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衣一怔,拉起韁繩就要向大營沖去。
忽然,腕間一痛,獨孤澈扼住了她。「流痕。」
「是!」流痕應聲,上前準備抓蘇清衣。
蘇清衣一驚,看著朝自己閃來的流痕,她幾乎忘記了呼吸。
不……她不能再被抓回去,他有危險,她不能再這樣任人宰割,不能任由著他被那些賊寇欺辱,她要去救他……
流痕剛走近蘇清衣,突然!只覺得面前一陣風閃過,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了他的喉間,匕首上仍舊能夠聞的到新鮮的血腥氣,還有血液的余溫。
他的匕首……被別人奪走了?!
他驚愕的睜大眼楮,無法反應一瞬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獨孤澈也愕然的看著瞬間奪走流痕兵器反而制住流痕的蘇清衣,她什麼時候……不,不可能。流痕是一等一的高手,就算她從小習武,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本事。
更何況,從小到大自己一直都在她的身邊,她根本不會武功!
蘇清衣緊緊的握著匕首,渾身的血液仿佛逆流一般的快速在身體中游走。
在前世,這一招是她最基本的自我防衛招式,只是蘇清衣的身體孱弱,敏捷度和力度都沒辦法一招制勝,可是突然間,不知為何,有一股力量支撐著她施展開來。
「你不救他可以,但你沒資格阻擋我去。」蘇清衣冷冷的看著獨孤澈,淚水接連不斷的從眼角滑落,她從未求過任何人,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放開流痕,蘇清衣拿著那把匕首,策馬揚鞭。
從今以後,她不會再依靠任何人,也不會再任人宰割。
她的男人,她保護。
大營中,火光照亮了半邊天。
數千義軍圍成一個巨大的圈,圈子里,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渾身是血,卻屹立不倒。
火光跳躍,紅色的光照耀在他的臉上,白皙的皮膚在火光下顯得蒼白冷峻,鮮血染紅了他的側臉,陰影中,他那雙如鷹般深邃的雙眸深不可測,冷冷的盯著前方的敵人。
他緊緊握著手中的長劍,劍鋒指向地面,鮮血沿著刀刃流向劍鋒,滴落在地面上。
義軍士兵們憤怒的看著他,若不是他們的大哥沒有放話,他們早就上去將他碎尸萬段。
張平拿著刀,站在獨孤辰的對面,目光中滿是憤怒。「為什麼?為什麼要欺騙我們?枉我那麼相信你……」
獨孤辰冷冷看著他,一言不發。
「你知道因為你,我們損失了多少兄弟嗎!!!」張平雖然比較無能,卻是極其重情重義的人,若非如此,憑他的資質也不可能成為一寨之主,更不能領導整個起義軍。
「呵……」獨孤辰忽然勾起唇角,冷笑道︰「你以為,只憑我就可以辦的到嗎……」
張平一怔。「你什麼意思?!」
「別忘了,當初是誰幫著我進了義軍,又是誰告訴你我是獨孤辰。」獨孤辰冷冷提醒。
「你是說……不!不可能!!」張平搖著頭,「事到如今,你還想污蔑趙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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