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靖宇答應了嫣然的條件,這對于嫣然來說很是高興,她以為先讓蕭玉兒和自己的兒子在一起之後,再想辦法找機會告訴段靖宇蕭玉兒是他的親身媽媽,母子相認,也可以是蕭玉兒以後不要再受深山中寂寞淒涼的生活。至于當年蕭玉兒和敏銘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出去之後慢慢想辦法弄清楚。
「段公子,既然你答應了,你就在這兒等著,我和師父先去收拾一下東西。」雖說在深山里苦熬了十六年,但是並沒有太多的改變嫣然,也就是柳小煙活潑開朗隨意的個性,所以第一次見段靖宇並沒有那個年代女人應有的那份矜持。
「好的,我就在這兒等著你,我的小美人,你可得快一點。」段靖宇一個手指頭點著嫣然的鼻子。
或許正是由于嫣然所表現出來的那種不同于一般女人的氣質,同樣也深深的吸引了段靖宇。
嫣然在身後向段靖宇擺擺手,示意段靖宇在這兒等著,自己則快樂的朝洞中跑去。
「師父,我們終于可以出山了。」嫣然激動不已的高聲大喊著。但是眼前的一幕不得不讓嫣然靜下來。
這個時候,蕭玉兒正端坐在洞中的木床邊緣,剛剛因段靖宇隨從弄亂的頭發已整理的一絲不苟,衣服則是在嫣然剛穿越來時飄逸華麗的白色長裙,腳上是用小白兔的毛皮縫制的軟底鞋,臉上的傷痕已經被自制的化妝品遮蓋。除了頭發還是灰白色之外,很難讓人再與剛才看到的丑八怪聯系起來。眼神憂郁、神態端莊,隱隱透出的高貴氣質顯露無疑。
「師父,你的兒子來了,我們可以出去了。你很高興吧。」
一聲嘆息毫無征兆的從蕭玉兒的嘴里發出。
「是,我很開心。」頓了頓,蕭玉兒似乎在壓抑某種情緒。
「我等待了這麼多年,終于等來了我的兒子,嫣然,你說我能不高興嗎?很多年來,我一直以為我能夠等到段王爺,一直等著段王爺能來圍獵,圍獵是段王府的傳統,每年必須要舉行一次,在我出事之前,從來就沒有中斷過。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從我出事以後,竟然有十八年沒有圍獵了,我早就在懷疑是不是段王爺當年也出事了。不過我真的不願這樣去想。但是,又沒有更好的解釋。我總是愛胡思亂想,嫣然,你不會笑話我的。」
蕭玉兒伸出手,把嫣然的雙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這麼多年過去了,對于當年迫切想要知道真相的我已沒有那麼想知道了,知道了真相又能改變什麼,你看,今天的靖宇多健壯快樂,說明在我出事後他並沒有被人孽待,而是生活的非常好,這就足夠了。要是讓他知道了真相會有什麼後果,我不敢想。」
「師父,你不要想太多,畢竟你是他的親生母親,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嫣然安慰著。
「我知道,他是我的兒子,不過我卻沒有養育過他一天,我不配。」
「沒有養育他又不是你的錯,我想段公子知道了也一定可以理解的。」
「可是我不想擾亂他的生活。嫣然,你一直在深山里長大,外邊的世界你不理解,王府的恩怨糾葛你更是不明白,里邊的等級特別森嚴,沒有誰可以逾越。我的再次出現會帶來什麼,我們無法預見。所以,師父想拜托嫣然跟靖宇出去,替為師好好的照顧他。」
「師父,你別這麼說,我們一起出去。」
「嫣然,你就听為師的,你雖未見過世面,但你天資聰慧,我想你可以應對那些麻煩。為師只要知道我宇兒好好的,再無所求了。」
「師父,我們不是天天都在盼著出去嗎,現在能出去了,你怎又猶豫了。要是你不出去我也不出去,我留下來陪你。」
看著嫣然,蕭玉兒自是難舍,畢竟十六年的朝夕相處,不是母女勝似母女,在這等深山里,就她們兩個相依為命,這等感情又有什麼可比。但是蕭玉兒在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兒子之後,對于兒子深深的內疚讓她不得不作此決定。
「你現在不一定可以理解為師的決定,但是,你一定要听為師的,和靖宇回到段王府,千萬不要讓人知道為師,如果可能,你幫為師了解當年原因,不過要做到萬無一失,不要因為你的調查影響了靖宇,要是我還能活的久一點,我會堅持,等你的調查有了結果,在來年圍獵的時候,跟為師帶來消息,為師死也可瞑目了。」
「師父,你別說了,我們一起出去,只要我們不說,沒人知道我們是誰。」
「我不能冒這個險,再說,為師的身體越來越差,不會久于人世了,出不出去已不再重要,就算我為宇兒做的最後一件事吧。」
「師父。」嫣然泣不成聲,她能理解蕭玉兒的決定,作為母親,為了自己的孩子,沒有什麼苦是不能忍受的,就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也不會猶豫。更何況是蕭玉兒這種情況。嫣然只是不忍心讓蕭玉兒一個人留在這深山里,以前有自己,時間還好打發,如果自己離開了,蕭玉兒該有多孤獨寂寞。
「嫣然,你記住師父的話了嗎?」
「嗯,記住了。」嫣然把頭伏在蕭玉兒的懷里,使勁點頭。
「來,嫣然,你扶師父出去,我要再看一眼我的靖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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