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柳振海,參見王爺……」柳振海跪下向他行禮。
獄卒打開了獄門,獨孤鴻走進去扶起柳振海,道︰「舅父快快請起!」
「不敢當……三爺萬萬不要再稱罪臣舅父了,罪臣乃是戴罪之身……」
「舅父說的是哪里話,舅父再怎麼戴罪也是本王的舅父。」獨孤鴻認真道。
柳振海不置可否,不再說話了。
獨孤鴻嘆了口氣道︰「舅父這幾日受苦了,本王最近奉命查舅父的案子,如今總算是有些眉目了。」
柳振海聞言抬頭,「怎麼樣?是否可以還老臣一個清白了?」
獨孤鴻微微一笑。「那是自然,此事從頭到尾都是有賊人嫁禍于舅父,只要本王明日前去稟明父皇,舅父就可以官復原職了。」
柳振海聞言開心道︰「多謝三王爺……」
獨孤鴻微微擺手,道︰「舅父現在謝本王不覺得太早了嗎?」
柳振海一怔,不解道︰「罪臣不知王爺所言何意?」
獨孤鴻輕拂衣袖,道︰「不知舅父是否還記得三年前本王生辰時本王對舅父說的那番話?」
「罪臣……記得。」柳振海頷首,三年前獨孤鴻生辰那日也是獨孤鴻第一次向他提出讓他助他一臂之力,成就大業之時,當時他嚴詞拒絕了,想不到這筆賬卻在今日翻出來了。
「本王可以再給舅父一次考慮的機會。」獨孤鴻微笑著看著他。
他雖然笑著,可這笑卻比任何一種表情都讓人膽寒。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如果一意孤行不願幫他,那他就捏造證據稟明皇上一切都是他做的,如果他同意,那麼獨孤鴻會稟明此事是別人所為。
可是這樣一來,他就成了獨孤鴻的掌中之物,任其擺布了……
呵,想不到他柳振海在官場模爬滾打這麼多年,終究卻是敗在了自家人的手上。
對朝廷忠心不二又怎樣,對皇上忠心不二又怎樣?
一旦出了事,帝王家的無情就顯露無疑,他也不過是任人宰割罷了。
「好,老臣答應。」柳振海頷首,嘶啞的聲音回蕩在無邊的黑夜里。
……
七王府,後花園。
獨孤辰躺在涼亭內的躺椅上,悠閑的閉著眼,涼亭外,莫離正陪著蘇清衣練劍,被蘇清衣打的滿花園躲來躲去。
管家匆匆的從走廊跑來,剛走出走廊,一旁一陣勁風□□,銀光一閃,一道長劍劈在了他的面前,嚇的他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哎喲喂……」管家扶著腰,痛苦的申吟,看清面前呼嘯而過的蘇清衣,無奈道︰「王妃啊,您悠著點,這武功並非一日能成之事,千萬別為難自己個兒的身子啊!」
管家很郁悶,自從他們家王爺和王妃回來以後,一個是整日聲稱病著拒絕一切事宜和訪客,另一個是每天天不亮就起來瘋狂的圍著王府跑圈圈,下午就拿著長劍追殺莫離……
「非也非也!」莫離一邊跑一邊道︰「王妃天資聰慧,根骨奇特,比你們尋常人學的快,就這樣下去,不出三個月,保證連王爺也不是她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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