣忽然很想哭，她有種想要撲進他的懷里大哭一場的沖動，像一個犯了錯離家出走的孩子一樣，認了錯，然後回到那個記憶中最安心的懷抱。
可是她不能，即使不是在這里相遇，即使在另外的地點重逢，她都沒有資格再委屈，沒有資格索取他的懷抱，更沒有資格流下眼淚。
是她選擇了離開。
今天的一切，都是她選擇的。
獨孤辰知道趙逸帆是個聰明人，蘇清衣現在臉色白的跟死人一樣，說她不認識自己，就是三歲小孩也不會相信。
故此，沉默片刻後，獨孤辰冷聲問道︰「趙兄是如何認識這位姑娘的？」
趙逸帆輕輕一笑，道︰「在半路上撿回來的，那個時候她正和另一個小的被強盜攔住，我正巧路過，便救了回來。」
獨孤辰點點頭，隨即看向蘇清衣。「姑娘不在百花樓好好待著，一個人跑出京城做什麼？」
「百花樓？」趙逸帆一怔，看向蘇清衣。
蘇清衣知道獨孤辰的意思，如今要再說他們不認識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便只能編另外的故事來說，他是在問自己，為什麼不在王府好好待著……
她閃躲著獨孤辰的目光，低聲道︰「……不想再過那樣的生活。」
獨孤辰輕輕握住拳頭，他的喉結微微滾動，冷冷看著她，一句話說不出。
呵，原來，他離開的那天，她的開心只是因為終于有機會逃離那里。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什麼原諒，什麼和好，不過是哄他安心離開罷了。
唯有他，那麼傻，真的相信得到了原諒，每日只期待著快些結束戰事，然後回去和她開心的度日，用余生寵她愛她，彌補她。
只可惜，一切不過是他自作多情罷了。
「春花……你是青樓的？」趙逸帆當然知道百花樓，那是京城有名的青樓。
蘇清衣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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