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澈垂下眸子,沒有說話。
殷貴妃拉住獨孤澈的手,低聲道︰「澈兒,別怪母妃多嘴,如今你們兄弟也都大了,你父皇也有心在你們之間選皇儲,你該考慮成親的事了……依母妃看,雪瑤就不錯,不但是親上加親,而且雪瑤的爹是當朝左相……」
「母妃。」獨孤澈打斷她,淡淡道︰「兒臣自有打算。」
殷貴妃見獨孤澈不想听,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
院子里,蘇蝶衣的貼身丫鬟黃鸝偷偷的穿過走廊,走到正等在走廊前的蘇蝶衣身旁,低聲道︰「小姐,七爺屋子里沒人了,幾個小廝也都睡著了。」
蘇蝶衣點點頭,隨著黃鸝朝獨孤辰的屋子走去。
繞過幾個睡著的小廝,蘇蝶衣朝黃鸝點了點頭就走了進去,黃鸝小心的看了看四周,然後前去拉上門,守在門口。
蘇蝶衣腳步停頓,猶豫片刻,她抬起腳,蓮步輕踱至床邊。
床、上的人睡著了,英俊的面容在月光下顯得憔悴蒼白。
蘇蝶衣放下帷幔,為他擋住月光,她輕輕坐在床沿,靜靜看著獨孤辰。
他不似曾經那般的桀驁,也沒了那時的年少輕狂,現在更多的是讓人心痛的淡漠與沉靜。
蘇蝶衣伸出手,輕輕撫著獨孤辰消瘦英俊的臉廓。
已經有多久沒有這樣近的看過她,沒有感受過他的溫度。
床、上的人因為臉上的不適微微皺眉,緩緩睜開了眼楮。
朦朧中,一張熟悉的面容正看著他,眸中深情款款。
獨孤辰驀地伸出手,緊緊握住她。「清衣……」
蘇蝶衣一怔,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讓她的心又冷又痛。
獨孤辰緊緊握著她的手,他不會再放開他的清衣,不會再讓她離開自己。
「你沒事了嗎?還痛嗎……」獨孤辰急切的看著她,從未仔細端詳月光下那張熟悉的面孔有什麼不同。
蘇蝶衣抽回手,起身倉皇的逃離。
原來,竟是她自作多情了嗎……
他娶清衣不是因為她們長相相似,而是……他喜歡清衣?
呵……蘇蝶衣,你真是自取其辱了呢……
想著,胸口濃烈的酸楚感讓蘇蝶衣忍不住流出了眼淚。
跑出了房間,忽然,睡著的小廝被房門開啟的聲音驚醒,剛睜開眼,就看到從房間里哭著跑出來的蘇蝶衣,小廝們遲疑了一霎,隨即驚訝的睜大眼楮。
蘇蝶衣回過頭,看到正一臉驚愕看著自己的小廝們,驟然停下了腳步。
「三王妃……你……」小廝們臉色煞白。
「我……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蘇蝶衣擦干眼淚。
「您在這里干什麼?」
「我只是……我……」蘇蝶衣百口莫辯。
小廝們見蘇蝶衣如此窘迫,便知此事有貓膩。
若是以前,她在王府如何沒關系,因為那個時候她還是蘇蝶衣蘇小姐。
但如今,她可是三王妃。
兩個小廝相視一眼,其中一個領頭的小廝微微一笑,道︰「三王妃,你也別怪咱們卑鄙,咱們都是些奴才,天生的下作,這件事兒呢,要是不想讓三王爺知道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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