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女人這杯茶,見水開花,細細的葉,在水中旋轉,慢慢的滋潤開,象一個長了翅膀的天使,飛翔了就有了領地,合攏了就需要保護。似乎,一杯茶,見水之前和有水之後,會有兩個完全不同的模樣。
他就是她的水,她這杯茶已經好久沒沾水了,所以一直枯著。
真怕枯一輩子。
她不強求一定要他這杯水,好歹男人要有水的樣子。
至少能她把泡開,可是她談的幾個男友,還沒等她入杯,他們就閃了。
算了不去想,要一切向前看,向錢看。
白襯衫、牛仔褲,五指山抓抓一個月前燙染的黃發,絞一絞,捋到胸前,大功告成,用時一分五十秒。看時間,四點整,從鞋架上把陳舊的《知音》雜志「卷吧卷吧」放進包里,一打響指,出發。
生活不灑月兌,姐我就裝一個。
今兒不是星期天,餐飲店里客人並不多。
陳靈兒要了一杯柳橙汁、一袋爆米花,臨窗而坐,把雜志扔一邊,看看手表記計時,過三十分鐘不來,藕走人,退報名費,藕不一定要找有錢人,藕一定要找有情人,當然,有情有錢更好。
陳靈兒自己也沒發現,自己找的男人只要能湊合就行,但這湊合是有底線的,這底線或高或低,要看心情。
斜對面坐著二十多歲的男人,摟著他的妞,賣弄著他的口才︰「女人像美酒,越品越有味,舉杯忘情,難以割舍;男人像煙,一旦沾染,便很難放手,再她的煙也有害身心健康,極品男人便是鴉片,一經嘗試,即會融入血液,深入骨髓,從此斷了退路。」
他的妞很崇拜的看著他。
男人自大一笑︰「你就我的美酒,我就是你的鴉片。」
陳靈兒嗤之一笑,想要做有毒的東西,也是要資本的,這個男人除了猥瑣沒什麼特點。
陳靈兒想到自己,她若是美酒,他就是她的鴉片。
又想到他了……
不要去想了,再想他也沒有用,說不定他已經不記得她了,不記得三百六十五天,風雨無阻的站在那個路口,只為看他一眼的小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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